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很失望,唯一她認為的,現在可以隨便玩弄的吳剛,在她簪子落下的瞬間,反而迎了上來,一心求死,瞬間將她之前,想用吳剛威脅肖遙的心思擊得粉碎。
自然不能看著吳剛死在自己的面前,肖遙說的對,這個人雖然該死,但是他死了,誰替自己洗清罪名。
沒辦法,柳紅只好反應極快的,在吳剛這個殘廢的脖子還沒有碰到柳紅的簪子,已經將簪子收了回去,低聲罵了一句瘋子。
“臭娘們,你不是想殺我嗎,殺啊?”剛剛求死的吳剛沒有死成,感覺自己很像一個壯士,大聲罵著,臉上有些得意,只是牽扯到了傷口,痛得他表情有些扭曲,令人生恨。
“你給我去死。”從來沒被男人這麼當面罵過,還是一個相當於階下囚的男人,柳紅心中頓時大惱,手中的簪子對準了吳剛的眼睛,猛的捅了下去。
沒什麼異響,簪子的尖很鋒利,捅一個軟東西自然是毫不費力,一捅之下,頓時捅破了吳剛的左眼。
“啊。”沒想到面前的女人這麼狠,吳剛忍不住一聲慘叫,猛的向後仰去。
柳紅也沒有再追著刺,隨著簪子拔離了吳剛的眼睛,一點紅線隨著那簪子也甩了出來,濺到了柳紅的臉上。
感覺有些噁心,柳紅急忙用力的擦了一下,心中更覺大恨,抬手拿著簪子便要再對著吳剛扎兩下。
後座發生的事情,前座自然都看到了,石誠南急忙喊道:“夠了,他死了,你就得替他坐牢。”
一句話,把柳紅剛剛升起來的衝動給壓制住了,可是聽著旁邊痛得死去活來的吳剛的慘叫,柳紅的臉龐露出了一抹不耐煩的模樣。
“師兄,這麼吵,多煩人啊?”柳紅嗔怪的說了一句,只是聲音小的可憐。
石誠南沒回話,目光又轉向了前方,肖遙卻回過頭,說道:“沒事你折磨折磨他也好,到了警局,讓他把罪都背下來,如果他不背下來,就得你背,如果他能將他叔叔的破事一起都抖出來,那你作為逼供的人,還有一份功勞,今天到了警局,我們走時,就能把你帶走。”
這種話,柳紅不想聽,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什麼事情威脅她。
肖遙這就是在威脅她了,但是她也只能討厭,心底裡無數遍的罵著肖遙,卻又無可奈何。
和肖遙打是不可能的了,腿都傷了,槍還不好使,現在跳車,也跑不掉,沒有石誠南的幫忙,在肖遙的面前,柳紅沒有把握能從容逃走,還是忍一忍的比較好。
耳邊吳剛的慘叫聲不絕,聽得柳紅越發心煩,忽然想起一件事,隨手把槍掏了出來。
她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扣了那麼多的扳機,子彈都在彈倉裡,怎麼就打不出一顆子彈呢?
看著前面的肖遙和石誠南都沒有反應,顯然是對她根本沒怎麼防備,她隨手拉開了彈倉的輪子,只見裡面六粒子彈,一顆不少的在裡面裝著,後面的紅點依舊在。
沒響呢,她心裡有些好奇,紅點在,說明這子彈是沒被使用過的,沒理由不響啊。
倒出一顆子彈,看著那銅色的彈殼,在彈頭和彈殼接觸的位置上面有一點淺淺的劃痕,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撬過彈頭了,她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有人把彈頭給拔下來,把裡面的火藥給倒出來了,又把彈頭給裝上了,這樣的子彈,又怎麼能打得響。
心裡有些鬱悶,柳紅眼神中帶著怨恨的瞪著車前座的兩個男人,心中想著,這是誰做的。
腦子裡稍有些亂,不過柳紅認為,還是自己的師兄做這件事情的時間更充裕一些,也就是說,自己的師兄,再不會偏向自己了。
想到這時,柳紅的心裡不免有些難過,本想向師兄再撒幾句嬌的嘴,又委曲的閉上了。
石誠南天天對柳紅好,時間長了,柳紅都感覺麻木了,那就成了一種習慣,感覺不到石誠南的好。
當一天,石誠南不在那麼盡心盡力的對柳紅好時,受到了一點點的小挫折,柳紅再沒有那種依仗,自然就會受不了,這是一種習慣被打破後的不適應。
子彈雖然是啞的,柳紅也沒裝上彈,把六顆子彈倒出來了,伸手一把將吳剛的耳朵給扯住了,用力的把人給拉起來了。
手中捏著一顆子彈,柳紅聲音有些惡毒的說道:“在醫院門口,放炸彈炸警車的人,是不是你?”
四肢中槍,眼睛還被扎瞎了一個,痛得吳剛恨不得咬舌自盡,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還不能死,要是死了,被肖遙給扔到葦塘裡,那可真是死不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