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的燈光在六樓走廊裡來回的閃耀著,三三兩兩的男男女女,或挨著或摟著,磨蹭蹭在那片時光中虛度著。
肖遙站在走廊,撥通了周小青的電話,目視著前方那片昏黃,想聽出來哪一個屋裡面有手機響起來。
可惜走廊太吵,手機響了半天,也沒聽出來哪間包房傳來周小青手機的鈴聲,肖遙急了,抬手推開了最近的一間還在唱歌的包房門。
門內,沒有人唱歌,幾對男女此時已摟在了一起,渾身都不著片縷,做著各種纏綿忘形的動作,桌面上,幾粒藥丸一樣的東西,散亂的滾著,似乎是最近很流行的冰-毒。
有人進來了,屋內的人仍是不知所覺,一個男人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看了眼肖遙,隨後又一頭扎進對面女人的懷裡,好像喝奶的孩子。
目光一掃,肖遙沒看到周小青,急忙關門出來,向另一家走去。
旁邊史忠強和許友文也跟了出來,在後面問道:“兄弟要找什麼樣的人,告訴我,我幫你找。”
“一個文文靜靜的,盤著頭的女孩。”肖遙隨口說著,不過又感覺是廢話。
這裡全是女孩,哪一個裝起來,都很文靜,在史忠強和許友文這樣的大老粗眼中,看起來都很文靜。
結果肖遙低估了史忠強的智慧,這個大老粗,直接讓包房的陪酒女,把媽咪找來,問道,哪個包房沒有叫女人,或是有外面的女孩後來到的,而且時間就在剛才。
媽咪眨了眨眼,笑著說道:“來這玩的,哪有不叫女人的,而且我也不能挨個包房盯著啊。”
見史忠強臉露不耐煩的模樣,媽咪推起了滿臉的脂粉,笑道:“不過我有辦法,馬上給您查出來哪間屋子裡,有外面進來的女孩。”
這時肖遙又推開了一間包房的門,還是沒有看到周小青,還捱了包房裡面的人一頓臭罵,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
聽到媽咪說話,急忙說道:“快說,什麼辦法。”
“可能得老闆您破費點錢財。”媽咪看著肖遙那張英俊的臉,哧哧的笑著。
“錢不是事,快說。”史忠強用力的拍了媽咪的滾圓後豚,催促著。
“讓服務員一屋送一箱啤酒,免費的,什麼不都看出來了。”媽咪嬌笑著說道:“回頭強哥,你記得簽下單就行了。”
“快點去安排,這單我籤。”肖遙急聲催促著,心裡著急,又去推開了第三間包房的門。
還是沒有周小青,不過包房裡的人不願意了,直追了出來,要打肖遙,還好史忠強認識,這邊才罷手,沒有在走廊裡便開始了武鬥。
會館的服務員速度很快,有人消費,酒水很快送進了每一間包房。
不一會的功夫,幾名送酒的服務員走到媽咪的身邊,手指著兩間包房,說那兩間屋裡面,有陌生的女人。
其中一間包房的門,好像還打起來了,酒瓶也摔碎的,不過包房裡的人,不讓撿,還把服務員給攆出來了。
一聽到這,肖遙急了,大步跑向了那間包房的門前,伸手便推開了門。
迎面,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刺耳而來,屋內,幾名男女依偎在沙發上坐著,好像看熱鬧一樣的看著牆角處。
角落裡,二個肥胖的男人拿著酒杯,用力的向一個女人的嘴裡推去,邊推邊說道:“小青,喝杯酒這麼難啊,這點面子都不給。”
“鄭書記,我不會喝酒,別在勸我了。”周小青極力拒掙,可是女人的力氣總是小了些,那杯酒距離周小青的嘴越來越近,晃動間,酒已撒出了些,潑到了周小青的身上。
“小青,你的工作還想不想幹了,鄭書記敬酒,你都不喝,你這是讓我這個臺長下不了臺,不配合我的工作,以後你也不用來上班了。”旁邊一名胖子聲音嚴厲,似威脅的說著。
“不幹就不幹,盧旺,你放開,要不然我報警了,我男朋友就在外面,讓他知道了,他會打死你的。”周小青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腳下的高跟鞋,開始猛踹那胖子的短腿。
“喲,還挺剛烈。”後說話的胖子盧旺,大笑著說道:“你想走就能走吧,你男朋友還打死我,什麼年代了,我看誰敢打死我,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
話未說完,盧旺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誰給拽住了,用力扯動間,只感覺整隻耳朵好像撕裂了一般,不自覺的腦袋跟著耳朵扯動的方向歪了過去。
“我今天就打死你,讓你知道在這個垃圾便地的年代,打死你和踩死只臭蟲一樣容易。”
一道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