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哪怕是金子躺在尿窩裡,仍是會閃出賊亮的金光。
隨著羅廣海不停的跳動,他的腳下堆積的金塊也是越來越多,好像一座小型的金山一般,大有將他之前尿出來的尿漬掩蓋的模樣。
此時的羅廣海,好像渾然不知自己的跳動,身上掉下來多少金子。
他只是麻木的跳著,哪怕是腳下的金塊堆得高了,差點崴了他的腳,他仍是渾然不覺,身體晃動了一下,繼續跳。
倒在床上,肖遙抽著煙,直到一根菸抽完了,這才說道:“感覺怎麼樣,健康一身輕了吧。”
乾笑一聲,羅廣海好像個傻子一樣,側身笑道:“確實是一身輕了,確實是輕了。”
擺了下手,肖遙說道:“輕了就行了,快點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擦乾淨了,在這床上鋪好,然後到客廳裡來。”
再不理會羅廣海,肖遙並不是相信羅廣海還有沒有膽再藏金子,而是他聽到了屋外的聲音好像是停了,不能在這間屋裡和羅廣海數金子玩了。
走出了房間,只見客廳裡面,那偉仰面朝天的躺著,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看樣子身體透支的很利害,滿腦袋的虛汗,都快成溪流了。
在聽到了腳步聲,那偉仍是沒有起身,目光也沒有轉過來,就一直盯著天花板看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門口處,女人早已經穿戴整齊,正在那數著錢,一邊數著,一邊在笑,眼角彎起來,露出幾道魚紋。
“謝謝老闆。”錢數完了,女人向肖遙施了一禮,滿懷心喜的轉身出了門。
屋裡面,只剩下三個人了,肖遙看著那偉的德性,感覺很正常,很多像他這樣的人,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都這麼裝傻充楞很正常,要是馬上站起來求饒,那才顯得窩囊。
羅廣海走過來了,看著地上的那偉,看著那偉那道失神的眼神,眼神裡頓時冒著精光,帶著興奮的看著。
他已經猜出來了,那偉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剛才客廳裡的動靜那麼大,羅廣海也是此道中人,早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看什麼看,去洗手間裡弄一盆水,把他澆溼,早點談完了,早點回去。”肖遙一巴掌拍在羅廣海的腦袋上,憤聲罵道。
“嗯”的一聲,羅廣海還應了一聲,扭頭快步進了洗手間。
不一會的功夫,羅廣海端著一個菜盆走了過來,裡面裝滿了涼水。
順著肖遙的手勢,羅廣海走到了那偉身前,拿著涼水,用力的潑在那偉的腦袋上。
羅廣海也是被肖遙給玩鬱悶了,心都快瘋了,這時候有機會玩弄別人,還是對以往威脅壓榨自己的那偉,自然不會手軟,潑水的時候,格外的用力,落點更損,正是潑在那偉的正臉鼻孔處。
‘咳咳’嗆了一鼻子涼水,那偉猛的搖了搖頭,大聲咳了幾聲。
本來不想動,可是鼻子嗆了不少的涼水,不只是嗆得差點窒息,還有剛才運動沒有散去熱量的身體,突然被涼水激了這麼一下,他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沒準以後都會落下病根。
不情願的,那偉側過了身,透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的羅廣海。
當看清了羅廣海的真容時,意識到剛才的水是逃犯羅廣海潑的時,那偉的身體更加僵硬了,身體比剛才被涼水潑完了,還要涼,冰心的涼。
來了就是為了抓羅廣海的,可是此時,羅廣海就在眼前,還敢向自己潑水,那偉頓時明白了,今天晚上肖遙為什麼要這麼做,原來是和羅廣海合計好的,來抓自己把柄的。
現在他這個樣子還怎麼抓人,被別人抓還可能,角色輪轉間,那偉知道,自己現在比起羅廣海的處境,應該是更慘,無法想象後果的那種慘。
剛才肖遙拍攝的時候,那偉不是沒看到,只是看到了,他也阻止不了,因為他打不過肖遙,動粗吃虧的必定是自己,憑空自找苦吃。
加上藥效的發作,他也懶得管了,瘋便瘋吧,不瘋今天晚上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還不如瘋狂一次的好。
結果,瘋過了,現在需要面對結果了,那偉的臉色一片鐵青,看了一會羅廣海,復又低下了頭。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只能認命,等著那個煞星肖遙怎麼處理他。
“再去弄點水,給他清醒清醒。”肖遙踢了羅廣海一腳。
“唉。”羅廣海聽話的應了一聲,一路小跑的進了洗手間,又撞出一盆水來,重重的潑在了那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