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嘴兩張皮,上下一碰,活的可以說成是死的,死的也可以說是活的,這樣顛倒黑白,混餚是非的事情,謝堅見的多了,也安排人做的多了,沒想到今天,這樣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說肖遙殺人的是那些不要臉的打手們,現在居然改口了,說肖遙沒有殺人也就算了,還要幫著肖遙說話,說肖遙還在勸殺人的張明文,不要衝動,這不是純粹胡扯嗎。
謝堅雖然不是十分了解張明文,但是謝堅很清楚,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物,雖然在外面耀武揚威的不可一世,但真讓他們拿槍去殺人,就算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像張明文那樣的孬貨,更沒有這個膽子。
然而,氣憤總歸於是氣憤,謝堅氣的想用力的撓頭髮,砸東西,但剛才手背上鼓起的包現在痛的利害,他也只能在那幹瞪著眼,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謝堅的聲音加大了許多,聽起來是想喊,但嗓子有些啞,喊不出聲來。
“如果您的公文包還在,有張明文寫的那份筆錄在,我們也可以用那張筆錄當證據起訴,可是現在,那份筆供也沒有了,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楊凱有些無奈的說道。
“牢裡的那些倖存者呢,你沒有派人去和他們一個一個的談嗎,我就不信,那些沒有底細的打手、毒販子嘴會那麼硬,如果他們是收了肖遙支持者的錢,我們也可以給錢,給工,給房子,要什麼給什麼,只要他們敢出面指證肖遙殺人的事實。”
謝堅有些氣憤的說道。
搖了搖頭,楊凱低聲回道:“我派人過去了,問了幾個在那群人坐牢的時候,受欺負的幾個,沒有人鬆口,看模樣是有人傳話了,誰要是亂說話,可能得死在牢裡,肖遙的支持者,不少都是吃過牢飯的,他們在裡面的背景只怕是比我們想象的是深,除非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謝堅對今天楊凱賣關子的說話方式,很不適應。
“除非答應他們,只要指證了肖遙,咬死肖遙殺人的罪名,案子判完了,馬上放人,而且還給他們一筆跑路的費用,可以讓他們在外地逍遙自在的活著。”
楊凱認真回道。
這個主意如果是為了對付肖遙,倒是可行,謝堅的心裡倒是也可以認可這個主意,只是這樣一來,為了懲治肖遙,而與那些毒販子,受僱傭的打手妥協,似乎有些不妥,肖遙雖然是壞,在謝堅的眼裡也就是一名手黑的地痞,但是與那些沒有道德底線的毒販子和專門幹黑活的打手們相比,肖遙明顯還算是好人了。
沉默中,謝堅對自己是否要把自己的道德底線給拉底一些,與那些社會渣子妥協,去整人,而有些猶豫。
“書記,現在也只有這一種辦法了,要不然,沒有人出來指證肖遙,那今天的新聞釋出會還怎麼招開,電視臺的人,這次拉的陣勢更大,在警局的服務大廳門前,專門清理出一片空地,用來採訪的,如果再沒有訊息傳出去,只怕電視臺的人,又要亂說話了。”
楊凱有些苦悶的說道。
“什麼,還清理出一片空地,誰給他們的權利可以這麼做。”
謝堅的眼神中噴出一抹怒火,大聲說道:“讓鄭大成來見我,我要聽聽他什麼意思,他到底想幹什麼”
“謝書記,鄭大成現在不在江城,這次主持的是臺長王冠,就是以前呂部長的兒子。”
楊凱低聲回道,見謝堅似乎不太知道這個呂部長是誰,急忙說道:“這個呂部長的父親就是以前省裡的呂副省長。”
“呂副省長。”
謝堅是外調來的,並不知道市裡呂部長這個名字,但是呂副省長還是聽說過的,知道這位老人現在還活著,雖然人老人,不頂事了,但人還活著,這一點很重要,他一個噴嚏,當年受過他人情的人,還是會站出來說話的,這一點到什麼時候,都是有可能的。
原本想打壓一下鄭大成,讓他撤了跟蹤採訪,現在好了,又牽連出一個大人物來,謝堅這次有些頭痛了,他雖然是市委的書記,但畢竟是市委的,在省裡,他只是一個副職,還是剛剛升任的,基礎不穩,根本沒有辦法硬撼那些原來老鄰居的權威。
“那就按你剛才說的做吧。”
謝堅有些鬱悶的閉上了眼,悶聲說道:“只是對付一個地痞,就這麼麻煩,這叫什麼事,如果對付不了肖遙,我這個書記就不幹了,丟不起這個人。”
將頭扭向了一旁,謝堅氣悶的閉上了眼,眼皮閉的還很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之看起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