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老了,走起路來很慢,特別是爬樓梯。
此時他一臉的輕鬆,彷彿到了自己家一樣,目光四處撒落,似在回憶,直到目光落向二樓那間客廳門口時,眼神中才透出一抹嚮往的表情。
眼瞅著最後一隻腳便要邁上臺階,忽然間,他只感覺身後傳來了一陣風。
確實是風,他沒聽到腳步聲響,只聽到了風聲,側身看時,只見身前居然出現了一個人。
沒看到前面客廳裡走出人來啊,周伯嚇了一跳,抬頭再看那人的臉龐,臉上頓時滿是驚恐,腳下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
身後是臺階,年老體衰的周伯腳下後退,一腳踩空,頓時身體跌倒向下滾去。
越滾越快,整個人好像滾地的皮球,直到後面跟上來的兩名保鏢從下面把人接住了,周伯這才停了下來。
再看周伯那張老臉,此時已摔得是滿臉血花,額頭處紅腫一片,一個雞蛋大小的腫包正以肉眼能及的速度,迅速長大,蛋皮已成青紫色。
臺階上,正是肖遙,剛才以他那迅雷般的身法衝上了臺階,本來就是想將周伯擋住,沒想到,卻把他嚇成那樣,居然掉下樓梯了。
看模樣,人是摔暈了,估計不送醫院,在這別墅裡堅持一會,都可能會發生什麼意外。
“走吧,哪來回哪去,再晚他小命就保不住了。”肖遙嬉哈哈的笑著。
那四名保鏢已圍到了周伯的身前,也不答話,抬起周伯便往外走,直接把人塞進了車裡面,動作直接而顯得有些粗魯,看起來不像是保鏢和僱主,而只是奉命保護而以。
現在人都摔暈了,任務也結束了,哪怕失敗也是結束了,再爭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站在門口,肖遙看著那幾個人上了車走了,臉色卻沉了下來。
“這幾個人是什麼人,居然能和你扛幾下。”蘇晴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那四名保鏢讓她感覺,肖遙一個人應付起來,有些吃力。
“應該是軍人,或是專業保鏢,當然專業保鏢大多也是軍人退下來的。”肖遙側過身,輕聲的唸叨著。
“剛才在那些人按門鈴時,我就發信,讓丁振鵬報警了,外面派出所到我家,就算是走走也就十分鐘,結果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也不知道現在的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蘇晴的眉頭蹙起幾分。
看了眼蘇晴,肖遙拿起了電話,打給了趙健。
本來打給秦知秋問更直接,不過剛才的事情發生的蘇晴家,這大晚上在人家裡待著,秦知秋知道了,難免又會生出想法來。
電話很快接通,肖遙直接問道:“趙隊,問下,我剛才在朋友蘇晴家?剛才有人進戶滋事,我朋友報警了,怎麼沒有人來管呢?”
停頓了下,趙健說道:“哦,剛才我接到江東那邊分局的電話,他們出警了,不過在江邊別墅門口被軍車攔下了,說是有例行任務,我的人進不去。”
軍車攔下了,肖遙的心一沉,只聽趙健問道:“你這次又惹誰了,怎麼部隊都出面了,現在事情怎麼樣了?”
“人都走了。”肖遙的聲音有些沉悶,又客氣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側身看著蘇晴,兩人的眼神中都似乎想到了什麼,以周伯吃過一次虧的情況來看,如果他背後沒有人為他打氣,只怕帶著四名強力的保鏢,他也不見得敢到蘇晴家來鬧事,看來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我要去找華少,問問這幾個人是哪來的,要不然周伯傷好再來時,沒有什麼準備,只怕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蘇晴還要再問,卻見肖遙已出了門,上了門口的雅閣匆匆離去。
晚上的事情是華少通知的,肖遙相信華少會知道這四個人的來歷,這邊打著電話,問著華少的位置,開車直接趕到了凱歌ktv。
凱歌ktv這是飆車黨的人開的,算是自家的地盤,肖遙到時,早有兄弟在外面等著,接人進了包房。
今天人少,不知是到別的包房玩了,還是華少有意把人都攆走了,若大的包房裡就華少,摟著一臉嬌笑的月兒。
“那邊的事辦完了?”似乎早想到了肖遙會來,華少笑著問道。
“是啊,那幾個人是哪來的,部隊的?”肖遙坐下來,直接問道。
“應該是,今天也是部隊裡面的朋友給我打的電話,江城市裡,唯一我要賣面子的部門,就是部隊了,那裡不受行政管轄,我的權力管不到那裡,所以這面子我駁不了。”華少說的坦白,把月兒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