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秋被下了藥,腦子有然昏沉,下意識中,只是有一點反抗的情緒,卻沒有真正的反抗能力,哪怕是被冷水衝面後,也沒有真正的清醒過來。
冰冷的水,衝擊著頭腦久了,哪怕是秦知秋腦子再亂,可是身體上的冷,還是使得她蜷縮在了浴池一角,那溼漉的頭髮,關掩著那顯得煞白的臉龐,看起來,讓人感覺楚楚可憐。
回到江城,肖遙得秦知秋幫忙不少,此時看到秦知秋如此可憐的模樣,肖遙只感覺內心沒來由的生起一種刺痛的感覺,臉上露出不忍的表情。
手中的噴頭急忙扔到一旁,肖遙慢步走到了秦知秋的身旁,見她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緩緩的從旁邊將秦知秋擁入懷中,輕輕的摟著,希望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秦知秋那涼透了的身體。
忽然間,一道門聲響起,肖遙心中一驚,急忙想要回頭,可是秦知秋似乎捨不得那溫暖的懷抱,緊緊的向肖遙這邊靠過來。
身體稍側開些,肖遙扭過脖子,只見洗手間外地面上的疤子已經不見了身影,而另一張尖嘴猴腮的臉卻出現在洗手間門口,正探頭向裡面望來,那表情,那眼神,和做賊差不多。
在看到肖遙與秦知秋依偎在一起,那男子不由一怔,身體挺起了幾分,剛想要上前罵幾句,可是目光在肖遙那張臉上仔細看過後,突然扭頭跑了,速度快的好像被獵人發現了的一隻兔子。
怎麼跑了,這人來這裡,不是要阻止疤子不要霸佔了秦知秋的嗎,這跑了,還阻止個屁。
而那人的臉龐,肖遙確認沒見過,應該是不認識的,難道那個人認識自己,肖遙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但是人走了,肖遙卻不敢再留在屋內,此時屋裡只剩下自己和秦知秋兩個人,還在這個讓人浮想聯翩的浴池中,到時候再被外面守著的那名警察給堵個正站,那可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猛的甩了甩頭,好容易把秦知秋的紅唇甩開,抽出右手,一掌切在了秦知秋的脖頸處,把人打暈了過去。
邁出了浴室,肖遙一彎腰,把人扛起來,便出了門。
走廊裡沒有人,除了電梯門口的對面有一個影片頭,整個走廊再沒有第二個攝像頭,似乎是怕偷拍到什麼,故意給撤掉的。
肖遙低頭猛走,心中暗道著,秦知秋啊,你可快點醒啊,要不然我這被人碰上了,就真是說不清楚怎麼回事了。
沒敢走電梯,幾大步跑到了樓梯處,還沒跑下兩層時,忽然間,只聽樓下的位置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很急,好像有不少人正從樓下向樓上跑來,偶爾還有什麼金屬物,撞擊著樓梯欄杆,發出的‘噹啷’脆脆聲響。
身上的秦知秋不醒,肖遙不敢和人碰面,哪怕是警察也不行,此時的秦知秋神智不清,估計是被誰揹著都不知道,如果被警察看到,那罪就全落到肖遙的身上了,這事可就大了。
雖然自己無錯,但是沒有人替自己作證,難免要出差頭,在三岔口動遷這個關鍵時期,肖遙不敢惹上什麼大官司。
一扭頭,肖遙轉身又向樓上跑去,剛跑回到八樓時,忽聽走廊裡傳來叮的一聲輕響,那是電梯停在了八樓的聲音。
隔著樓梯門,便能聽到一群人在走廊裡跑過的聲音,肖遙手扒著門縫向外望去,所看到的不是警察,而是一群混混一樣的人,其中跑在後面的正是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一臉的冷酷模樣,還拿著手機喊道。
“我們到八樓了,現在就進房間拍攝,一定會把那小子和女警的表演片子拍好。”
輕輕關上了門,肖遙扭頭便向樓頂跑去,心中暗道,自己的手段怎麼讓這些人學會了,這一會還要用到自己的身上,真是好事學不會,壞事傳千里。
會館一共十二層,揹著秦知秋,肖遙一口氣跑到了頂樓,再看上天台處有一道門,急忙跑過去,拿著鑰匙上掛著的小鐵絲,把鎖開啟,推開門闖了進去。
門外便是天台,一陣涼風吹過,跑了一身汗的肖遙不由的打了個冷顫,身後一團長髮隨風撒來,遮了肖遙滿臉。
那醉人的幽香充斥肖遙滿鼻,刺激得肖遙一陣想打噴嚏,急忙甩了甩頭,向上託了託秦知秋的臀,大步向樓角邊緣處跑去。
樓高風大,樓邊緣處的風更大,肖遙把秦知秋放到身旁,蹲下身來,側頭向樓下望去。
下方是樓後的位置,樓下一片漆黑,並沒有什麼光亮,肖遙目光看著幾個落腳的點,合計著是自己一個人下去,還是帶著秦知秋下去。
正在這時,忽聽旁邊一聲輕嚶聲響,秦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