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口的吵鬧聲,早已驚到了整個賭局裡的人,大夥都已放下了手上的牌,向這邊看來。
肖遙大聲的將宋元奇的死,歸集到了吳有德的身上,這邊已側開了身體,讓宋元奇倒地的身影,呈現給了賭局那邊的人看,特別是那位高姓的人面前。
見過死人的馬三,當然不當回事,呵呵的樂著,那兩位像吳有德一樣的黑莊老闆也沒當回事,只是眉頭皺起老高,感覺這個時候死人,不是時候。
姓馬的商人,臉色一沉,眼珠子轉了一轉,向旁邊臉色嚴肅,眼神收縮著不知在想什麼的高總,輕聲說道:“高總,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放鬆放鬆,這船上聽說可是有不少放鬆的地方。”
身為政府的官員,高姓男子的臉色很陰沉,對這種烏煙瘴氣的事情很是反感,這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就好像踢死人了,這讓他一個大員親眼看到,實在是晦氣。
點了點頭,高姓男子想走,不過這賭場的的艙門就那一間,想到下一層去玩,沒有門根本走不了。
沒地方走,高姓男子便轉過身,拿出了手機,不知在搗鼓著什麼。
旁邊姓馬的商人看了,沒敢再靠過來,急忙向側面的馬三說道:“老三,你過去和吳總說一下,高總想換個地,讓他把道讓出來,有事到外面談去,別把這好東西弄得亂七八糟的,以後還怎麼玩。”
馬三看的是熱鬧,回頭笑道:“再等會吧,現在過道里全是人,這時候,估計就得拿槍過來,來一稜子,才有機會能趟出一條道來。”
知道馬三是個粗人,姓馬的商人倒沒計較他說的混話,臉色一沉,問道:“那也不能在這辦事,你們吳總是怎麼當老闆的,去,過去說一聲,要鬧出去鬧,高總不高興了。”
呵呵一笑,馬三撇了眼高姓男子,笑道:“誰不高興誰說唄,我就一個跟班,能管得了老闆嗎!”
聽著有些來氣,馬姓的商人幹瞪著眼,想說幾句馬三,旁邊的一位姓董的別處黑莊老闆湊了過來,輕輕的拉了他一下,搖了搖頭,這才勉強壓下了火。
但是馬姓商人,再看馬三時,眼神中隱隱的透著一縷殺機,而馬三那副無所謂的模樣,更是看得馬姓老闆嘴角都在隱隱抽搐,越來越歪。
沒有人過去提醒吳有德該把道讓出來,吳有德自己也知道,該讓出道來,起碼得出去解決眼前的亂攤子。
幾腳踹得宋元奇沒動靜了,吳有德心裡就感覺不妙,這時候,肖遙在旁邊還阻止他讓人把宋元奇給拖走,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眼睛瞪了肖遙一眼,他自己都感覺眼神凌厲的可以殺人,但也知道這樣一點用也沒用。
看著肖遙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吳有德恨得有些牙癢,卻又無可奈何,幾步湊到肖遙的身邊,輕聲說道:“老弟,你這是幹什麼,死了個人而以,不耽誤啥們兄弟發財,一會我就讓人把錢給你裝船,沒他咋們一樣能把錢取出來花。”
眉毛挑了一下,肖遙低聲笑道:“這是條人命啊,這後面那幾位可都看著呢,你這不聲不響的就把人給處理了,我不說話,別人還不說話嗎,這裡人多嘴雜的,你能看得住這麼多張嘴?”
用力的點了點頭,吳用德回道:“只要兄弟你放手就行,今天的事,我記著呢,回頭一定不忘兄弟你的好。”
緩緩搖頭,肖遙貼著吳有德的耳邊,說道:“不用拿錢和房子這樣的事來說話了,今天的事情我辦明白了,以後我還不得弄個官噹噹,以後錢和房子,女人不有的是。”
聲音一轉,肖遙壓低了語氣,說道:“你也就是一隻小蝦米,抓了你也沒什麼意思,那些人想抓的是你背後的人,就像是賭桌上的那位,你叫什麼高總的,他是什麼人?”
這問題問得有些太突然了,任吳有德怎麼想,也沒想到,肖遙的胃口居然這麼大,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還要再去吃那位賭桌上,政府的大員。
想到這時,吳有德的心情不免有些複雜,眼睛盯著肖遙,表情滿是鬱悶的表情。
他想拒絕,不過又擔心肖遙所說的一個月後的毒發,但是不拒絕,那可是相當於自己挖了自己的根,把自己裝上了盤子,任人宰割了。
成功,雖然與自己的努力有關,但是沒有那些人在背後作推手,自己隨時會摔死的很慘。
只是被肖遙一句話就給唬住了,吳有德自己都感覺自己窩囊。
臉上掛著一抹冷笑,吳有德輕聲笑道:“老弟,你這是蛇吞象啊,不怕噎死你。”
話落了,吳有德忽然感覺到眼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