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泰維的話,好像是自敘著一個故事。
作為一個懂禮貌的人,又收了人家的禮物,肖遙自然會作一個傾聽者,而不是哧之以鼻。
揉著腿久了,似乎感覺有些累了,泰維倒回到了床上,輕聲說道:“如今南疆人的生活是越來越好了,以前沒有用過的各種新玩意也是越來越多了,看起來好像是生活幸福了,可是南疆人現在卻是活得越來越沒有意思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閒的!’肖遙的心裡默默的唸叨著。
生活好了,活的卻感覺沒意思,這不是閒的是什麼,讓他們為了活命而四處奔波,他們就感覺有意思了,這不是賤是什麼,不是閒的是什麼。
肖遙不出聲,泰維就當肖遙在聽,接著說道:“是信仰的消失。”
“一個民族,如果整天把錢放在生活的第一位,為了錢而拼搏,你說這還有什麼生活樂趣可言。”
說到這時,泰維忽然睜開了眼,兩道精光自雙眸中疾射而出,直望肖遙。
那雙眼好亮,肖遙心裡想著,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就說吧,這麼廢話就不要說了,比起國家給你們南疆的優惠政策,我們這些南省人可是累得多了,一天天的起早貪黑的,能混個養家餬口就不錯了。”
似乎有些失望,泰維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沉,不過一閃即逝,又回覆了那副老太龍鍾的模樣。
嘆息著,泰維接著說道:“南疆的生存環境比起你們南省來說,惡劣了不知多少倍,我們之所以還過得如此快樂,只因為我們那股不畏嚴寒困苦的精神。如今,生活條件都好了,老百姓們都忘記了那種吃苦守寒的精神,我們南疆人的精神也便是沒了,早晚有一天,會和你們漢人一樣,變得唯唯諾諾,居安享福,不思進取。”
吐沫星子飛了不少,泰維感覺自己說得很義正嚴詞,而肖遙卻把頭望向了窗外,向窗外吹菸圈。
這顯然是不愛聽了,泰維的老臉有些泛紅,不過臉上的皺褶太多了,一時看不出來。
長話還是短說吧,泰維接著說道:“這次德古出事,我是特意從南疆趕過來的,就是想把他救出來,不能讓他在這裡受牢獄之災。”
見肖遙轉過身了,似乎對這個有些興趣了,泰維說道:“聽迪拉娜說,德古是因為你才被抓起來,要不然他也不會被捕,所以這件事情,我想你應該幫忙,而且不應該是隻限於幫著打聽一點訊息。”
皺了下眉,肖遙問道:“我是犯了事的,那車也是有問題的,不過,那車是我扔在那沒用的好不好,是德古他們需要車,我借他們的,難道我幫助你們也是有錯的。”
手裡的煙抽得還剩下一半,肖遙直接彈出了窗外,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你不會是想我去自首,把德古換回來吧?”
緩慢的搖了搖頭,泰維急忙回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你幫我做一件事而以。”
再次嘆息著,泰維說道:“本來這件事情也不想求你幫忙的,不過你把提亞給打傷了,那些人沒有一個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的行動,我不求你幫忙,實在是求不到別人了。時間又太緊,我就算是想從南疆再找幾個人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救德古越快越好,所以這件事,就只能求你了。”
見肖遙沒有出聲,泰維的眼神稍稍收緊,說道:“這件事可能對你來說會很為難,因為你也是南省的人,但是隻有你做,這件事情才會有更好的結果,即把事情辦了,又能不傷害到這裡的百姓。”
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事,肖遙的臉色一沉,緊緊的盯著這個泰維。
“那個炸彈是真的,一個可以炸燬三平方千米範圍內任何建築物的炸彈,威力只會更大,沒有任何的僥倖。”泰維的臉色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好像就是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半點剛才說那個炸彈是假的,撒謊的愧意。
不過肖遙卻感覺到了泰維的語氣中,那炸彈是真的,泰維是想讓自己去放炸彈,來威脅南省的警察,逼迫他們把德古他們給放了。
“這事我做不了,我是有案底的人,一露面,那些警察會第一時間,找狙擊手把我斃了的。”肖遙很認真的說到。
“不會的,如果你拿著一個炸彈出現在火車站,或是汽車站,你說會是什麼樣,那些警察敢冒然出手把你擊斃嗎?”泰維的臉上閃過一抹獰笑,說道:“他們是不敢的,如果真得發生了什麼大爆炸之類的事情,這裡的警察局長第一個下臺,他是不會冒這個風險的,所以說,你要什麼他都會滿足你,哪怕你想把你那輛卡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