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停下了車。
華少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現在警察局裡一批向著蘇慶生的人,在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定會想著把自己給弄進去,狠收拾一頓,這時候回家,沒準還真會被堵個正著,不如先找地休息下。
去哪呢,天空中月光泛白的掛著,被霧霾遮掩的顯得朦朦朧朧。
看時間,都十點多了,還真沒什麼地方可去,要是想玩的話,找宋老八,黃福景倒是可以,不過肖遙現在不想玩,他想好好睡一覺。
天氣不冷,肖遙把座椅放倒了些,躺在椅子上,緩緩的閉上了眼。
以前當兵的時候,大野地也睡過,相比起來,現在的保時捷座椅可謂是高檔到了極點。
忙活了一天,腦子裡有些亂,昏昏沉沉間,肖遙忽然感覺車外面好像有什麼人在圍著這輛車在看。
只是一種直覺,肖遙猛的睜開眼,只見副駕駛門外的位置,出現了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正趴在副駕駛窗戶的位置往裡面看。
車窗上貼得好膜,在漆黑的路邊想看清裡面的東西,根本不可能,不過從裡面往外面看卻是如平常一般清楚。
那人影看了半晌,轉過頭,居然舉起了右手,影影綽綽間,肖遙看著那右手裡,好像是塊磚頭。
最近很流行半夜砸路邊的車窗,找找車裡面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像保時捷這樣的豪車,停在路邊,自然是非常吸引眼球的事。
嗎的,這是要砸車偷東西啊,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一夥賊了,肖遙急忙按下了車笛。
車是華少的,可以闖紅燈,可是被貼罰單,但不能讓這些小毛賊把窗給砸了,回頭說起來太丟人。
‘笛……’尖銳的笛聲瞬間撕裂了黑夜,拿著磚頭的那位,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後退了一步,向四周看著,最後又將目光落在了車身上。
反應似乎有些慢,半晌,那毛賊又摸到了車窗前,臉上露出一片彪呼呼的模樣,手中舉起了磚頭便要砸。
這貨還不死心,肖遙這邊的車笛按著,另一面急忙按下了副駕駛的車窗。
窗剛落時,一塊磚頭已扔了進來,剛好砸在肖遙的肩膀上,掉到了檔位器旁。
那肩膀處剛好有個傷口,肖遙痛得一皺眉,正準備下車去教訓一下這個彪賊時,只見副駕駛的車門開啟了,那彪呼呼的賊擠了進來,手裡多了把大街雜貨店隨便二元就能買到的水果刀,架到了肖遙的脖子上。
“別動,再動我捅死你。”
肖遙沒動,或者說,他被這個彪悍的賊給打動了,他想看看這個砸窗不成,便掏刀搶劫,這個膽子大到沒邊的人是什麼樣。
一身的迷彩裝不知穿了多少,夾雜著嘴裡吐出來的酒味,混合在一起,要多難聞有多難聞。
頭髮打著縷,也不知多久沒洗了,落散在臉龐,擋住了大半張臉,和電視中丐幫的模樣差不多,不過眼睛卻是雪亮,透著兇光,一看便不是善類。
“要錢,自己拿,都在手扣裡。”肖遙輕鬆的說著。
彪賊怔了片刻,似乎才回過味肖遙坦白的說出了錢在哪,身體緩緩的向旁邊的副駕手扣摸去。
高檔的車,只需要輕輕一按便能開啟手扣,可是彪賊卻很專業的在手扣的下面摸索著什麼開關之類的。
摸了半晌,也沒有摸到,沉聲說道:“怎麼開?”
口音是外地人口音,看那雙有些粗糙的手,應該是個乾重活的,肖遙輕聲說道:“按一下就行。”
彪賊半信半疑的伸出手去按了一下,那把架在肖遙脖子上的刀卻沒有動半分,還是很穩的架在肖遙的脖子上,看不出有半點的緊張。
手扣開了,彪賊緩緩把身體往後撤了些,側身看時,有些黑,什麼也看不清。
“要不要開燈?”肖遙問道。
“嗯。”彪賊隨口應了一聲。
不過一看肖遙抬起了手,那彪賊急忙把刀又向前逼近幾分,已貼在了肖遙的咽喉面板處。
“你幹什麼?”
“開燈啊!”
“哦,我來開。”
彪賊好像總是反應慢半拍,緩緩的伸出黑手,在車箱裡摸索著,摸了半天也沒摸到燈的開關在哪。
以他天天偷十萬二十萬車的水平,又哪會知道車頂燈是在控制檯上,而不是車頂。
“行了,還是我開吧,你把車弄髒了,我沒辦法還給朋友了。”
肖遙輕嘆了一聲,突然一伸手,已捏住了那個賊的持刀手腕,用力間,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