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就注意到了他身邊的一群緝毒警,除了那條高大的黑色警犬蹲下車的陰影裡,吐著猩紅的舌頭,看著路人,很是兇悍,其它人全都是倒在車裡睡覺,沒一個在那扯蛋閒聊的,看起來一定是很累。
肖遙搖了搖頭,找了個藉口說道:“太危險,我膽小。”
王習安臉色一沉,撅嘴說道:“當著黑虎和這麼多人的面,還有心情吃餃子,這膽還能小了,你小子也是當過兵的人,做緝毒警最適合你,又刺激又有挑戰,升職還快。”
還是搖頭,肖遙咧嘴笑著說道:“我現在不想吃公家的飯,太難吃,事多。”
皺了下眉頭,王習安瞪了肖遙一眼,忽然又想起了前段時間肖遙當城管鬧得江城滿城風雨的事,轉爾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嚴肅一掃而空。
“你說的是城管吧,那是什麼公家飯,頂多是一群混飯吃的,和我這個不一樣。”手掀起了右側衣角,露出了裡面一個牛包槍套,王習安似有得意說道:“怎麼樣,摸兩把?”
警用的槍,沒什麼好摸的,肖遙笑著搖了搖頭。
有些沒趣,王習安又回覆了嚴肅的模樣,說道:“你再想想,什麼時候想加入,就找趙健,我知道你小子能打,別浪費了那副身手。”
再沒有廢話,轉過身,王習安喊了一嗓子,車上還在沉醒的緝毒警,迅速全部清醒過來,恢復了工作狀態,駕車匆匆離去。
這邊也沒什麼事了,趙健喊著肖遙和秦知秋是不是去見見秦暢,肖遙急忙拒絕了。
事情有些複雜,不只是有人栽贓嫁禍的事情,還有自己怎麼會出現在秦家的事,這見面了,不得被秦暢給逼問的吐了底才怪,還是讓秦知秋自己去解答算了。
找了個藉口,說家裡有事,肖遙急匆匆的溜了,打車回到了公安家屬院外的包子鋪,把保時捷開走,向三岔口趕去。
車開得不快,一路似有出神,肖遙回想著昨晚秦知秋伏在自己的身邊小憩的情景,當時為什麼自己就不主動點,把她給摟到被窩裡給正法了呢,估計那時她不一定會抵抗吧。
不是車流高峰期,肖遙一邊胡亂想著,車已駛回到了三岔口。
還沒趕到周家麵館,突然間,一輛拉土石的大卡車,拉著滿滿的一車土石從旁邊駛過,揚得是滿天灰塵,車上拉得東西太多,以致於所過的泥路,陷下兩行深深的車印。
怎麼回事,在哪拉得土石,肖遙一怔,再往前看,只見前方有幾輛挖掘機,正在進行著路面作業,不是挖周家麵館,而是從周家麵館前的地面,開始向兩側挖原來的土路。
挖得很深,也很寬,幾乎就是貼著周家麵館前的大樹,和那輛被扯了線的砸牆機並排著開挖。
應該是剛挖了不久,只是挖出了十幾米遠的位置,但是這十幾米遠的路面此時卻是一片深達一米多的深坑。
別說過車了,就是過人都過不了,誰想再走這條路,就得跳到坑裡,再走到三岔路口跳上來,走上原來的土路。
無形中已相當於,把三岔口對外走的大路給挖斷了,所有的三岔口老百姓再想出門,就得走三岔口後面,山腳下那個小公園對外面的路面了。
那條路窄不說,還繞遠,從那條路繞到外面的大路,就算騎腳踏車也得騎個二十幾分鍾,走路就更不用提了,沒一個小時根本走不出去。
再往遠看,只見一群三岔口的百姓都站在大坑前,憤聲怒罵著,卻沒有人過來阻止。
今天這是怎麼了,三岔口的那些老頭老太太都是說好了的,有強遷的必須上前阻止的了,不行就全三岔口的人一起拿著傢伙反抗,今天怎麼就在那邊看著罵著,沒有動作呢。
車停在路邊,肖遙急忙跳了下來,幾步到了那幾輛挖掘機前,看著幾個司機正叼著煙在休息,罵道:“想死怎麼著,挖這麼大的坑,以後我怎麼出來。”
突然冒出了個人,喊了一大聲,頓時把那幾名司機嚇了一跳,其中一名司機,手中抽完的菸屁股一扔在地,回道:“你哪冒出來的,想講道理,去市建設部講去。”
“嗎的,我就是和你講道理。”肖遙幾步上前,一伸手把那司機給擎了起來,怒目而視,再不回答,便要用拳頭說話。
“這位兄弟,別衝動,別衝動。”旁邊幾名挖掘機的司機一見肖遙動手了,急忙上前勸架,與肖遙想到來個群毆相差甚遠。
伸手不打笑臉人,肖遙向旁邊人問道:“怎麼回事,有把人家走的路給挖成這樣的嗎,今天你們不說出個道理來,一個也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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