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乾淨利落的骨斷聲響自肖遙的手下傳了出來。
再看那隻修長的手指,此時已經好像一柱香一般的立在了桌面上,而那隻手卻是被肖遙的手壓在了桌面上,平鋪著,好像個支座一般的平鋪著。
‘啊’蘇哲良嘴巴張的老大,瞬間傳回來的劇痛,使得他忍不住想大喊一聲。
一隻手抓著那盒軟中華直接塞進了蘇哲良的嘴裡,壓住了他的舌頭,把後面的話全都給壓了回去。
太痛了,蘇哲良又哪受到過這樣的痛,嘴裡喊不出話了,身體猛的站了起來,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再動一下,出一聲,我就把你扔出窗外,你可以試一下。”肖遙的聲音很冷,哪怕是旁邊坐著的蘇晴也感覺身邊坐的這麼男人,怎麼好像突然不認識了,突然變得這麼冷。
蘇哲良還想掙扎,他受不了這個痛,可是在感覺到肖遙的手又向後掰了一下他的中指時,他頓時意識到了,肖遙是真得下狠手了,假如自己不配合的話,下一步可能真得會被肖遙扔下去。
作為叛徒,他知道自己被肖遙怎麼收拾,蘇晴不會管,就算是被扔下了這棟樓,估計也不會有人替自己伸張法律來懲罰兇手,哪怕是自己的子女都不會。
自己可以為了錢出賣金科,出賣自己的大哥,親侄女,自己那雙不爭氣的兒女也一樣會為了錢,而不再追究。
哪怕這個想法只是一個想法,也有可能會是另一個可能,但是蘇哲良此時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他怕肖遙真把自己給扔下去摔死,以肖遙的本事,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痛是忍無可忍的,但他還是要忍,還好嘴裡面有一包只抽了兩根菸的香菸,還帶著一層塑膠盒,這樣咬起來應該不會一嘴就咬破了,沒了咬頭。
痛得蘇哲良的臉有些走形,他狠狠的咬著那盒煙,又坐了下來,把臉貼在會議桌上,用力的頂著,想用這種近乎於自殘的方式,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蘇哲良安靜了,在其它人的詫異中安靜了下來。
蔣忠一方還好些,他們不瞭解蘇哲良的為人,還會以為蘇哲良真得是能忍,在心底下暗挑一根大拇指,道一聲,真是條漢子。
可是蘇晴卻是知道自己的親二叔是什麼德性,曾經在家吃魚時,嗓眼裡紮了根小魚刺,他都嚇得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讓醫生費了老大的勁,找到了那根完全可以用一塊饅頭就能給帶出來的魚刺,用器械給拔出來,還是打了麻藥後拔的。
那時的蘇哲良都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居然還會表現的如此膽小怕痛,今天的手指讓人掰斷了,他能忍住,蘇晴實在是想不通,難道肖遙的一句話,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可以改變一個人那膽怯的性格。
離得不遠,蘇晴可以看到蘇哲良那張扭曲到極點的臉,心裡不免有些不落忍,向旁邊的肖遙輕聲說道:“一會股東就上來了,讓人看到了不合適。”
肖遙聽話的鬆開了手,很緩慢的鬆開了,再看桌面上,蘇哲良的手掌拍在桌面上,那根中指好像老蚊香下面的支座一樣的立在那,根本就沒有回來的意思。
感覺到手掌一輕,蘇哲良急忙想要把手收回來,然後跑出門,快點跑到醫院去接骨。
“別動我的標本,不然摔死你這個叛徒。”肖遙的聲音很森冷的傳入蘇哲良的耳中,嚇得他猛的打了個冷顫,那隻手居然就神奇的留在了當場,好像一個標本一樣,一動不動的擺在桌面上了。
剛才的劇痛在這一刻,痛得已經有些過了勁,或者說是剛才痛得已經到了極點,這時候已經使得蘇哲良的神經變得麻木了,感覺那隻手好像已經不是那麼痛了。
腦袋頂在會議桌上,蘇哲良嘴角咬得很緊,雙目緊閉著,好像暈死過去一樣的趴著,再沒了動靜。
那聽話的狀態和模樣,即使肖遙也都佩服幾分,暗道一聲,這人還真是一個當好狗的材料,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這麼聽話。
旁邊的蘇晴不看自己的二叔,可是看著那手指立起來的高度,心裡頓時無比驚恐。
見過肖遙把人打傷,甚至見過血,可就在自己的面前,把自己熟悉的人手指掰成這個模樣,她還是感覺有些接受不了,畢竟那是她的親二叔,有著血緣上的關係。
“先送醫院吧,要不然那根手指接骨接晚了的話,會接不上,落下殘疾的。”蘇晴在旁邊輕聲唸叨了一句。
“等一會吧,標本是展示給大夥看的,如果大家都沒看到,那我不是白做這個活標本了。”肖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