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準備好了,上的很快,不一會的功夫,穆嬸端著拖盤從後面走了出來,一拖盤兩個菜,走了四趟,菜上齊了,一屋子的香味也彌散開了,令人聞之生津,口水直流。
初時秦、徐兩人對這家小店確實沒報什麼太大的希望,估計頂多有點特點,但應該不會太出色的那一種。
可是等著菜上來了,香味飄起來時,兩個老頭的眼神也都亮了,手中的筷子不自覺的便往那精瑩透亮的塊肉上夾。
肉入口中,滿口留肉,兩人嚼了幾口,眼神中同時透出一抹興奮的模樣,看起來是極為滿意。
同時換了道菜,兩人又下了筷子夾了一塊,送入口中,這次是邊嚼邊點頭,向站在吧檯那看向這邊的穆嬸投去了讚賞的微笑。
穆嬸也笑了,道了聲慢用,回到了後廚不知忙什麼去了。
飯店裡就剩下三個人,秦、徐兩人也不客氣,筷子翻飛,眨眼間,八道菜已嚐了個遍,吃得是滿嘴留流,連讚一聲好的時間都沒有,嘴根本就是滿的。
吃了半晌,秦暢忽然停下了筷子,向肖遙說道:“這裡讓喝酒吧,你快點跑去給我買瓶茅臺,快點。”
徐躍也正有此意,急忙向肖遙揮手,筷子又伸到了最近的盤子裡,夾起了一塊羊肉。
看這兩位,估計是整天養生吃的實在太素了,今天有機會,吃的這麼地道的牛羊肉,環境又放鬆一些,估計這兩位又想起了年輕時候的經歷,想喝點回憶一下往事了。
痛快的應了一聲,肖遙快步出了正門,往巷口的那家店走去。
來過兩次,肖遙倒是不陌生,找到了店主,拿著一瓶茅臺,又抱了一件啤酒,回到了穆嬸的小店。
前後時間,也就十分鐘左右,可是當肖遙再進屋時,屋子裡卻多了一桌的客人,坐在靠近吧檯位置的桌子上。
桌上的菜沒有秦、徐這一桌上的菜,花樣那麼多,盆碗那麼規矩,不過菜量倒是極大,全是用大號的碗乘著,好像吃大鍋飯的感覺。
人也多,一張四到六人坐的桌子,坐了十幾個人,一個個好像擠在一起取暖的兔子,圍坐一團。
大部分的髮型都是捲髮,剔高的鬢角,眼睛稍有陷入一些,眼仁顯藍色多一點,鼻子成鷹勾的模樣,典型的南疆人特徵。
再看這些人中,不是手綁著繃帶,就是腳綁著繃帶,好像胳膊或是腿都斷了的模樣。
本來那些人,時不時的看向秦、徐二人時,眼神中就有一種仇視的目光。
在看到肖遙抱著酒進到了飯店時,那些人的臉色瞬間都變得嚴肅深沉起來,仇視的目光還在,不過畏懼驚慌的模樣更多了一些。
人都是不認識的,不過肖遙的腦子裡卻都有印象,看著這些人,怎麼看都像是那晚將提亞打成廢人時,順便打斷胳膊腿的那些南疆人。
這些人後來送到人城北的關愛人民醫院,之前趙健安排盯在關愛人民醫院的警察去抓人時,還撲了個空,結果卻在這個穆嬸的小店裡碰上了,真不知道該說是巧,還是運氣不好。
看著那些人眼神中迸發出的敵意,肖遙心裡便感覺鬱悶,這要是自己還好辦些,如今多了個秦暢和徐躍兩個人,如果這些南疆人還有支援的話,今天很可能就會鬧出事來了。
沒有出聲,肖遙坐回到原來的位置,把茅臺擺上了桌,轉過身,徑直走到了吧檯處。
飯店裡不提供酒,卻有杯子,肖遙拿了三個杯子,正準備返回時,忽然間,一個人匆匆忙的從後廚跑了過來,懷裡抱著一盆的米飯,臉上掛著一抹興奮的笑容。
跑得有些急,飯店裡的空間又小,那人頓時撞了肖遙一個滿懷,差點沒跌倒在地。
沒想到會撞到人,那人身體剛穩了一下,懷裡的飯盆沒有摔在地上,他猛的抬起頭,有些憤怒的臉上,正準備大罵一句是誰瞎了眼的話。
結果一看到,撞倒他的人是肖遙時,那人頓時怔住了,身形頓時矮了一截。
挑眉細看,肖遙一眼便認出了來人,這不是那個養著黑貝狗的阿旺嗎,那天也是被揍得不清,不過這小子當時,拿著炸彈晚上的樓,被一腳踢暈了,這時候倒像個利索的人,跑來跑去,像是服務員一樣端菜端飯了。
兩人四目相對,肖遙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一伸手,已將那盆米飯抄到了手裡,回身放到了那些斷胳膊斷腿的南疆人桌上,再伸手,一把抓住了阿旺的衣領子,把人抓起來,拖到了自己所坐的桌上。
沒讓阿旺上桌,肖遙忽然一拳打在阿旺的肚子上,痛得阿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