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談話這種事情,談的往往都是極秘密的事情,楊凱看出來了鄒建眼神中的深沉,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與肖遙有關,心裡不由的一沉,感覺好像周圍的空氣有些緊張,呼吸都變得壓抑了。
在楊凱的眼中,肖遙雖然算是個有能力的人,但再有能力,他也就是一個地痞,靠著能打能拼,膽子大,瞎講義氣在江城混的出了些名,但終究是個泥腿子,收拾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費什麼事,只要不把肖遙的怒火引到個人的身上,以公家的名義整死他,不會太難。
然而,今天爆發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這讓楊凱感覺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好像肖遙的影響力已經擴大到了整個江城,在他被關禁閉,忍受痛苦折磨的時候,整個江城似乎都在忍受著痛苦與煎熬,那種壓抑的感覺,在遇到了像鄒建這樣的大人物時,越發的感覺到了明顯。
楊凱可不相信,鄒建和蔣文彤會有什麼瓜葛,以當前的時期,鄒建為紀委的領導,更應該與蔣文彤這種站在風頭浪尖的人物保持好距離才對,而不是大白天的來探視,這探的是什麼
不敢不聽鄒建的話,楊凱跟著鄒建的身後,乖的像一條聽話的狗,低頭順眼的跟著進了電梯,擠在人堆裡一聲不響的下了樓,穿前堂過長廊,一直走到了停車場前的一小片綠地,站在那片明媚的陽光下,跟著鄒建停了下來。
似乎感覺頭頂上的太陽有些濃烈,楊凱的眼神眯的更小了,頭微低,眼神微向上瞄,看著那位背對著陽光,正臉打量著他這位正對著陽光的人,心中暗罵,果然是紀委的,問話時,還要佔一點陽光的便宜。
“肖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鄒建直接開口問道,他知道像楊凱這樣的人,拐彎抹角的問話,只會讓楊凱聞到危險的氣息,早早的把自己從那些危險中摘出去。
果然,一句話把楊凱給問住了,這一個停頓的功夫,他便是失去了,說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機會,停頓了能有三秒鐘的時間,他再說不知道,只怕他自己都不會相信了,突然被鄒建的這一計將軍,一下子給將住了。
乾笑了一聲,楊凱輕聲回道:“我知道他在凱賓酒店上面殺了人,還在興順大街上殺了人,現在已經被關押在別處,這兩天便要進行正式批捕羈押,隨後會有正式的審判。”
“殺人,有證據嗎”鄒建問道。他剛才在蔣文彤的病房裡,可是聽好了蔣文彤對下的口證,這也是馮林在昨天晚上,打電話和蔣文彤一起定下來的,也是江城那些所有想幫肖遙的人,都知道的口證。
那就是肖遙並沒有殺人,人都是別人殺人,他只是被迫參與,但沒有殺人,沒有動手,都是別人乾的,甚至於,他還在阻止別人殺人,他是無辜的。
對於肖遙無辜的問題,鄒建也認為是扯蛋,像肖遙這麼整人沒底線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對一個想殺他的人客氣。但那都是心裡知道的,現在鄒建是要把肖遙給弄出來,所以他需要把那個所有想幫忙肖遙的人,統的一口徑執行下去,眼前第一個需要被執行的人,就是楊凱。
“有證據”楊凱很肯定,但是語氣卻並不太堅決的補充說道:“有人親眼看到了肖遙持槍殺人,用刀砍人,一共加起來三百多條人命,這個案子也就是暫時壓下來,待真相查清了,是要上報的,死了這麼多人,誰敢瞞報。”
對鄒建,楊凱不敢胡亂說話,半真半假的說,這樣才能更讓人相信,他說的是真實的事。
“三百條人命,哪來的三百條人命,這些人都是什麼身份”鄒建追問道。
“哦。”
楊凱感覺鄒建問的太過直白,不像是偶然相遇間的閒聊,更好像是審問,這讓他感覺有些不爽,但又不敢不回答,紀委的,想調查他,可是說辦就辦的事,到時候,真查出來事了,那可是很麻煩的,楊凱雖然自認自己沒有犯什麼大事,但還是有一些問題的,真讓鄒建追查下來了,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停頓了片刻,楊凱回道:“這些還都在調查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你清楚什麼,告訴我什麼。”
鄒建的臉色深沉著,追問道:“我代表的不是我個人的意思,而是整個紀委的,我不希望因為某個人,而把江城鬧的亂了,真有的事,我們便要好好給辦了,絕不可以有半點徇私舞弊的情況出現,但為了某些人的個人想法,刻意的把事情鬧大了,我是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的。”
似有提醒的,鄒建沉聲說道:“三百條人命啊,誰敢背這個包袱,難道只是讓一個社會底層的混混去背就能背得下來的,我知道你不是主事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