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路燈高聳路邊,閃爍著昏黃的燈光,拉起點點孤獨的燈影。
眼望著那遠處的車燈即將消失,肖遙腳下油門急踩,車已追了上去。
車是國產車,效能上一般,不過發動機的功率大,在不考慮把車跑廢的情況下,短時間的衝刺,速度還是有的。
不過肖遙的車快,前面的警車一樣的快,眼瞅著都要追出江城了,肖遙才追上了那兩輛警車,看著駛去的方向,似乎是向江北平羅的方向。
怎麼不回江城,一定有問題,肖遙拿起了手機,撥出了秦知秋的電話。
電話先是一陣彩鈴聲響,正在呼叫,不過轉瞬間又變成了佔線的聲音,嘟嘟的響個不停。
完了,兔子被控制住了,肖遙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腳下油門急剎,準備追上去時,忽然間,只見前面的一輛警車速度突然降了下來,而另一輛車,卻仍在加速向前駛去。
降速的警車沒有停,只是減速慢慢的開著,當肖遙的車靠過來時,車頭一轉,猛的向肖遙車撞去。
想到了留下來的警車是用來攔路的,肖遙早有準備,見前車撞來,急忙踩住剎車,車頭急轉,從另一側,一腳油門急衝了過去。
等那輛警車再反應過來,向另一面打輪時,肖遙的車已咆哮的衝了過去,只留下一陣的尾煙。
似乎被甩開的太輕鬆了,後面的警車急忙落下了車窗,一把槍口探了出來,對著肖遙的車,便是一槍。
子彈破空的聲響,將那片夜撕得粉碎,後車窗玻璃隨著一陣爆響碎裂,子彈已飛入車內,擊中在副駕駛的位置,傳出‘撲’的一聲悶響,也使得肖遙的心猛然收緊。
不是怕被子彈打中,而是後面警車要把肖遙攔下來的決心,使得肖遙心情越發沉重。
槍在這個和平的年代,絕對是禁物,哪怕是擁有合法身份配帶著槍的警察,開槍也不是那麼隨便。
今天為了攔下人,居然開槍射擊,這似乎表明了一種態度,就是今天晚上一定要把秦知秋給帶走,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做到。
腳下的油門急踩,肖遙不敢再開直線,車頭一拐已向左側的路邊拐去,速度降下來時,看著後車追上來,肖遙猛打車輪,用車尾向那輛警車的車頭撞去。
又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了車架上,沒有射進車內。
與此同時,肖遙的車尾也與那輛警車的車頭撞到了一起,巨大的撞擊力瞬間將警車撞向了路邊,差點沒一頭撞到路燈杆上。
眼中餘光看著那輛警車卡在一根路燈杆前,需要挑頭才能出來,肖遙急忙腳踩油門,繼續向前追去。
只是這一次停頓的功夫,前面的警車已沒了影子,直到進了平羅的地界,也沒找到那輛警車的蹤跡。
麻煩了,肖遙把車停在路邊,拿起了手機,打通了於長順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裡面傳來於長順懶洋洋的聲音。
“喂,哪位啊?”電話背後的聲音有些吵,聽起來像在歌廳。
“我是肖遙,有生意,你做不做,成了我欠你個人情,再給你一萬塊錢。”
肖遙開著車在平羅的大街上轉著,卻始終沒找到那輛警車的影子,心情急切時,直接開出了價碼。
提到了錢,對面的於長順停頓了片刻,笑著回道:“提錢就見外了,說吧,什麼事?”
“幫我找一輛從江城開過來的警車,剛剛開進平羅,應該會停到什麼會所之類的地方,你現在幫我查,查到給我電話,你找到了車,這生意就算成了。”
聽到了要找警車,於長順又卡住了,半晌才問道:“兄弟,你幹什麼,和警察對著幹,那可是找死啊。”
“對著幹什麼,我想找那輛車上的一位朋友,求他辦事,要不然我也不會跑到平羅來了,快點,是好事,你只要告訴我那輛車停在哪就行了。”
“好吧,你等我訊息。”於長順應下了。
電話掛了,肖遙找了路邊黑暗處停下了車,在車上找了紙巾,擦拭著身上的血汙,等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只聽裡面傳來於長順的聲音。
“我一開出租的哥們說,有輛江城車牌的警車停在了平羅金泉賓館的門口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車。”
“謝了,回頭把你的帳號發了簡訊告訴我,明天給你打錢。”
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肖遙跳下車,向不遠處的路口跑去,等了三分鐘,攔下一輛計程車,趕到了金泉賓館。
金泉賓館沒有星級,但開業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