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的目光一直盯著迪拉娜送那位大娘到檢票口,看著她耐心的向大娘說著什麼,而大娘感激的向她唸叨著什麼。
一切的畫面都是那麼的和諧溫馨,肖遙的心中不免生起了一個疑問,是什麼導致了迪拉娜為了救德古,而寧願用身上綁炸彈這種危險的方法呢?
除了有泰維這種極端主義者的蠱惑,還有就是那種遇到了難事,無法尋求到幫助,無處伸冤的壓迫吧。
如果換一種場合,換一份出身,以迪拉娜的條件,此時沒準就是大明星,或是嫁個有錢家的公子哥,總之不至於在這裡,要弄出一場恐怖襲擊一樣嚴重的事情來。
事已經至此了,肖遙沒有想阻止迪拉娜的意思,他想看看,是不是如泰維所說的,迪拉娜用炸彈來威脅警察放了德古。
如果真是那樣,好像外面來了那麼多的南疆人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可即然是來了這麼多人,顯然是那個泰維還另有意圖,今天就讓他把那個意圖表現出來,抓他個現形,到時候,再把他扣下來,估計他就沒什麼屁話了。
老人送走了,迪拉娜又坐回到肖遙的身邊,看著肖遙,臉上擠出一抹微笑,說道:“姚大哥,你先走吧,如果一會真出了什麼事情,別把你連累了,你是好人,沒必要和我們一起受風險。”
“這麼說,好像我們之間很陌生一樣,還記得你陪我吃的穆嬸飯店吧,回頭我們再去吃。”肖遙笑著回道。
“嗯,有機會我們再去吧,自從上次的事情結束了,我也一直沒過去,不知道穆嬸的生意現在怎麼樣了。”迪拉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思念的模樣,有些走神的看著身前匆匆走過的人群。
“姚大哥,我想吃棉花糖,我剛來的時候,吃過一次,感覺特別好吃又好玩。”迪拉娜的臉上笑意更濃了些,笑得越發甜美,側身向肖遙說道。
“等我回來。”肖遙起身,快步的跑了出去。
他記得來的時候,在門附近的位置,有一個賣棉花糖的小販。
出了門左拐,果然那個賣棉花糖的還在,只是玻璃櫃裡抽棉花糖,本應該是雪白的,此時卻有些發黃,明顯是放得時間長了,被陽光曬的變了色。
顧不得那許多,肖遙扔下十塊錢,拿起兩個棉花糖,快步跑回進了候車大廳。
初時出客運大廳時,人流雖然不少,不過卻是沒那麼亂。
可是當肖遙再返回時,人剛進了客運大廳,準備到裡面的候車廳去找迪拉娜時,候車大廳裡已經亂了,有人開始拼命的往外跑。
邊跑著,邊有人大聲叫喊著:“有炸彈,大家快點逃命啊。”
迪拉娜這麼快就動手了,肖遙心中一緊,急忙拼命的往候車大廳裡面擠。
可是裡面的人往外擠起來實在是太猛了,只是一個不足三米寬的門,根本就放不出那麼多的人一起同時出來。
結果人越往外擠,卡住的越嚴重,前面的人擠出去,後面的人不小心直接跌倒了,人沒扶起來,後面的一腳把前面跌倒的人直接踩在腳底下,好像踩著踏板一樣的往外拼命跑。
這到了要命的時候,誰還會客氣,都是拼了命一般的往外擠,哪怕是肖遙的力氣再大,手裡的棉花糖擠的就剩下兩根竹棍了,他也沒有擠進去。
擠了半天也沒擠進去多少,肖遙也放棄了,隨著人群往外走,心時想著,裡面的人如果都跑光了,迪拉娜就算是威脅這些人也沒有辦法了。
剛跟著人流沒走出五步遠,忽然間,身後客運站的外面又亂了起來,只見跑出去的人,又拼命的往回跑。
門口處,幾把大片刀,滿天亂舞,只見幾名男子,也不蒙面,手裡拎著大砍刀,對著衝出去的人群便是一陣猛砍。
沒有什麼章法,沒有什麼道理,就是砍人,瘋狂的砍人,動作看起來,就和電影中的暴徒一般,滿眼中,都是殺人的影子。
最先衝出去的人應該是都被砍倒了,後面還想衝出去的人,在看到前面人被砍的血肉模糊,倒地之後便再沒有起來,嚇得早就失了魂,調頭便往回跑。
邊跑著邊喊著:“殺人啦,殺人啦。”
喊聲很悽慘,聲音響徹震天,聽得肖遙是一陣心煩,翹腳望過去,入眼處,最外圍的不少都是男人在拼命的往裡面擠,嘴裡還不怕丟人的喊著殺人啦的話,怎麼聽都是那麼的彆扭。
外面的暴徒再多,看起來也就十個八個人,而往外衝的人有幾十號,甚至一百多人,便是踩也那個幾個暴徒給踩死了。
可是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