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是普通的特護病房,環境倒是不錯,肖遙倒在病床上,閉著眼睛,聽著楊凱說著以後將可能會發生的和準備的事情,看模樣也看不出是聽進去了,還是根本沒有聽。
也沒有什麼好聽進去的,楊凱的意見就是讓肖遙在醫院裡老實的待著,外面的事情由他和那偉這些人去辦,規勸肖遙一定不要再出事,避過了這個風頭再說。
從楊凱介紹的事情上,肖遙聽出來了,楊凱並沒有像那偉那樣,是被逼上了絕路,必須得把自己給撈出來的,而是被人逼的,沒有辦法的幫忙,其能賣力氣的程度與那偉比起來,要差很多。
等著楊凱說完了,肖遙睜開眼,忽然問道:“謝堅現在什麼意思,今天你所做的一切,是經過他同意的嗎”
這本是一個楊凱想要回避的問題,但肖遙問起來了,而且很不客氣的直點謝堅的名字,楊凱知道這是肖遙已經把罪魁禍首定位在了謝堅的身上了,不由的,楊凱替謝堅也捏了一把冷汗,好像肖遙認準了的仇人,到目前為止沒有幾個好結果的,這也是謝堅一直隱於幕後,總是指揮別人當槍使的主要原因。
“他生病了,這段時間沒有辦法主持工,暫時我可以替他辦理一些簡單的事情,所以今天接你出來,還比較順利。”
楊凱低聲回道。
“那以後呢,假如謝堅的病好了呢”肖遙追問道。
“哦,那個時候,凱賓酒店和興順大街的案子應該已經結束定案了,他再想說什麼,應該不會有什麼機會了。”
楊凱回道,眼神瞄了一眼那偉,示意那偉快點找個話題把謝堅這個話題岔開,說多了,誰知道肖遙又會冒出什麼讓他們沒有辦法接招的想法。
“這樣最好。”
肖遙點了點頭,沒有追問,向楊凱輕輕的擺了擺手,一副很隨意的模樣。
這個手勢讓楊凱很不受用,哪怕是謝堅對他,基本也不會用這種好像打發寵物狗或者是奴隸一樣的手勢,實在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這時候的肖遙,自從牢裡出來之後,一直表現的很強勢,大有一種大傢伙把他救出來的晚了,讓他很氣憤的感覺,並不把救他出來的人,當回事。這種高高在上的做派,讓楊凱感覺,似乎自己選擇的路錯了,這麼任由肖遙發展下去,假如肖遙真的沒有事了,那以後再對待他和其它人,再繼續保持著這樣態度,那以後還怎麼相處,再怎麼說,都是有身份的人,放在外面怎麼也要給點顏面才行。
心裡有些怨言,但楊凱卻沒有說,這時候,說那些沒有什麼意思,起碼楊凱感覺沒有什麼意義,今天肖遙所做出的一切囂張舉動,以後都要是還的。
和那偉示意了下,楊凱轉身走了,病房裡只剩下了肖遙和那偉兩個人,肖遙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問道:“現在你給我說說當場是什麼情況,我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件事情一件事情,仔仔細細的說。”
對肖遙出事後的事情,那偉倒是聽到了不少,因為有把柄在肖遙的手裡,他倒也格外關心了一些,肖遙問了,他便如實的說,把他知道的情況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說完了,看著肖遙那副嚴肅的模樣,那偉輕聲說道:“現在的謝堅就在高幹病房裡住院呢,沒有三個月是別想出來主持工,他身邊的人已經被楊凱管住了,應該不會漏什麼訊息,所以這段時間,你的案子一結,我介紹你出去躲一段時間,等謝堅出院了,一切風平浪靜了,你再回來,找個機會和謝堅聊聊,把結給解了,以後也就沒事了。”
那偉的本意是不想肖遙再與謝堅鬥氣,把自己坑了,在那偉的眼裡,鄒建雖然想幫肖遙,但是想和級別比他還要高一級的謝堅鬥,還差了點,肖遙如果想保住自己,最好是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躲過了風頭再回來談,總會談得通的,這也是許多鬧出了事情的人,經常選擇的辦法。起碼這樣做,比在江城站在謝堅的眼皮底下要安全的多。
但是說完了,見肖遙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在那閉目養神的不知想著什麼,那偉也有些急了。
還想再說話時,忽然間,只聽房門一響,有人已經跑了進來,而且拖拖拉拉的一群人,沒完沒了的從門外往裡走,很快的一間病房裡已經擠滿了人,倒是把那偉給擠到一旁去了。
來人都是肖遙的未正名的女朋友,兄弟,極親近熟套的人,那偉硬是被擠到了一旁,再想說話也沒有機會了。
“你安排人守在這就行了,你這身份不適合守在這,你的提議我會考慮的,這幾天你們先安排著吧,改天我們再商量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