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側的那間房門緊關著,裡面一定有人,那偉有一種直覺,羅廣海一定在那個屋裡。
只要衝進去,對著羅廣海的腦袋開一槍,一切就結束了。
進屋的四個人,倒了三個,這完全可以歸到羅廣海的身上,因為這是他的老巢,那偉可以有很多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會來。
來了便是抓犯人,拒捕時,那偉是可以開槍的,合理合法。
此時,唯一的阻撓就是肖遙了,有肖遙在這攔著,就沒法進行下一步了。
手還在槍柄那握著,那偉的腦海中不斷的迴旋著曾經練過一段時間的拔槍動作,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側身時,眼中的餘光看著肖遙那笑的輕鬆自然的臉,那偉的心越發揪緊,感覺著再難壓抑時,那隻握槍的手好像有些抽勁一般的,猛的將槍拔了出來。
槍是拔出來了,不過那偉的手卻沒有抬起來,一隻大手已用力的擰住了他的咽喉,很用力,很突然的給掐住了。
身體很自然的想向後躲,可是一條膝蓋已從那偉的身後,將他的脊樑骨給頂住了,根本無法退後半分。
一杯紅酒從後面繞到那偉的眼前,厚重似血的紅色液體讓那偉彷彿看到了地獄般的殘忍。
再下一刻,窒息的感覺瞬間充斥腦海,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全都消失,那把槍好像一塊無比沉重的鐵,忽然掉落在地。
‘咣噹’鋼鐵掉落地板上傳出的悶響,好像驚魂鍾一般,提醒著那偉,在下一刻,他會死。
身體有些僵硬的,那偉雙手向上用力的抓著,他不知道自己要抓什麼。
哪怕是抓住了肖遙的手,也只是下意識的用力想要掰開,可是這個用力在那隻掐在他咽喉處,堅硬似鐵鉗一般的手面前,根本沒有半點的用處。
剛才拔槍時,還想要嚇唬肖遙的想法,此時連開槍的念頭都沒有了,有的只是無限的恐慌。
學過拔槍,可是那偉沒有學過這種被人制住,馬上將要死去後的反應,因為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被人這麼對待,想到一天自己會這麼鬱悶的死去。
槍掉了,眼睛閉上了,那偉的雙手漸漸的鬆開了肖遙抓著他的手,身體緩緩的變軟,便要癱倒。
忽然間,窒息的感覺不見了,好像咽喉的那隻鐵手鬆開了,那偉好像在大海中憋了很久,終於把腦袋露出了海面,可以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一般。
貪婪的,大口的猛吸了一口氣,那偉的眼睛猛的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杯紅的似血的酒,從一個酒杯裡,猛的倒入了他張至極致的大嘴裡。
本來是想呼吸更多的空氣的,結果現在卻成了裝酒的大口,一杯紅酒極痛快的直接灌入了那偉的嘴中,順著嗓眼流了下去。
‘咳……’那偉劇烈的咳嗽著,好像要把肺子給咳出來一般,然而那杯酒灌的太快太急,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咳出什麼來,都已經喝進了肚子裡。
“讓你喝一杯酒,這麼費勁。”肖遙鬆開了那偉,走回到了沙發上,發了一條簡訊出去。
身體忽然放鬆了,那偉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大口的喘著氣,一隻手撫摸著咽喉,好像兩世為人一般的,自已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剛才的酒,也就是酒味,沒別的什麼味道,那偉想不明白,肖遙為什麼就非要自己喝了那杯酒,用的方法還這麼粗魯,弄得好像要殺人一般,早知道這麼簡單,自己直接拿過來喝了,還顯得大方一些。
很快,他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了,身體開始莫名的發熱,好像身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正在點燃他生命中的那些潛能,破壞著他壓抑著內心想法的最後一點防線。
這是怎麼回事,那偉的腦袋感覺有些不轉了,只是一杯酒而以,怎麼會讓自己突然想找一個女人,來做點天天想做,但從來不想讓別人的看到的齷齪事情呢。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響起,肖遙急忙起身,走到門口開啟了門。
門口處,一個女人臉色有些疑惑,還帶著些驚慌的站在門口,超短的裙子下,一雙雪白的大腿有些顫抖,似乎對這種深夜上門的行徑,多少也有些害怕。
不過在看到面前站著的肖遙,高大帥氣的外表,堅挺如山般的雄壯身材,眼神中的驚慌瞬間消失,粉妝稍厚的臉龐頓時露出了一抹微笑,嘴角輕動,輕聲的唸叨著,“您好。”
有些做作的聲音,肖遙聽著感覺很怪異,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隻小白兔正被一隻大灰狼給盯上了一般。
面前的女人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