對自己的身份定位,羅廣海還是很清楚的,聽著肖遙那輕蔑的話語,臉上沒有什麼緊張模樣。
似乎是早想到了肖遙會問那些金子的事,羅廣海急忙回道:“都收起來了,我現在就給你拿出來。”
一路小跑的進了南屋,不一會的功夫,羅廣海拿出一個盒子,送到了肖遙的面前,開啟看時,只見裡面擺著一排整齊的小金條,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確實是真金子,肖遙拿起一塊,掂了掂重量,又扔了回去,說道:“不錯,去吧,買回來,我們一起吃,開我的車,不會有我攔你的。”
拿著鑰匙,羅廣海勉強點了點頭,出了門。
人剛走,蘇晴一把摟住了肖遙的胳膊,問道:“這麼多的金子是誰的?”
側身一看,只見蘇晴的眼神好像透著綠光,有些守財奴管家婆的模樣,肖遙笑道:“石誠南的啊。”
皺著眉,蘇晴不解問道:“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金子,要有這些金子,他還用在垃圾箱裡撿東西吃,差點餓死嗎?”
“我給他的,當然就是他的。”輕輕一笑,肖遙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你等一下,我到裡面問點事情,一會出來陪你。”
輕輕起身,肖遙往南屋走去,之所以支走了羅廣海,肖遙是想問問羅曉娟,他們父女倆是怎麼跑出來的。
昨晚的兇險情景,肖遙歷歷在目,當時要不是有蔣興邦派人接應,肖遙也不認為自己有機會,能帶著那麼多人逃出來,哪怕是自己,想跑出來,只怕也要費不少的周折。
可是這一對父女,一個是個身體沒力氣的廢物,一個是斷了腿的少女,居然能在那麼多警察的包圍下,從容逃出,看羅廣海的模樣,連一點傷都沒受,這實在是讓肖遙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的。
以羅廣海見多識廣,像他能委曲求全,甘心聽話,肖遙估計剛才在客廳裡,就算是問了他什麼事,也問不出東西來,反不如把他支走了,再問他的女兒,等羅廣海再回來時,稍加一點恐嚇,再問一遍,估計也就沒什麼事了。
進了南屋,肖遙回手關上了門,回頭看時,只見躺在床上的羅曉娟已經倦縮成了一團,靠在床角處,眼神中有些畏懼的看著站在門前的肖遙。
“我問幾句話,問清楚了我馬上走,問不清楚,那就是你走了。”肖遙走到了窗前,望著窗外。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羅曉娟聲音怯怯的回道,不知道她這話回答著什麼。
“你們昨天晚上怎麼出來的,這個你應該知道吧?”肖遙頭也不回的問道,語氣加重了幾分。
“這個我真不知道啊,我從二樓由一個人揹著,結果剛跳下來,我就被扔到了地上摔暈了,等我醒了的時候,我就在外面的大野地裡躺著,我爸就在我身邊,大口的喘氣,然後他就揹著我進了城,遇到了一個環衛的好心老大爺,用一輛垃圾車,把我們送到這來了。”羅曉娟的聲音很低,好像生怕肖遙生氣的感覺。
摔暈了,暈到了環衛好人,肖遙回過身,眼睛緊緊的盯著羅曉娟。
“晚飯吃了嗎?”肖遙忽然問道。
“啊?”羅曉娟好像沒聽明白,等聽明白了,急忙回道:“吃了,我爸在樓下買的泡麵,還給我加了一個鄉巴佬的雞蛋,老好吃了。”
“你爸又下樓去買吃的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帶回來。”肖遙笑著說道。
看肖遙的笑容,好像人畜無害的模樣,羅曉娟放鬆了些,小眼睛眨了幾眨,笑道:“必勝客裡面的披薩最好吃,很久沒吃到了,我想吃。”
“好。”肖遙臉上帶著微笑,問道:“對了,剛才你說的你們怎麼從別墅裡出來的,到這來的。”
臉色一怔,羅曉娟怔住了,她想不明白,肖遙怎麼會又問了一遍,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肖遙的語氣一冷,剛才的溫柔模樣,瞬間又變得冰冷的不近人情。
“我,我被人揹著下了樓,然後摔倒了,撞到了頭,暈倒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好像是在野地裡,我爸爸揹著一路走,最後遇到一個好心的環衛工人,把我們送到了這裡。”羅曉娟語氣緩慢的說著,好像在背誦著什麼。
“是嗎,剛才你說的可不是環衛工人啊,你們所在的位置是郊區,你們大晚上的上哪去找環衛工人?”肖遙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眼睛轉了轉,羅曉娟急忙改口說道:“不是環衛工人,是一個正好回城的三輪車伕。”
“那是幾點了,怎麼會有三輪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