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肖遙再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一抹陽光透過擦得乾淨的窗戶,落在床頭,顯得很暖很陽光。
病房的環境不錯,只有一張病床,窗外一枝嫩綠枝條上,落著一隻麻雀,嘰嘰吱吱的叫著。
感覺身上有些重,肖遙稍稍抬起頭,只見一瀑青絲掩住了一個人的身形,看身上的著裝,應該是周小青,那身職業裝還沒有來得及換下去。
感覺腿有些麻,肖遙輕輕的活動了下,只見周小青輕嚶了一聲,人已抬起頭來,睡眼朦朧的看著肖遙,隨後露出一抹驚喜。
“肖大哥,你可醒了,嚇死我了。”周小青手撫著胸口,臉上露出一抹慶幸的表情,急忙起身,按下了肖遙另一側頭頂上的按鈴。
按得有些急促,身體熬了一夜有些虛,按鈴是按響了,不過周小青的身體也隨之倒在了肖遙的身上。
那身體很軟,很輕,肖遙抬頭間,剛好與周小青的俏臉相隔不足半尺,彼此間的呼吸似乎已經串通。
此時肖遙身上除了繃帶便是肉,兩人極親密的接觸在了一起,心跳速度同時加快,在那安靜的病房內清晰可聞。
四目相對著,似有柔情萬種,此時已沒有了病人與看護者,有的只是郎情妾意。
‘吱呀’一聲輕響,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名臉有幾粒雀斑的小護士推著一輛手推車走了進來,看到兩人壓在一起,急忙喊道:“你們幹什麼,這是醫院,不是家裡,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俏臉通紅,周小青急忙退了下來,抿著嘴看著肖遙偷偷的笑著。
護士瞪了一眼周小青,稍露出些敵視的模樣,再看肖遙時,卻是露出一抹火熱,拿著溫度計笑道:“請抬一下胳膊?”
知道是測體溫,肖遙伸手想要接,卻見那小護士眼神中似有火熱,手中溫度計又收回去了,只好依言抬起了胳膊,讓小護士把體溫計放在了腋窩下。
“你現在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護士拿著筆和本,準備記錄著。
“沒事,就是餓了。”肖遙如實回答。
“好,馬上會有營養早餐送過來的。”護士嬌聲說著,輕輕拉起了肖遙身上的床單。
那身上的傷口太多了,昨天晚上光縫針便縫了快二百針,整個身體就好像打滿了補丁一下。
“哦,傷口癒合不錯,一會過來給你清潔傷口。”薄薄床單拉起時,小護士臉不紅,心偷偷闇跳,落下了床單,扭著腰肢出去了。
旁邊周小青看在眼中,俏臉上已浮起一抹怒意來,看著肖遙說道:“什麼人啊,怎麼說看就看。”
這邊周小青還要再說,忽聽一陣敲門聲響,門推開時,只見秦知秋走了進來,一身帥氣的警服,肩上一顆四角星花,挺拔的身材尤顯風姿。
看著周小青和肖遙捱得有些近,秦知秋的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抹低沉,不過隨後又回覆如常,笑著問道:“你還真挺結實,昨天晚上流了那麼多的血,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見警察來了,周小青急忙讓開了,本想著客氣幾句,可是發現就秦知秋一個女人,再沒有別的警察跟著,而且說話的語氣隨意自然,似乎和肖遙認識了很久一般,臉上又露出一抹怨意來,回頭再看肖遙微笑似熟悉的表情,鼻尖已然蹙起,輕輕冷哼著。
“小青,這位是秦警官,昨天晚上就是她安排人到三岔口抓人的。”肖遙急忙解釋了一句,可是又發現秦知秋看著周小青的臉色有些不正常,又解釋道:“這位是周小青,周家麵館的女兒。”
兩女都沒有回答,只是互相望著,眼神中似有較量的成份,看得肖遙一陣頭大,暗道這叫什麼事,八字都沒一撇,醋勁還都挺大。
半晌,秦知秋忽然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了肖遙的身上,說道:“昨天晚上的收穫不小,史忠強和他手下的一批打手,一百多人全部落網,經昨天晚上救出來的幾名女子證實,他們涉嫌拐賣婦女,強迫賣-淫,並且可能涉及幾個殺人案,剛才警方已透過檢方立案,馬上就會開庭審判,這幾項罪名應該是跑不了的,估計史忠強槍子是一定要吃的了。”
這結果不錯,算是罪有應得了,肖遙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昨天晚上跑去放火的人呢,抓到多少?”
“哦,你打倒的全部落網,另外在三岔口後面公園的附近也找到三十多人,不過這些人大部分都殘廢了,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比你還慘。”
說到這時,秦知秋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稍有些埋怨的說道:“你這下手也太重了,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