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想用一句話把事情給掩過去,話落了,還特意扶著夏玉潔,讓她正面對著此時雙眼滿是疑惑,憂心重重的夏家二老。
想用這二老那張苦悶無比的臉,去打動這個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的夏玉潔的心。
“姐,快坐下來,告訴你不要喝酒了嗎?”小勤在旁邊也拉了把姐姐,想把夏玉潔也拉坐下來。
拉了一下,沒拉動,夏玉潔有些執拗的仍是站著,臉上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笑著說道:“謝謝大家的關心,我現在一切都很好,我已經替自己的未來規劃好了,即使不上江大,我也一樣會有自己美好的未來。”
‘啪’一聲酒杯重重慣在桌面上的聲音自身側傳來。
夏玉潔的父親,老臉一片鐵青,雙眼睜得滾圓,好像看著怨家仇人一般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你想氣死我們老倆口啊,啊,你要是想氣死我們,你在家怎麼不說,跑到這來說,你…你……”夏父開口罵著,可是忽然間,一口氣沒上來,人猛的仰頭,居然暈死過去。
這下場面更亂了,淚花早掛老臉的夏母,急忙抱著老伴,可是本身自已的腿腳也不靈便,結果跟著一起摔倒在地。
但她仍是死死的抱著,嘴上不停的叨咕著:“作孽啊,作孽啊,我上輩子倒底犯了什麼事,怎麼生下你這麼一個不聽話的閨女,你是不是真想把我們老倆口給氣死啊。”
坐在地上,抱著老伴,夏母早已哭成了淚人,嘴角抽搐著,臉色一陣泛紅,身體似乎在不停的顫抖,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也來個心臟病突發。
人都暈倒了,肖遙坐不住了,幾步跑到夏父的身旁,探了下鼻息,感覺呼吸急促,把了下脈,心跳確實很快,但感覺還在控制範圍之內,知道只是一股急火攻心,人才暈倒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用力的掐了幾下夏父的人中,看到夏父的手輕輕抽搐了一下時,肖遙這才鬆了口氣。
側過身,肖遙看向了此時臉色也變得焦急的夏玉潔,聲音深沉的問道:“時間還早,你還有幾天的考慮時間,不必這麼早的下決定。”
肖遙的話,對夏玉潔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哪怕是肖遙一個眼神,夏玉潔也會在心裡默想數遍。
而今天的夏玉潔,好像變了一個人,耳邊已聽不盡任何人的話,哪怕是肖遙的話,她不願意用言語去反駁,便腦袋仍是在輕輕的搖著,似在反對肖遙的意見。
剛才還熱情揚溢的宴會,此時已變得異常冷清,於副鎮長站在原地,感覺老臉有些麻木,臉上彷彿掛著一層霜般的冰冷。
冷哼了一聲,於副鎮長扭頭回到自己的位置,屁股都沒坐下,示意跟班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大步流星的走了。
宮寶山也想走,但是有肖遙在,他不敢亂走,唉聲嘆氣的好像個女人,在那跟著露出一抹沒法活下去一般的愁容。
眾人唏噓感嘆的散去時,那位理科狀元還沒走,手裡拿著酒杯,木訥的站在原地,看著夏玉潔,忽然問道:“夏同學,你這是玩什麼呢,你要是不想和我做校友,也用不著不讀書啊。”
沒有人理睬,理科狀元灰溜溜的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滿嘴吐著泡泡,不知嘀咕著什麼,總之一定不是好話。
菜剛上不一會,本來還有餘溫,這一會似乎都已經涼了,涼得眾人都沒了味口。
理科狀元那邊還好些,宮寶山請來的那些蒙山權貴們,看到了於副鎮長都走了,紛紛起身,就往外走。
一時間,宴會場更是無比冷清,走時的所有人的嘴上,都在嘀咕著兩個詞。
“瘋子,傻子。”
這邊夏父親好容易給穩住了,肖遙不放心,正準備把人背起來,送去醫院檢查一下。
忽然間,剛剛走到門口的一群人,又湧了回來。
分開兩旁,只見中間道路處,走過來了兩個人。
一位正是剛才第一個走出宴會場的於副鎮長,另一個則是一名長得有些瘦小,帶著眼睛,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學男子,胳膊窩下夾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的味道。
進了宴會廳,目光掃過這一群人,中年男子扶了下眼鏡,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夏玉潔的身上。
“您好,你是夏玉潔吧?”中年男子的口氣很和善,不過發出來的語音卻好像是咬著舌頭在說話,有些老廣說普通話的味道,一聽便知是外來人。
忽然來了個陌生人,夏玉潔也有些怔住了,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
伸手在公文包裡摸出一張名片,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