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廣慶不是硬漢子,之所以能管上月亮灣,完全是他的小聰明和在那一群地痞群中,所謂的高學歷。
之前警察審了他半天沒審出東西來,不是白廣慶有多硬,而是他心裡有一點希望,也有一點怕。
希望是他是聽了吳有德有的訊息,才過來辦事的,跑的時候,也是吳有德那邊傳來的訊息,他才跑的,只是沒跑了,但他相信,吳有德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撈出來,這是江湖上的道義。
怕的是,他怕自己挺不住了,到時候,如果真開了口,吳有德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進了牢裡,吳有德在裡面安插幾個人,沒準第一天進去了,第二天就得給橫著抬出來。
肖遙進來時,一開口說話,白廣慶就聽出來是誰進來了,心情頓時緊張起來。
剛才給他換一個房間時,他還有點奇怪,進了這間充滿陽光的房子,讓他差點沒笑出聲來,還以為是吳有德安排人來了,照顧照顧他。
他知道肖遙不是警察,一想到肖遙的手黑,白廣慶就感覺自己的腿肚子在轉筋,在看到肖遙走到自己身邊時,白廣慶差點沒蹲到角落裡,就差沒喊出聲來。
這一腳踹得他,下巴卡在了大理石臺面上,嘴巴頓時擠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肖遙的腳,踩著白廣慶的腿彎處便沒有離開,一直用力的往下踩著,痛得白廣慶,雙手把著大理石臺,脖子儘量往上臺,想爭取一個舒服點的姿勢。
也就是想舒服一點,白廣慶連回手反擊的想法都沒有,只是在用力向下扛著。
直到腿彎處痛得實在受不了了,白廣慶手一鬆,頭向旁邊一歪,一頭拱到在牆角處。
倒了再沒有起來,只見白廣慶雙目緊閉,好像暈死過去一般,就那麼軟軟的躺著。
“還裝死。”肖遙上去,踹了兩腳,還是沒什麼反應。
一探鼻息,挺正常的,好像睡著了一般,抽了兩個嘴巴,眉毛眨也沒眨,人確實是暈了。
靠,肖遙心裡暗罵了一句,回身又出小屋。
門外,一群警察圍著,秦知秋也在其中,皺著眉頭看著肖遙,問道:“這麼快,打暈了吧。”
撇了撇嘴,肖遙回道:“剛踹了一腳就暈了,還是踹腿,這可不能怪我。”
讓開了位置,秦知秋旁邊幾名警察急忙進了屋,把白廣慶給扶了出來,送到了醫護室。
沒多久,醫護室傳來了訊息,人就是暈了,可能是一夜沒休息,精神一直緊繃著,剛才驚嚇過度,人直接暈了的,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人沒事就好,肖遙也鬆了口氣,嬉皮笑臉的看著秦知秋笑著。
“跟我來。”秦知秋沒好氣的向肖遙說了一句,頭前帶路,到了一間辦公室裡。
裡面三張辦公桌,卻沒有旁人,秦知秋語氣很嚴肅的說道:“人是你出主意抓回來了,你想辦法撬開他的嘴,我爸那邊還等訊息呢?”
臉上掛著笑,肖遙回道:“咋能不能不這麼繃著臉,都是拉過手的了。”
“說正經的。”秦知秋的臉色仍是冷惹冰霜的模樣。
“我有辦法,不過有點冒險。”肖遙認真回道。
“怎麼做?”秦知秋柳眉立起,配上那身警裝,看起來格外的精神。
“那你得讓我親一下,我才告訴你。”肖遙嬉皮笑臉的笑著。
“快點說。”秦知秋一步上前,嘴沒湊手,手已擰在了肖遙的腰間,沒擰到大肉,卻擰住了一點皮,緊緊的擰著。
挨的了拳頭,禁得住腳,可是肖遙卻禁不住這小手擰動的狠勁,痛得吡牙咧嘴,一個高跳到了一旁,用力的揉著。
見秦知秋還要上前,肖遙急忙擺手,笑道:“我說,彆扭了。”
‘撲哧’一聲,秦知秋笑了,抿著嘴走到了肖遙的身旁,側過身,將耳朵湊到了肖遙的嘴邊……
白廣慶本身就是黑-社會團伙的人,送進了牢裡,就沒有單間之類的待遇,而是和一些犯人,混放在一個大房間裡。
自從出來混,白廣慶一直很小心,凡事不怎麼出頭,倒是沒有被警察抓到,在獄裡待過。
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牢裡了,躺在地上,身上坐著一個胖子,正好像淘氣的孩子一樣,在他那並不肥胖的身上,來回的晃悠著。
看了眼四周,燈光昏暗的好像地下室,比自己以前的辦公室還暗。
再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穿得是囚服,身上一股子能燻死人的味,明顯是長年不怎麼清洗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