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誠南自稱不擅藥,那也只是客氣的說法,在他那間死氣沉沉的地下室裡,他安排了一間很溫暖的小屋,裡面擺滿了各種製藥的裝備,古老的,現代高科技的,應有盡有,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實驗室,看得肖遙是眼花繚亂。
肖遙的血抽出來了一管,被石誠南做成各種的切片,在各種實驗裝置上試驗著,看起來枯燥乏味之極,但卻又讓肖遙感覺到其中的深奧,但從石誠南那凝重的眼神,時而深思的冥想,便知道,自己確實中的毒,可能很高明,高的令石誠南也感覺到了一絲無奈。
沒出聲,肖遙倒在旁邊一張小床上,靜靜的等著,直到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來看時,原來是慕義的電話號碼,肖遙不由的一怔,急忙拿了起來。
“晚上六點到望江樓,到了會有人接你上來的。”
慕義很深沉的說了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根本沒有問肖遙同意不同意的問題,只是通知了一聲。
聽語氣,肖遙猜想著,估計是慕義上班第一天,處理了不少的事,可能是遇到麻煩了,或者是,他知道了,有人借他的名,貸了十二億的款,他想知道這事是怎麼回事。
看時間,四點多了,肖遙走到了石誠南的旁邊,看著他在那往滴了裝著鮮血的小玻璃瓶裡滴藥水,輕聲問道:“這裡還需要我嗎,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晚點再過來。”
“先再抽三管血再走。”
石誠南滴完了藥,輕輕的晃了晃瓶子,然後做成了切片,放在了旁邊驗血的機器上,這才有些疲憊的說道:“這次你中的毒,是一種複合毒,應該是柳紅想逼我出來的毒。”
長出了一口氣,石誠南有些低沉的說道:“如果你不找到我,幾天後你會死,所以你之前和我說的,她昨天晚上救了你,卻沒有來找你,讓你還人情的事情,因為她知道我不會把南誠俊還給她,找你也是白找。而三天後,你會慢慢的從七竅流血,你發現不對勁了,自然會來找我,那時候,才是她出來要脅我的時候。”
“至於,她現在跟著你,也許真是收了孟雪梅的錢,毒死你之後,再殺了所有與你有關係的人,那些讓解了孟雪梅恨意的人。”
石誠南的臉色有些難看,接著說道:“至你的解,晚點你再來一趟,我配一副藥試試,如果你服用了,解了便是解了,解不了,你就得在我師妹那想辦法了。”
“別說的那麼沉重,你知道我這個人,如果你師妹拿昨天晚上救我的事,來罵我,也許我會為了那句承諾過來求你,放了南誠俊。但現在,她給我下毒了逼我,反倒是讓我的心裡更舒服了,生死由命,我的命又豈是她想拿走就拿得走的。”
肖遙拍了拍石誠南的肩膀,哈哈一笑,大步的出了暗室。
出了小區,正值上下班點的高峰,肖遙開著車,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開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再加上路上又接到了張進忠打來的電話,詢問了下有關於柳經怎麼處理的問題,到達望江樓的時候,還差十分鐘就到七點。
上了樓,剛到了門口,服務員便引著肖遙到了一間偏僻處的包房裡,推開了房門,只見裡面坐著兩個人,慕義和楊凱兩個人有些沉悶的坐著那,桌前各有一杯熱茶,但卻是滿的,沒有動過。
沒有人打招呼,肖遙幾步走到了楊凱的對面,坐了下來,看著沉悶的兩個人,笑道:“有點堵車,兩位久等了。”
“你能來我是不是應該很高興才對”慕義斜著瞄了一眼肖遙,語氣有些不善。
“我這不來了嗎,堵車有什麼辦法,我的車又沒有你的車牌那麼牛,走到哪都是綠燈,隨便開。”
肖遙不以為意,對這些大人物,動不動就用深沉的臉色來嚇唬人,早就習以為常。
“肖遙,今天慕市長主持了一天工,有些疲憊,你不要多想。”
楊凱在旁邊,客氣的唸叨了一句,那語氣,好像是在和解一般,讓肖遙感覺都有些奇怪,楊凱這是吃錯了什麼藥。
忽然,肖遙回想起來了,楊凱為什麼這麼客氣,石誠南給他下了毒,他還不定有沒有解,如果沒解的話,他的小命也只有一天的時間了,明天上午應該就是大限到了的時候。
“我一個小老百姓,能和兩位坐在這,我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啊,要不咋們點點菜,邊吃邊聊。”
肖遙嬉哈的笑道,沒有半點的受寵若驚的感覺。
“先談事吧,一會我還要回去陪女兒吃飯。”
慕義抬起頭來,看著肖遙,沉聲問道:“馬四海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