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蘆葦,葉子已漸枯萎,風起時,嘩啦響,多了許多的乾脆聲響。
到了,這一聲很直接的回答,讓湯姆有些意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墨鏡下的眼睛,凝重的望著肖遙,他早已經查覺到了肖遙身上所傳出來的異樣資訊,單是肖遙的那副挺拔的身材,敏捷的動,便讓他多了一層戒備,這是一種對危險氣息的敏感觸覺。
漸漸的將車速放緩,停在了路邊,肖遙回頭看了一眼湯姆,笑道:“在這尿泡尿吧,到了會館裡,估計你沒有時間想去撒尿了。”
原來是撒尿,湯姆的心裡這才回過意來,看著肖遙下了車,走到了路邊,解開了褲帶,順風撒著尿,他不由的也生起一絲尿意來,跟著推開了車門。
走到了肖遙的身邊,湯姆瞄了眼左側已經尿完了尿,正準備提褲子的肖遙,往蘆葦蕩邊走近了些,這才解開了褲帶,在飛機喝了不少的酒,還真有點尿意,再被秋風一掃,涼意襲來,尿意更足。
正尿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間,湯姆聽到了後面的車上傳來一道車門落鎖的噔聲,不由的一怔,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
車是貼著很深色的車膜,根本就看不到車裡的情況,湯姆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也沒有看清,便想要轉過頭來。
頭剛轉到了一旁,忽然間,湯姆感覺脖子處一癢,好像被一隻超大個的蚊子叮了一口一般,隨手抬起了左手拍向了自己的脖頸間。
不拍還好,一拍之下,湯姆只感覺自己的左手好像拍到了一根針的針尾處,直接將一整根針全部都拍進了自己的脖頸中。
下一刻,一陣強烈的刺痛感瞬間傳變他的全身,痛得他脖子用力的縮緊著,猛的張大了嘴,發出哦哦的悶哼聲,連帶著尿路都跟著斷了,剩下的一些尿全都尿到了他的褲子上,好像小孩子尿褲子了一般。
沒有下一聲,劇痛過後,湯姆很快的便感覺到了自己脖子間的痛好像消失了,腦子裡莫名其妙的傳出一陣眩暈的感覺,暈的有些令他站不穩。
為一名頂尖的殺手,湯姆感覺到了一絲不妙,身體猛的向右側跳去,想離肖遙遠一些,眼中的餘光也向肖遙那一邊瞄去。
眼影中,只見肖遙雙手抱在胸前,正樂呵呵的看著他,好像在看一隻小丑一般輕鬆愉快,沒有半點的緊張模樣。
剛才的那一點刺痛有問題,湯姆意識到了不妙,手指在那剛才刺痛的位置摸索著,也弄清楚,那刺痛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得被針給扎到了。
然而,那一切只是湯姆想像中能做到的事情,身體向右側跳起來,腳尖剛剛觸地,便感覺到了膝蓋處沒有半點的支撐力道,整個身體隨著膝蓋的痠軟無力,跟著向地上倒去。
沒有什麼聲響的,湯姆生硬的倒在了爛泥地上,好在深秋水少,泥地比較乾硬,倒在地上倒是沒有粘了滿身的泥。
而這一切,湯姆也已經感覺不到了,雙眼不受控制的緊閉在一起,人已緩緩的睡去。
藉著提褲子的功夫,肖遙便已經摸出來了一根針,原本以為湯姆不下車,他還準備上車的時候,再給湯姆一計麻醉針把人放倒的。結果,湯姆識相的下了車,還站在了肖遙的身邊撒尿,倒是正好順了肖遙的手,趁著他回頭的功夫,一記飛針,紮在了他的脖子間,直接把人給放倒了。
只是,剛才湯姆拍脖子的手太重了些,肖遙低頭檢查湯姆的人時,只見他的脖間鋼針被扎進去的地方,有些紅腫,看來是那根鋼針扎的太深,可能是傷到了他的血管之類的地方。
對這位到了江城,還沒有來得及施展拳腳的湯姆,肖遙還沒有想要殺他,急忙又摸出了一根麻醉針,給湯姆補了一針,免得把他的人給刺激醒了,這邊找準了那根扎的很深的針,從湯姆的脖頸間給拔了出來。
針取出來了,至於湯姆脖子間的紅腫,肖遙現在也沒有辦法,只能看湯姆自己的命是不是夠硬了,如果那根針真的扎中了要害,把人扎死了,那也只能是他的命不好了。
身上沒有繩子,肖遙又取出了幾根麻醉針,紮在湯姆身上,以延長湯姆的昏迷時間。
走回到了車前,肖遙看著副駕駛,一臉惶恐的楊凱,敲了敲車窗。
剛才楊凱就是看到了肖遙的手在向湯姆瞄準時,他感覺到了害怕,才按了下車門的鎖,想把車門鎖住,免得被那個湯姆跳上了車,傷害他。
這時候,看著肖遙輕鬆的把湯姆給放倒了,楊凱的心裡是放鬆之餘又有些後怕,暗道這個肖遙還真是殺人惡魔,就一揚手的功夫,就把人殺了,還真是沒心狠手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