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高舉著,舞著虎虎生風。
剛才跟著沈志堅,自感覺威風凜凜的警察,此時也有些傻眼,不是隻抓一個人嗎,怎麼引出了一群人。
一名警察離得近些,向沈志堅問道:“隊長,是不是先緩緩,對方人太多,我們人少啊,發生衝突,我們這邊太吃虧了,要不再叫些兄弟過來。”
再叫人來也是一樣,人家就是守著自己的家不讓拆遷,也沒犯法,難道還真能讓警察拎著警棍上前把守著自己家的人給打倒拖走送進監獄,沈志堅臉色陰沉著,眼睛緊緊的瞪著又躺下來的肖遙,放開了,嗓子喊道。
“肖遙,有種的你就出來。”
肖遙翻了個身,臉對著麵館內喊道:“小青,快下麵條,這麼多人沒吃飯呢?”
“哎。”
一聲充滿了欣喜、興奮的聲音自麵館內傳了出來,在這雨落之時,仍是清晰的傳入了沈志堅的耳中,算是回覆了。
沒有人理,進退都不是,就這麼幹站在雨中,實在太難受了,沈志堅明白了為什麼一百多城管來了,硬是都被頂回到了車裡面,因為根本不敢衝過去。
雨淅淅瀝瀝的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沈志堅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的警服已然淋透。
眼前的麵館裡,那道靚麗的身影帶著頭,引著一群學生模樣孩子,端出了一碗碗的麵條,分給了那些壯實的大漢。
咧著嘴,站在房簷下,一群老爺們大口喝著湯,嘴裡帶響的吸著麵條,吧唧吧唧的嚼著,好像生怕這邊的警察聽不到一樣。
那聲音換在平時,絕對的煩人樣,但在這個時候,卻另有一番吸引力。
來的時候,一群警察都以為,到了抓完人就走,回去剛好能趕上食堂的飯點,只是沒想到僵持到現在,站在雨裡,身上的警服都透了,還沒吃上一口飯。
‘咕咕’不知道誰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然後好像連鎖反應一樣,沈志堅的周圍,連成串的傳出陣陣咕咕聲,哪怕是沈志堅也感覺肚子有些空,身上有些冷,頭頂上的傷口有些像撒了鹽一般的痛。
再這麼站著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沈志堅手一揮,低聲喊了聲,“上車。”
來時氣勢洶洶,收隊時狼狽不堪,一個個警察淋得溼漉漉的跑回到車內,沈志堅直接鑽進了那輛考斯特,找到了一臉無奈,長吁短嘆的丁徵越。
兩人都沒有作聲,剛才的一切都能看到,說什麼已經沒有意義。
半晌,丁徵越說道:“我們是回食堂吃,還是叫外賣?”
等著也沒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不如撤退,回頭再商量。
沈志堅也沒有辦法,剛點了點頭,想下車時,忽見車門傳來敲響,只見一名城管正臉貼著門敲著,似有話要說。
司機急忙開了門,只見門外,辰韜臉帶著媚笑向司機應了一下,竄到了丁、沈兩人面前。
“報告局長,我有個辦法能拆了那家麵館!”辰韜的臉上帶著興奮,身體打了個立正,在車裡面站得還挺直,很像那麼回事。
“哦。”丁徵越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愕,看了眼旁邊同樣驚訝的沈志堅,急忙說道:“快說。”
“只是一家麵館而以,現在他有屋頂,還叫麵館,如果屋頂漏了,就是廢墟。”
辰韜的口材不錯,吐沫橫飛的說道:“只要讓砸牆機器的錘子在那家屋頂上砸那麼一下,力量控制好,別把房子砸塌了,只是給砸出一個大裂縫或是窟窿,你說這家麵館還能再住人嗎,今天不拆,明天再來給砸一下,始終不讓他倒,但卻不能住人,那這麵館拆不拆還不是早晚的事。”
夠損,丁、沈兩人的臉上同時露出驚歎的表情,沈志堅的眼神中鄙視的神色更多了些。
車內又沉默了,丁徵越看了沈志堅,兩個人用眼神交流著,都沒有點頭同意,而是同時露出了一點為難的表情。
半晌,丁徵越向辰韜問道:“那你去問問,開砸牆機的人有沒有這個把握,能砸出那種效果來。”
立正敬了個禮,辰韜有些興奮的領命去了。
不過很快又跑回來了,臉有怒色的說道:“報告局長,砸牆機的司機說,他怕操作不當,傷到裡面的人,不敢砸。”
眼神中透出一抹氣憤,夾著嘲笑的表情,辰韜接著說道:“我看就是他推辭,不敢去砸,我見過那名司機,以前多次的拆遷都是他負責砸得牆,水平很高,就是他不敢去做這件事,明顯是推諉。”
“那你敢嗎?”丁徵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目光看向了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