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太殘忍了些,秦知信急閉上了眼掙到一旁,隨手抹了一把,再看那張方臉,全是血跡,再想看清人臉,已不太容易。
“不錯。”肖遙摘了面具,對著旁邊另一人的大腿捅了一刀。
血水跟著噴了肖遙一臉的血,看得旁邊的秦知信眉頭皺得老高,低聲問道:“你以前是當兵的,還是殺豬的,這麼狠。”
“殺人和殺豬有什麼區別嗎?”肖遙反問了一句,把面具揣好,分了秦知信一把槍說道:“現在不是講原則的時候,你只要記住了,你被抓住了,你和你父親,你妹妹就全完了。”
道理秦知信懂,只是事情似乎有些脫控,讓他感覺有些一時接受不了。
“準備好了嗎?”靜等了片刻,肖遙低聲問道。
“嗯。”秦知信輕應了一聲。
“走。”肖遙抬手對著漆黑的走廊便是一頓亂槍,直接一把槍的子彈打光了,低著頭便往外跑,後面秦知信緊跟著。
出了樓洞口,肖遙便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快走,他們有重武器?”
跑去的方向是那片車燈亮起的方向,邊跑著,兩人邊用袖子擋住了大半張臉,穿得是警服,臉上都是血,根本看不清是誰來。
不過那重武器的喊聲卻是清楚的穿入那些警察的耳中,嚇得那些人不由的都縮回了身體。
兩人跑動的速度又快,沒多久已到了那輛亮起的車燈旁,低頭便往裡鑽。
迎面一個人伸手示意兩人停下,大聲喊道:“跑什麼,裡面到底怎麼個情況?”
“都死了。”肖遙手一翻,槍已經頂在了說話人的腦門處,冷笑說道:“你比他們好些,如果你配合的話,可以不用死。”
有些突然,那名警官也沒想到出來的人居然是逃犯,剛想著反問兩句,肖遙的槍已捅進了他的嘴裡。
“上車。”這是肖遙喊給秦知信聽的,話落,秦知信已經拉開了車門,把司機一把拉了下去。
警官被人劫持了,後面的人不敢亂動,突發的情況使得他們只是眼睜睜的看著肖遙劫持著警官上了車,車頭急甩,衝出了人群。
“頭會不會死。”旁邊的副隊長低聲唸叨著。
“恭喜陳隊長高升隊長之職啊。”再後面的一名警察低笑著。
“別胡說。”陳姓隊長怒哧道,眼中卻是透出幾抹精光。
後面的警察來回猶豫的時間,秦知信駕車已衝出了老遠,沒敢走大路,在幾條衚衕裡穿挺了一陣,這才駛上了大道,向著大葦塘而去。
那名警官一上車,便被肖遙打暈了,此時肖遙正翻著那警官的證件,輕聲唸叨著。
“梁英泊,你認識嗎?”
“不認識,江城的這片警察我都不熟,要不然我也不會開車來掩護你了。”後面沒有車跟過來,秦暢的聲音放鬆了許多。
“梁英泊,梁宏達。”肖遙拿著一個工作證,輕聲唸叨著,翻開梁英泊的肩章,居然是個一級警督,應該是個局長一級的人物了。
藉著車窗外透過來的微弱光線,肖遙看著梁英伯的臉,輕聲說道:“他應該是梁宏達的父親,那小子在上次有可能也參與了陷害你妹妹的行動,這人怎麼辦,要不要扣下。”
“扣了最後怎麼辦?”開車的秦知信回頭反問道:“今天晚上你殺了幾個人,這可都是算在我們頭上的。”
“哦,也是,不過我沒露臉,你的臉露出來了嗎?還有那輛麵包車,你不會有什麼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扔上面了吧”
見秦知信搖頭,肖遙笑道:“今晚別看我開了不少槍,但應該都死不了人,到時候讓你爸大張旗鼓的找線索,但又不加派人手,慢慢的事情就了了。”
“沒那麼輕鬆,襲警可是大罪,沒那麼容易拖下去的,還有你搶的幾把槍,我勸你找個地方扔了,最好扔到警局門口,否則警方一定會嚴查到底的。”秦知信的聲音有些沉重。
稍一回頭,秦知信剛好看到肖遙正拿著匕首在梁英泊的臉上刻著字,不知在寫著什麼,急著問道:“喂,你幹什麼?”
“留個字,當個紀念啊。”肖遙刀走偏鋒,不一會的功夫,刻完三個字。
“你刻的什麼?”秦知信疑問道。
“大包子。”肖遙的手指著梁英泊的額頭和左右臉蛋子說道,聲音滿是嘲笑。
伸手在梁英泊的懷裡又摸索了幾下,找出了一把槍和幾顆子彈,肖遙隨手拉開了車門,一腳把人踹了下去。
好像滾地的葫蘆,梁英泊一聲不響的滾了不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