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廣義是個兄弟,不只是他的手藝,就是他那副愛誰誰的態度,肖遙就很喜歡,和自己一樣,只做想做的事,不管這事合理不合法。
拿著竊聽器,肖遙急忙聯絡了高虎,約了個老舊的衚衕裡,碰上了頭。
一見面,肖遙嚇了一跳,要不是麵包車的車頭撞憋了,認出了車,肖遙還真沒看出來,不遠處牆角處正蹲著抽菸的人是誰。
只見高虎的腦袋用幾條擦汗的毛巾,纏得像個阿拉伯女人一樣,眼睛上還帶了一副大墨鏡,就留出一張大嘴狠勁的抽著煙,根本看不出這個人是誰來。
“小心點好,但你這樣就是告訴別人你有問題了。”肖遙沒有笑話,提醒了一句。
上了車,把麵包車的控制錶盤撬開,拿著透明膠帶把竊聽器粘在上面,肖遙用自己的蘋果六和高虎的三星雙卡雙待的手機換了下,用新卡撥通了那張竊聽器上sim卡的電話,試了下沒問題,又把控制錶盤扣上了。
“車送哪?”高虎把毛巾摘去了幾條,只留一條擋住了大半張臉。
“送超市停車場,我跟你一起過去。”
“還是我開車吧,我有毛巾。”高虎攔下了肖遙,獨自上了麵包車。
心頭一熱,肖遙微微點頭,在後面開著計程車,跟著高虎駛出了衚衕。
不遠處便有一家超市,高虎隨意的把車停在顯眼的地方,下了車,在外面轉了一圈,才回到肖遙所在的計程車內。
“等會吧,我報警了,一會應該會有人來收車。”肖遙用新卡撥出了竊聽器的電話,訊號已然接通。
“警察來了,那車收回去了,你裝得竊聽器不就沒用了。”高虎不解問道。
“沒事,我有內部人,到時候會告訴車讓誰給提走的。”肖遙把座椅放倒了些,笑道:“到時候車主提了車,有這個竊聽器在,會聽到點真東西來的。”
結果和肖遙想的不一樣,等了兩個小時,只見一名交警帶著一個身著普通的中年人來到了超市停車場。
兩個人圍著車外嘀咕了半天,又看了下車,簽了個手續,交警便走了,那名中年人也沒上車,就在麵包車的旁邊等著,眼睛望著四周,似乎在搜查著什麼。
不一會的功夫,只見旁邊突然走出一個帶帽子的男子,快步走到麵包車處,上車啟車便走,話不說一句,動作麻利,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人帶著帽子,肖遙看不到臉,但是不敢面對交警,一定有問題,肖遙在後面急忙起車綴著,忽聽手機裡傳來了竊聽器的聲音。
“強哥,車回來了,車頭撞憋了,別的沒事。”
“不過,交警那邊說了,盜車的案子報上去了,讓人給壓下來了,說這輛車涉及到一場縱火案,如果要查,得先從縱火案查,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好,我先修車,完事開車走。”
強哥,肖遙樂了,聽起來這應該是個熟人啊,腳下的油門急踩,計程車咆哮著衝過了那輛麵包,直接把車別停了下來。
後面的麵包車一看被前車別住了,車窗落下了,露出一顆臉上有疤的面孔來,一臉怒意的望著。
這麼眼熟呢,肖遙一看更樂了,這不是那晚上把秦知秋用藥迷倒了的疤臉嗎?
臉上掛著冷笑,肖遙推開車門,幾步跑到麵包車的駕駛門旁。
再看疤臉的表情,憤怒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驚恐,急忙間想要鎖上車門,卻沒有快過肖遙的手,車門已經被拉開了。
“巧啊。”肖遙一把將疤臉的耳機扯住,用力拉下了車。
“啊,別拉,我錯了,我錯了。”疤臉急忙認錯。
“膽挺大啊,都敢露面了,猴子和許老二呢?”肖遙笑著問道。
“不知道啊,今天我就是過來把車開走,要不然我也在租的房子裡貓著,不會出來的。”疤臉聲音怯懦的唸叨著,大有後悔為什麼出來透透氣的意思。
路上車流不少,肖遙一把將疤臉塞進了後面的車座,自己上了駕駛位,直接將車開進了大葦塘中。
有風颳起,只能聽到蘆葦盪漾的聲音,聽不到半點城市的喧囂,把人埋在葦塘裡,估計除非在葦塘裡蓋樓挖地基能挖出點屍骨,否則是沒人能知道這裡還埋了個死人了。
從車上把竊聽器拿了出來,肖遙看著疤臉,說道:“兩條路,做我的臥底,或是我把你埋在這葦塘裡,給這些蘆葦當肥料。”
在車上時,疤臉就想逃車來著,可是肖遙的車速太快,他不確定自己拉開車門,跳下去會不會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