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沒辦好,總是讓人沮喪的,肖遙看著迪拉娜消失的背景,心裡面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也沒有去追問。
只是朋友,肖遙還沒有感覺到自己和迪拉娜是那種極親近的,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也懶得問。
回來更多的是,肖遙還想看看羅廣海這父女倆的情況,今天還沒有給趙健打電話,如果確認了趙健那邊真要放了德古,那在德古回來之後,也就是羅廣海父女倆伏法的時候。
之所以現在沒有把羅廣海父女倆交出去,除了想把這羅廣海的油水榨乾了,免得他進去了,最後這些年羅廣海收刮來的東西,落入別人的腰包,還有就是肖遙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有問。
上了樓,肖遙走到羅廣海父女的屋前,輕敲了下門,推門時,迎面一股子惡臭,差點沒把肖遙給燻吐了。
直接把門又給拉上了,肖遙退出了門外,腦子裡回想剛才推開門時,好像看到了屋裡面有個人正在那辦大號,好像是羅曉娟,那身影應該是她。
別墅二樓有衛生間,怎麼她在自己的屋裡面方便,還是辦大號。
肖遙正皺眉苦想著,只見衛生間裡,羅廣海端著一個洗臉盆走了出來,看到肖遙站在自己的房門前時,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微笑。
“你姑娘怎麼不去衛生間方便,在屋裡面拉,這麼大味,你們不睡覺了。”肖遙皺眉問了一句。
苦著臉,羅廣海回道:“我們也不想這樣啊,不過曉娟說了,衛生間他們也不收拾,太髒了,再說行動也不方便,就勉為其難在屋裡面方便了。”
端得盆裡是涼水,羅廣海說道:“老弟,明天再回來時,幫忙買個熱得快吧,這裡沒有熱水,連喝得都沒有,這兩天喝涼水,都感覺鬧肚子了。”
肖遙心中暗笑,羅廣海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有今天的下場吧,以為拿著錢逃了就能過好日子,結果落到現在這個下場,這時候連熱得快都得求人買。
這人也真是再不要什麼臉面,只想著怎麼活下去了,又哪有什麼窮富貴賤之分。
撇著嘴,肖遙回道:“你上次給的錢,也就是我給你們找個安身的地方,這兩天我買東西也花了不少錢,你是不是再給我補點。”
苦著臉,羅廣海說道:“我的銀行卡都給那個女的了,到現在也沒給我,我身上還哪有錢啊。”
感覺自己說的話實在是蒼白無力,羅廣海把臉盆放到了自己屋門口,低聲說道:“你看能不能把另一個盒子給我,裡面有我女人的壓歲錢,我和她借點給你。”
壓歲錢三個字說得很重,好像是提醒,這錢是她女兒的,不是他貪來的,希望肖遙不要再打那點錢的心思一般。
那錢肖遙早就拿走了,這時候沉著臉說道:“箱子你就不用想了,我朋友的女兒要上大學了,出門沒有箱子用,我把那箱子直接送她了,裡面的東西我也都送他了,送出去的東西,你不總不能讓我再開口和我要吧,都是不錯的兄弟,這樣的事我也辦不出來啊。”
聽到肖遙把箱子送人了,羅廣海只感覺自己有些頭暈眼花,身體明顯發飄,有些站不穩。
那是他們父女倆最後的希望,而此時這個希望被肖遙輕鬆就給打滅了,根本沒有一點挽回的機會,羅廣海的心好像掉進了萬丈的深淵,再感覺不到半點的陽光。
羅廣海這時候恨不得倒退幾天,直接讓人給扣下來,起碼可以保證溫飽問題,女兒的小金庫也不會丟,以後自己就算是完了,女兒還有一線生路。
現在這條路全沒了,都讓肖遙給斷了,想著肖遙還在身邊嘲笑,滿不在意的模樣,羅廣海就感覺自己的心在不停的滴血,抬起頭再看肖遙時,眼神中已透出一抹怨毒來。
對羅廣海此時的情態,肖遙看著心裡很舒服,大有一種為民除害的感覺。
看到了羅廣海投過來的眼神,肖遙抬起手來,對著羅廣海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罵道:“一個破箱子,你瞪什麼眼,要的話,拿錢我再給你買十個,嗎了個逼的,救你還救出仇來了,要是你想死,我現在就把你送到警察局,畏罪潛逃,罪加一等,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頭髮打亂了,羅廣海一腦袋栽到一旁,再不抬頭,但是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力量。
‘咣’肖遙一腳把羅廣海踹到一旁,罵道:“怎麼還不服氣,那好,我現在就報警,把你帶走,看你女兒一會拉完了屎,誰去管她,估計等你出獄的那天,到這別墅來,還能看到你女兒的乾屍吧。”
說得有些惡毒,但是肖遙感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