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匕首,一把架在高姓男子的咽喉處,一把垂直的頂在他的腦門上,自然的下墜著,越陷越深。
高姓男子的話沒有什麼反應,刀尖仍是往處墜著,肖遙的手只是扶著那把匕首,保持著下墜的姿勢不變,連眼神都是盯著那把匕首,好像想看出那把匕首什麼時候能扎透高姓男子的腦門一般。
瘋子,就是個瘋子,高姓男子心裡默默的想著,眼神中憤怒,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點。
他想大聲的喊,但他知道這沒有用,眼前在這艘在江中下行的船上,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就是身邊這些沒用的人聽到,還不如不喊,少丟點人。
眼皮耷拉著,高姓男子強忍著腦門上的痛,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在市黨-委工作,專管紀律方面的事情。”
江城市裡具體的部門,肖遙不太清楚,問道:“你管紀律,那紀委的人你都認識了?”
眼皮眨了眨,高姓男子回道:“我都說實話了,你是不是把刀拿開。”
刀拿開了,肖遙一隻手用匕首逼著高姓男子,另一隻手把匕首收了起來,把手機掏了出來,按了幾下之後,忽然對著高姓男子的臉,‘咔嚓’一聲按下了快門,拍了一張照片。
動作太快,屋裡的光線又亮,連閃光燈都沒有閃一下,肖遙已經收回了拍照的姿勢,笑呵呵的玩起了手機。
高姓男子想躲,但脖子上有刀,他根本沒有辦法躲,氣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眼眶,也只能幹噎著受氣。
玩了片刻之後,肖遙撥出了秦知秋的電話,很快電話接通時,傳來了秦知秋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怎麼這麼久才給我打電話,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我這裡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支援你。”秦知秋急切的聲音傳了出來,聽得肖遙心裡一暖。
壓低了些聲音,肖遙說道:“我沒事,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不過很安全,我想讓你幫我認一個人,現在我用微信把照片傳過去了,你告訴我,他叫什麼,幹什麼的就行了,越具體越好。”
稍側了下身,肖遙看到那名高姓男子眼睛裡透著的紅血絲,好像要殺人一般,肖遙笑著說道:“這事很急啊,你先給我把這事辦了,然後再等我的訊息。”
電話掛了,肖遙側臉看向了高姓男子,笑著說道:“知道我剛才和誰打的電話吧,怎麼樣,是你自己再說一遍你的身份,還是一會我聽別人說出你的身份,然後狠狠的折磨你一頓,在你臉上留下七個字,以示留念。”
剛才高姓男子聽到了肖遙和人通上話了,聽到了電話中女人的聲音,他當然知道肖遙的底細,知道肖遙認識的女人中,有個是秦暢的女兒,一定會查到自己的身份,想到這時,他的臉色不由的越發難看。
然而他還是不想說,想想說出來後,那些未知的變數,他就感覺很難辦。
同樣的,他也是替人辦事的,如果被人給曝光了,第一個被拋棄的一定是自己,他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去賭肖遙的威脅,但此時,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說,這真是個麻煩事。
忽然間,他聽到了不遠處的吳有德喊了一聲話,他能聽懂,肖遙也能聽懂的話。
“把訊號遮蔽機開啟,快。”吳有德大喊了一聲。
作為一個作為豪華賭場式的遊輪,吳有德也怕自己被人盯著,定位跟蹤,找到了位置,抓個現形,所以船上購置了不少的先進裝備,其中就有一臺螢幕訊號用的裝置。
這時候,肖遙與外面聯絡上了,吳有德這才想起來那臺只用過一次的裝置,急忙回頭喊了一聲。
艙裡有控制室的人,急忙去辦,而吳有德則是臉有笑意的看著肖遙,說道:“老弟,別忙活了,你一個人折騰這一船的人,你累不累,我要是你,現在就拿著錢,痛快的走人,回頭咋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惹誰。”
肖遙聽明白了,這個訊號遮蔽的機器一開,估計自己的手機立碼就得訊號中斷,到時候,什麼訊息也接收不進來了,那和秦知秋的聯絡也就被掐斷了。
恨得有些牙癢,肖遙又把匕首立在了高姓男子的頭上,有些嘆息的說道:“沒辦法了,我只能在你臉上刻字留念了,希望你以後找的整容專家比梁英泊的能好點,別整不掉,還弄得更難看吧。”
說話間,肖遙的手已開始動了,整著劃了開來。
刀尖鋒利,直接頂在腦蓋骨上,刺得高姓男子痛得直入骨髓,渾身的毛孔都立了起來。
再感覺到刀尖活動時,高姓男子急忙說道:“別刻,肖遙你不就想知道我是誰嗎,用得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