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的事情,並不算是稀奇,柳紅去殺了白廣慶,又被警方抓住了尾巴,就算是跑出來,也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對方見面就殺人,道理上很說得通。
趴在葦塘蕩中,肖遙心中暗笑,這下柳紅估計得氣得要死吧,費了這麼多的力氣替人殺人,結果還要被人滅口,如果她的腿沒受傷,沒準現在就得撲出去拼命了。
三個人,誰也沒出聲,靜靜的貓在蘆葦蕩中,肖遙想再問問柳紅,是憑什麼相信這個宋老八給他提供的南誠俊的訊息,但現在外面的槍手已經走進蘆葦蕩了,越來越近,已經沒機會再問了。
腳踩著蘆葦,斷了的葦杆,‘咔咔’的發著脆響,三個人身體幾乎就是貼著半乾的泥地上,五米遠的位置,想看清,並不太容易。
肖遙手裡拿著是一把精緻的匕首,石誠南拿出了鐵球,作了出手的準備,靜靜的等著那些人走近。
三米,第一個槍手步進了三米的距離,槍口舉著,目光在四周的葦影中,找尋著女殺手影子。
這時候,他只要低頭往泥地上看,也許就會看到肖遙三個人。
可惜,他沒有機會了,耳邊一聲葦杆的斷裂聲響,眼前,連成一條線的葦杆瞬間沒來由的折斷歪向一旁,沒等他看明白怎麼回事時,一粒鐵珠子已經釘在了他的眉心處。
一個血洞呈現在槍手的眉心處,吐吐的向外冒著血,腦死亡的瞬間,槍手的身體並沒有馬上失去支撐,在力量漸漸失去的時候,他才緩緩的向旁歪倒。
時間有些緩慢,跟著他一起進來的另兩名槍手,還以為前面的人發現了什麼,急忙看了過去。
在看到同伴身體歪倒的時候,這才感覺有些不對勁時,葦塘裡又飛出了一粒鐵珠和一把匕首。
沒有任何意外,三名槍手壓倒了幾排蘆葦,倒在了泥地上,肖遙速度最快,幾步上前,收了匕首,撿起一把槍,快步向外面的道路上跑。
外面有那個假宋老八,抓住了他,就相當於又抓住了吳有德的線索,這個人說什麼也不能放跑了。
已是入秋,水少多旱,葦塘的泥已不在那麼溼軟,肖遙一陣急衝,人已衝到了葦塘邊緣,身形急忙一頓,速度已慢了下來,緩緩的走出了蘆葦蕩。
在還剩下最後不足一米多的葦影時,肖遙透過蘆葦看清了外面泥地上的那輛皮卡車,看清了副駕駛的位置,一個人正叼著煙,拿著煙向四周的蘆葦蕩看著。
是他,肖遙打量了幾眼,已認出了那槍手是誰,那平頭冷酷的臉,不正是慕義安排給自己女兒的保鏢吳剛嗎。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一直保護在慕雪的身邊,怎麼會跑到這來,幫著吳有德殺人滅口。
心中有些驚愕,任肖遙怎麼想,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吳剛跑到這來殺人。
看到了人,便不能再放了他,肖遙轉過身,背對著蘆葦外的泥路,手舉著槍,好像在警惕對面的蘆葦蕩中危險一般,緩緩的退出了蘆葦蕩。
“喂,怎麼出來了,其它人呢?”吳剛大聲的喊道。
退了出蘆葦蕩,肖遙估計距離那輛皮卡車不足五米遠了,手中的槍忽然伸到了自己的左腋窩下,穿過空當,對著那輛皮卡車,扳下了扳機。
背後不長眼,肖遙的槍法再準,也沒法精準的擊中吳剛。
而肖遙也沒想一槍打死吳剛,手中槍的目標,只是要擊中那輛皮卡車的車胎而起。
大致有個方向感,肖遙手中的槍‘撲撲撲’三顆子彈出去,剛好有一槍擊中了皮卡車的車胎,一聲‘撲哧’聲響,皮卡車猛的一栽。
沒想到出來的人會突然開槍,吳剛嚇了一跳,急忙縮頭,手中舉起來的槍,還沒對準肖遙,頓時又晃了一下,沒了準頭,歪向一旁。
等吳剛再轉身,剛才的肖遙已經換了一個位置,人已經衝到了皮卡車的車旁三米側,正舉著槍,瞄著吳剛的腦袋。
“下車。”肖遙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平淡的說道。
在看清肖遙那張臉時,吳剛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驚恐的模樣,嘴角抽搐著好像不太敢相信眼前見到的人。
不過到了這一步,吳剛也明白,車胎都被打爆了,想逃走,確實難點,想跑只能憑自己的雙腿了。
緩緩的推開了車門,吳剛走下了車,手中的槍同樣的指著肖遙,冷笑道:“真是哪都少不了你,我想殺個人,你也來摻和,怎麼,那女人和你上了床了,還是把錢都給了你了,讓你幫他保鏢。”
目光瞄了一眼,皮卡車的司機還沒有下來,背影對著肖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