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續辦的很快,連出聲問話都沒有,辦完了,吳有德繼續跟著肖遙走,出了樓門口,到了外面。
空氣中,那股子霧霾味還是那麼重,比起牢裡的溼黴味,不知道難聞了多少,不過吳有德卻感覺格外的好聞,似乎天底下,最好聞的就是這個霧霾的味道。
深呼吸,仰望天空,看著可能像是月亮懸掛的位置,但根本看不到月亮,霧霾實在太重了。
吳有德正無限感懷時,忽然間,一束車燈照來,一輛suv迅速駛了過來,一個急轉彎,在肖遙的身前停了下來。
“上車吧,送你去個地方。”肖遙推了一下有些怔神的吳有德。
車上沒什麼外人,就一個開車的秦知秋,吳有德心中一愣,自己這麼重要的犯人,怎麼這麼輕易的就被人給帶走了,怎麼不也得配上十個八個特警,前後三五臺警車圍著才對。
上了車,他還四下張望,找尋著那些警戒的人和車。
結果很失望,車開了,出了高牆戒備的看守所,荷槍實彈守衛的大門口,一直到牆外寬闊的大街上,他也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重點。
哎,看來自己自作多情了,心裡面,原來還以為自己應該很牛逼的吳有德有些感慨的嘆息著,眼睛望著窗外有些失神。
忽然間,他看到肖遙轉過身來,笑呵呵的看著他,吳有德有些奇怪,不知道肖遙是什麼意思,輕聲問道:“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去,想把我藏在哪?”
呵呵一笑,肖遙忽然伸出手,一掌切在了吳有德的脖頸間,直接把人打暈了過去。
坐回到原位,肖遙問道:“怎麼你爸問的是誰,怎麼還沒有確定下來,到底要不要把那一夥人給掀下馬?”
開車的秦知秋,臉色有些陰沉,輕聲回道:“他們說,現在還不是收網的時候,吳有德雖然能咬一口蘇慶生,不過蘇慶生現在人還在醫院,病情忽好忽壞的,能堅持多久很難說,就算是定罪也沒有什麼意思,他死了,江城的警界早晚會大收拾一下,但這只是一部分,後面還應該把江城原來的陳舊勢力清除。”
“只是一個高文波,如果他不配合,我們也做不了什麼,我們需要時間,來將高文波深挖,而不是現在就打草驚蛇,把他背後的那些人,都給惹急了,和我們硬碰硬的對抗。”
深呼吸時,秦知秋接著說道:“剛才醫院那邊傳來訊息,高文波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再休息幾天,會有人和他談一談,讓他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能多吐露一些證據最好,實在不夠的話,還可能把他放了,再收集一些證據,儘量做到,一擊必殺,不給那些人喘息的機會。”
聽著就是狗咬狗的事,一夥新勢力,要剷除舊勢力,沒什麼新意的事情,肖遙對這個不感興趣,在他的印象中,誰當了權,結果都是一樣的,誰會真替老百姓著想。
他唯一感興趣的事情就是三岔口的事情,現在把吳有德給扣下來了,大權轉到自己手裡了,如果有時間,還不如想想,明天怎麼開始操作,把德惠房地產給搶到手,早點進行三岔口動遷改建的事情。
見肖遙有些走神,秦知秋問道:“想什麼呢,怎麼,怕我們放了高文波之後,弄成放虎歸山,再沒辦法把他抓起來?”
輕輕搖頭,肖遙沒好意思,當著秦知秋的面說,這是狗咬狗的事,也沒興趣再討論這件事,人自己抓了,也算是給秦暢和他身後人的一個交待了,以後是他們這些人的事情,自己少惹為妙。
一個小老百姓,手裡沒權,參與多了,如果出問題了,背黑鍋的都是小老百姓。
沒聽到回答,秦知秋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把吳有德給制的這麼服,不過你那招用刀在人腦袋上刻字挺狠的,這麼做,估計也就你做得出來。這事我和我爸說了,他說如果他們說服不了高文波,還想請你出馬,由你去和高文波談,以你的鬼點子,應該一樣有辦法制服他。”
急忙擺手,肖遙回道:“別找我,我都不知道問什麼,這件事情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參與進去也沒用,你找個人,拿刀嚇唬嚇唬那個高文波就行了,刻個字誰不會。”
呵呵一笑,秦知秋回道:“不是誰會不會的問題,而是你的兇名,你拿著刀出現在高文波的面前,絕對頂得上一百個陌生人拿刀出現在高文波面前更可怕。”
沒興趣,總之肖遙是感覺到沒興趣,他現在都懶得回答秦知秋的話,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政治前途的想法,還是少管為妙。
閉上了眼,肖遙將頭歪向一旁,傾睡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