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昊到達大葦塘的時候,肖遙兩個人正在葦塘邊的蘆葦裡抽著煙,聽到了電話響聲,這才露出頭來。
水是關昊拉來的用塑膠桶裝的自來水,兩個人洗了臉,換了衣服,將脫下來的東西裝進了後備箱裡,上了關昊的車,向城中駛來。
“我不能回家,連夜需要趕回去!”秦知信認真說道:“送我到火車站,我坐火車趕到外地,再打車回去。”
知道時間不能拖延,肖遙直接說道:“二哥,麻煩你送一下吧!”
“沒問題。”看出來了肖遙兩個人是做了什麼大事,關昊也沒深問,輕聲回道。
不知道肖遙兩人的關係,不過聽口氣,似乎肖遙很相信這個開車的司機,秦知信默默的點了點頭。
當著外人,秦知信沒敢多說,肖遙也不便提,關昊也沒問,車裡的氣氛雖不算沉悶,卻也顯得有些無聊。
車沒敢走大路,一直在小路口繞著,一路繞到了公安局家屬園小區的附近。
肖遙下了車,看著車影離去,摸到了來時的牆頭處,翻了過去,摸回到了秦家的窗下。
窗沒鎖,肖遙幾個起落上了樓,鑽進了屋內,耳邊忽聽一聲響動,只見床上坐起一道身影,似乎等待了許久。
“怎麼這麼久,還開槍了?你受傷了沒有,我哥呢?”秦知秋穿著睡衣,擔憂的問道。
“你爸呢?”肖遙反問道。
“出去了,醫院和那處小區樓洞裡都有人受傷,驚動了市局,我爸不能不出面佈置工作。”秦知秋沒敢開燈,探頭到了窗外看了一眼,把窗鎖好,拉著肖遙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沒有窗,進了裡面關了門,秦知秋急忙開啟了燈,離得肖遙近了,只聞一股血腥味撲鼻,眉頭皺得老高,目光緊緊的在肖遙身上檢查著。
“我脫了再查吧。”肖遙伸手脫了關昊拿來的舊衣,只見身背後,一道刀傷的傷口抻裂了,鮮血絲絲順著傷口向外緩緩的流著。
“怎麼弄成這樣。”秦知秋急忙跑回屋,拿起了藥箱給肖遙輕輕的擦拭著傷口。
動作很輕,也很專業,肖遙站在洗手池旁,看著鏡中秦知秋那張俏臉緊蹙的模樣,心裡忽然感覺很暖。
一直到傷口清洗完了,又粘上了膠帶,秦知秋這才鬆了口氣,抬頭看著肖遙一直注視著她時,臉上瞬間閃過一抹紅暈,嗔道:“你木頭人啊,擦傷口都不知道痛。”
“你心痛就行了。”肖遙一轉身,一把將秦知秋摟入懷中,緊緊的抱著。
有些突然,秦知秋急忙掙了一下,卻沒有掙開,再看肖遙那雙透閃的目光,嘆道:“給我點時間行嗎?”
“那先付點利息可以嗎?”肖遙輕聲唸叨著,嘴已印在了秦知秋的唇邊。
好似蜻蜓點水,肖遙還要再繼續時,忽然間,一聲鎖頭開啟的聲響傳了進來。
寂靜的夜,那聲鎖響清晰可聞,秦知秋猛的掙開了肖遙的懷抱,美眸向外急閃,俏臉通紅,心虛之間盡顯。
兩人急忙鬆開,正準備出門時,忽聽洗手間門外傳來了秦暢的聲音。
“知秋,是你們在裡面嗎,家裡來客人了。”
這麼晚還來客人,洗手間內兩人同時一怔,瞬間已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懷疑這件事是肖遙乾的,提到了肖遙的事情,秦暢說肖遙在自己家裡面,這些人不信,過來取證的。
“爸,等一下,我洗完了就出來。”秦知秋急忙應了一聲,目光有些抓緊的看著肖遙。
“哦,肖遙呢?”秦暢的聲音有些深沉,似有擔憂。
“呃,伯父,我在洗澡。”肖遙沒什麼畏意,跟著喊了一聲。
這一聲清徹響亮,喊得秦知秋用力的擰了下肖遙的腰眼,聽得門外的秦暢,心裡一塊大石剛剛落下,又一聲石頭提了起來。
肖遙沒心情去理會外面人是怎麼想的,隨手擰開了花撒的開關,一團水注直流而下,肖遙回過了頭,看著秦知秋說道:“外面人都知道我們在裡面,要不要試試一起洗是什麼感覺。”
“你怎麼這樣,你以後讓我怎麼見人。”秦知秋的俏臉皺成一團,看著肖遙不管不顧,一副真要洗澡的模樣,急忙轉過了頭。
“我得洗個澡,身上血腥味太重,你就算是不洗澡,也得把頭髮洗了,起碼得弄出個洗澡的樣子來。”
說著話,肖遙隨手把淋浴的門簾拉上了,秦知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耳邊聽著裡面傳來洗澡時濺起的水響,過了許久,這才側身看著那道浴簾,撅了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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