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份的角度來說,吳有德雖然成為了階下囚,初時還認為自己已經完蛋了,萬念俱灰前,準備反咬一口,希望能多咬死幾個人,陪他一起死。
但是和肖遙說了幾句話,吳有德又找到了當老大時的霸氣,想從話中找點便宜,還想以過來人的身份去教導一下肖遙,沒想到卻是引來了一把頂在腦門上的刀。
刀尖鋒利,吳有德感受過那把刀的利害,在肖遙下刀時,底氣頓時全無,身體一軟,急忙說道:“別,別,我這不是和你說實話嗎,怎麼就動刀子了。”
臉上掛著冷笑,肖遙說道:“有的人,就是皮緊欠收拾,你就是那樣的人,今天怎麼也得給你留點記號,要不然你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
刀尖輕挑,吳有德的腦門左側瞬間被刮開一道口子,並不太深,卻也不淺,一趟的鮮血瞬間湧出,在吳有德的腦門上,流下一條紅線。
“啊。”吳有德慘叫了一聲,好像被刀快要捅了一般,身體猛的掙扎了一下。
“別動,再動我就再給你來一刀。”肖遙手中的刀鋒一轉,刀柄對準備了吳有德的腦袋,用力的砸了一下。
腦袋受痛,吳有德聽明白了,肖遙只扎這一刀,心情放鬆了些,再沒有喊,等著肖遙站起身時,急忙用手抹了一下腦門,擦了下上面的血,苦著臉,看著肖遙。
瞄著吳有德,肖遙一撇嘴,說道:“看來我和你,是沒法正常談了,我找個專門審訊的人和你談。”
拿出手機,肖遙給秦知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安排兩名專門審犯人過來和吳有德談。
沒過一會,走廊裡的鐵門聲響了兩聲,兩名身著警服,臉色嚴肅的警察走了進來。
手一指吳有德,肖遙說道:“你倆個只管問,他不回答,或是敷衍你們倆個,我就收拾他,現在開始問吧,我在一旁等你們。”
牢裡面也沒有什麼地方,肖遙一把扯住了吳有德的頭髮,將人扯了起來,一腳踹倒了牢房的角落裡,罵道:“蹲著回答,多一句廢話,我就在你腦門上多刻一個筆劃,傻-逼兩字刻完了,我就在你臉上刻別的字,直到你都說完了為止。”
知道肖遙和秦暢的關係不一般,對吳有德這樣的惡人,兩名警察也沒什麼好感,能順利的問完最好,根本不可能去管肖遙在吳有德的身上做什麼事。
這邊看著肖遙坐在剛才吳有德坐的鐵架床上抽菸,好像鎮場的意思,兩名警察走到了吳有德的身前,一人問話,一人記錄,開始了審訊。
蹲在地上,吳有德的腦袋就快夾到了褲襠裡面,以前當小地痞時,也沒這麼丟人過。
現在可好,被人好像個傻子一樣的踢來踹去的,還在腦門上刻字,要不是心裡怕死,吳有德甚至想去死。
如果不是想著自己混到今天的地步,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實在是可惜,怎麼也得拉兩個陪著死的,此時他恨不得一頭撞到牆上,來個了斷。
但是這時候死了也是白死,吳有德還想多咬幾個人出來,這是必須要做的。
至於條件,如果沒有肖遙在一旁拿著匕首等著刻字,吳有德還會磨蹭一會,和這兩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警察提幾句,但是感覺到腦門上的傷口,流著血那乾裂的痛,那最後一點的反駁機會,已經放棄了。
快點說完好討解藥吧,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不長啊,吳有德心裡面想著,這邊低著頭,回答著兩名警察所做的記錄。
另一面,肖遙叼著煙,也沒有點燃,就那麼叼著,傾聽著這邊的問與答。
專業的審訊人員,確實是專業,從這次的遊輪上賭博案開始,來回順著又倒著問,半路槍擊,僱兇搶殺人質,甚至一些江城的娛樂場所涉及到的違法違紀,吳有德以前出道時做過的壞事,又被壓下來的問題,都問了個清楚。
以這些罪名,足夠吳有德槍斃十回的了,但是肖遙聽了半天,好像有個很嚴肅的問題沒有問道。
就是有關於吳有德和江城市裡的那些高層之間有聯絡的這件事情上,那兩名警察也沒有深問,只是深挖吳有德的事情,都問了一個小時了,也沒有去問吳有德是跟哪位江城上層官員聯絡的事情。
看時間差不多了,肖遙拿出一點解藥,走了過來,把解藥給了吳有德,向旁邊的兩名警察問道:“你們還要問多久?”
還以為肖遙有些不耐煩了,兩名警察回道:“馬上就完了。”
這就完了,正主還沒有問出來,這就完了,肖遙的眼皮一挑,看著這兩名警察,問道:“你把記錄的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