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月,天際一片墨黑,點點路燈的燈光,將幾道從地上爬起來的身影,拉得老長。
肖遙上車走了,話卻是扔下來了,回頭還要到這些保鏢的公司算帳,要想讓他不生氣,今天晚上就得做點什麼。
當漢-奸-的唯一能讓人釋懷的便是棄暗投明,那今天晚上就必須對這個假洋鬼子老頭做點什麼了。
都不需要提醒,幾名保鏢已將一臉鐵青,準備逃跑的周伯給圍上了。
別墅裡,蘇家父女看得清楚,蘇哲棟臉上沒什麼興奮的表情,眉頭卻已蹙成一團。
“這個肖遙做事太隨性子來了,真得可以託付嗎?”蘇哲棟側身看向了女兒。
“可以,他是個有原則的人。”蘇晴語氣很肯定的說道:“而且我們也沒有別的路走,起碼我不願意嫁給那個周遊。”
“哦,不過你得小心點,這人做事不按規矩來,或者說是他就是個混社會的,你不能讓他接觸太多的公司事務,給錢就完事了。”蘇哲棟似有擔憂。
“他這人怕麻煩,我曾經想拉他進公司工作,他沒來,寧可去碼頭扛活做力工也不到公司來做一份輕鬆些的工作。”
“那他現在靠什麼吃飯?”蘇哲棟也有些好奇。
“以前是在碼頭扛活,不過現在好像整天開著保時捷亂逛,沒什麼正經事做,剛才沿江路飆車,他贏了,冠軍是五百萬,應該夠他活的了。”蘇晴隨意的說著,感覺肖遙這錢賺的太輕鬆。
“這碗飯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上的。”蘇哲棟的話聽不出是誇獎還是詆譭,不過隨後聲音提起幾分說道:“快,喊住下面的人,你周伯的年紀大了,別打壞了。”
父女倆聊天的時候,那些圍著周伯的人已動上了手,倒沒有像打群架一樣的上去一頓暴揍。
這些保鏢還是很有良知的,看著周伯滿腦袋花白的頭髮,估計一計重拳就能把人打死。
但又不能不做點什麼,又教訓了人,又不死人,最好的辦法就斷個腿腳什麼的。
聽著周伯辱罵的聲音不斷,幾名保鏢只作不聞,互相配合著已將周伯擠到了一株大樹下,右臂給按在樹杆上,很用力的按了下。
“別傷他。”蘇晴扯著嗓子從樓上喊了一句。
‘咔嚓’一聲悶響,周伯的胳膊已被一名保鏢給壓斷了,人太老了,輕輕一壓就斷了。
隨後幾名保鏢扭頭便走,人群分開時,再看周伯的人已倒在了樹根下,暈死了過去。
肖遙沒想到要把周伯怎麼樣,給那些保鏢扔下的話也是讓他自由發揮,結果他根本不在意,只要人不死,其它都好辦。
司機被打得並不重,畏懼於肖遙之名,乖乖的開車,載著肖遙進了城。
沒等肖遙給華少打電話,這邊華少的電話便打過來了,邀他到凱歌ktv慶祝。
以華少的背後實力,查到肖遙被秦知秋放了不是什麼難事,估計今晚那些飆車黨也不會有什麼事了,因為今天晚上警方要抓的人不是那些飆車的人。
到了地方,門口早有小弟等著肖遙,歡天喜地的好像迎接老大一般的將肖遙迎進了一間大包房。
房間確實很大,起碼裝得下三十人,此時房間裡沙發上已擠滿了人,四周還站著不少,正中間華少的旁邊,留出了一個空位。
“肖哥來。”華少站起身來,手指了下旁邊的位置。
沒什麼客氣的,肖遙笑呵呵的走了過去,這邊華少遞過來了新開的啤酒,說了幾句助興的話,一群人開喝起來。
與這一群人談不上熟,肖遙只是象徵性的有敬酒的都喝一杯,沒敬酒的便和華少聊天,偶爾有過來想要靠近的靚女,也被肖遙客氣的拒絕了。
見肖遙只是靜坐著,華少悄聲問道:“肖哥不太喜歡這種玩法,那換一樣別的?”
這些有錢家的少爺,玩法當然多了,不過肖遙來不是為了玩,而是另有其事。
“有事。”肖遙直接說道:“今晚我答應了蘇晴,要幫他公司上市,這事你看能不能辦成。”
拐彎抹角的事就不多提了,都是聰明人,直白點更容易說得開,行不行的,都痛快點。
低頭想了想,華少問道:“肖哥,你真想幫她把公司上市?”
見肖遙認真點頭,華少低聲說道:“肖哥,不瞞你說,她的公司財務狀態非常差,家族式管理漏洞太多,一時半會根本解決不了,上市的話,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來將那些帳做實了,很麻煩。”
“麻煩也就是有辦法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