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的時間有些短,甚至誰上趟廁所,蹲一個大號十分鐘就過去了。
但是蔣忠的態度明顯是沒有耐心了,十分鐘都感覺時間很長的模樣。
沒有廢話,蔣忠走回到座位處,又坐了下來,伸手摸出了手機,無聊的玩著,不過攝像頭的位置,卻是一直面向著肖遙和蘇晴這邊。
那些股東知道時間緊迫,再不去求蔣忠,一群股東快步走到了蘇晴的左右,其中那名瘦小的股東很是直接的,‘撲通’一聲跪倒在蘇晴的面前,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蘇小姐,你知道我家一脈單傳,我就那一個兒子,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們一馬吧。”瘦小股東說得很是無奈,眼淚比專業的演員流得還快,眨眼前,身前的高檔襯衫已溼了一大片。
有人都跪下了,剩下的人都不用跪了,但都是彎著腰,向蘇晴低聲述說著自己的苦衷和家人的安全問題。
都沒敢伸手去觸碰蘇晴,還都保持著一條手臂的距離,倒是沒有太嚴重的壓迫感,不過一群人就這麼圍著蘇晴,還都是一些沒賣相的胖男人,那酒煙口臭的味道燻的蘇晴眉頭大皺。
跪在地上的瘦小股東,就在面前哭著,比女人死了男人哭得還利害,要不是肖遙的眼神很冷,怕被肖遙揍,估計早就直接抱住了蘇晴的大腿,哭得肝腸寸斷了。
看到了蘇晴的為難,肖遙聲音冰冷的說道:“你怕他們對你們的家人不利,難道就不怕我,難道你們不知道,江城的混混們都認誰當大哥嗎!”
肖遙不想抬出自己是混江湖的身份,他也不認可這個身份,不過這時候,他想用這個身份來壓一下這些股東,希望能讓他們有所顧忌,別一味的把壓力往蘇晴這邊壓。
結果不說還好,一說這些股東們頓時就哭了好幾個,都是五六十歲的人,哭得那叫一個慘,好像被人逼的根本沒有活路一般。
“蘇小姐,你看,要不你今天就殺了我們吧,你這樣讓我們怎麼活啊!”一名股東腿一軟,‘撲通’一聲,跟著那瘦小股東一起跪在了蘇晴的身前。
後面好像連鎖反應一般,一群股東‘撲通撲通’的成片的跪的下來,低頭哭泣,懇求著蘇晴。
想躲在旁邊肖遙的身後,可是蘇晴知道,自己是金科的總經理,這時候不能躲,躲了以後再沒有公信力去面對這些股東了。
可是不躲,就這麼面對著,她真沒有辦法去將這些股東扶起來,都是長輩,這麼被人跪著,她自己都感覺承受不起這種對待。
壓抑,太壓抑了,蘇晴的心在慢慢的失守,哪怕是旁邊肖遙輕聲的向她提醒,可以帶她走,她也是默默的搖著頭,看起來,人已經在準備放棄了。
不放棄,她也真是沒有辦法了,這些股東都是中老年人,父輩的人物,跪在晚輩的面前哭述,她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解決他們的問題。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瘦小股東的唯一兒子被人劫持,周家父子的事情歷歷在目,她相信那個蔣忠一定會有很多的辦法收拾這些股東。
假如這些股東的家人真得在這次金科股權這件事情上,受到什麼傷害的話,蘇晴自問,她自己的心也過意不去。
錢很重要,金科的股權很重要,但是再重要也不能重要過人命。
在人命面前,蘇晴實在不忍心,因為自己的堅持而放棄眼前這些股東的安全。
哭述的聲音不斷,蘇晴聽得久了,沉悶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一抹苦笑,看著肖遙,漸漸的轉過身。
看著蔣忠在低頭看著手機,根本沒在看這邊,蘇晴大聲的說道:“我需要怎麼做,你會放過這些股東。”
緩慢的抬起頭,蔣忠嘴角向左上斜著彎起,露出一個壞笑的表情,說道:“很簡單,你出讓你手裡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就可以了,以當前的市價轉讓給我們文山公司,然後你就可以在家坐等著金科公司上市,等著你手裡面的股票解禁的那一天,套出大量現金,從此再不用對金科的公司費心管理,去過點正常女人的奢侈生活。”
百分之三十,原來還是百分之二十一,這一會的功夫,又多出了百分之九,蘇晴柳眉倒豎,頓時怒了,眼睛恨恨的盯著蔣忠,銀牙緊咬,恨不得想一口咬死他一般。
撇了撇嘴,蔣忠笑道:“你不用這副模樣,你把金科的股權賣給我,我幫你們把金科上市,到時候賺的錢,多到你們就算開金科五十年,也不一定能賺到那麼多的現金。”
放下了手機,蔣忠的手指輕輕的點著會議桌面,字字咬得很清晰的說道:“聽清楚了,是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