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後面是一條溝,溝中水少,一條細流直通不遠處的江面,但溝卻是很深,藉著朦朧的月光,肖遙估計那條溝起碼得有三米多深,而且溝裡的泥很厚。
肖遙拉著男孩,走到了溝邊,如果出現了意邊,只要稍一歪身體,便能仰倒到溝裡面。肖遙不擅長拆彈,但是他的反應足夠快,他不想因為一顆炸彈,把這個酒館給炸了,更不想把拿著酒瓶子,一起出來的秦暢給炸死。
這顆炸彈的引線有些多,而且亂,看起來制這個炸彈的人做的比較匆忙,做的很不細緻。
只有紅綠兩種顏色的引線,應該就是家裡牆上的燈線,質量並不太好,互相擰接在一起,即沒有焊接也沒有個接線的端子,甚至連銅線都露在外面,連一層絕緣都沒有包上。如果這個男孩用力的扯一下,甚至都有可能將這個炸彈給扯掉線了,引起這個炸彈的爆炸。
最讓肖遙頭痛的是,那些線的走向並不是只有兩個走向,是很多走向的線都是用這兩種顏色的線佈置的,亂七八遭的,肖遙也分不清哪根是控制的線,哪根是故意擾亂眼神的謊線。
這對原本並不擅長玩拆雷的肖遙來說,實在是有些為難,匕首挑在一根接在炸彈上的引線處,那根線是通往炸彈上面一堆線中間的一條。
肖遙根本就區分不清那根線,是不是真的引線,而肖遙也感覺這些線大部分都是沒有用的線,完全就是用來干擾人的眼神,故弄玄虛的。
看著秦暢遞過來一杯酒,肖遙拿過來一口喝了個乾淨,唸叨道:“我可切了啊”
說話間,肖遙的匕首已經挑開了那根線,肖遙的眼睛睜的滾圓的瞪著那個還要跳動的秒錶,沒有什麼變化,心裡輕出了一口氣。
“再來一杯。”
肖遙把杯子遞給了秦暢,杯中再添一兩酒。
酒是好東西,無事時喝著暢快,有事時,喝著解憂,尤其壯膽之用最好。
肖遙的匕首又挑中了一根線,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匕首用力向上輕挑,又挑斷了一根線。
再接一杯酒,喝盡,再挑一根線。
不一會的功夫,半斤酒已入腹中,肖遙已經切開了五根線,那個炸彈上的秒錶依舊在閃,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秦暢跟著肖遙在旁邊,肖遙喝一杯,他喝一杯,半斤酒下了肚子,他的頭已經有些暈了,上了年紀,喝不得急酒,只是這個場面,他也得給自己壯壯膽,死也得喝個痛快。
看著剩下的幾根菸,顏色排列都是亂的,秦暢皺眉說道:“我說,看你也是亂切的,沒什麼章法,你都一刀切了算了,再這麼喝下去,沒被炸彈炸死,我自己喝酒都醉死了。”
肖遙也有些摸不準剩下的線還有什麼用,按理來說,炸彈的引線只有兩根,錯了便響,對了便是拆了這顆炸彈。像這個炸彈裝的,居然裝了那麼多的引線,哪像是個想把人炸死的炸彈,完全是個想把人嚇死的炸彈。
“怎麼也得留一根為引線,都切了,那一定是要響了的。”
肖遙呵呵的笑了,看著秦暢手中的空瓶子,笑道:“時間也不多了,再接酒也來不及了,我就隨便切了,只剩下一根當引線算了。”
說話間,肖遙的刀已經挑起來了一堆的線,只留下了一根普通的綠色線,刀鋒向上一挑,線已應力斷成兩截。
嚇得那名男孩的嘴巴瞬間張得老大,似乎對肖遙的這種粗魯的法很是擔憂,心裡更是合計著,這位好心的大哥哥,是不是喝多了,怎麼一下子切了這麼多的線了。
秒錶上的數字還在跳著,時間還剩下了十幾秒,肖遙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的模樣,將匕首挑在了最後的那根綠色的線上,看著那男孩,問道:“你怕不怕”
搖了搖頭,男孩的嗓子裡硬擠出來一點的聲音,回道:“不怕,你切吧。”
“切吧,快點切吧,這他嗎的是炸彈嗎,讓你把酒都喝光了。”
秦暢在旁催促道。
刀起,肖遙猛的將向挑起了那根線,眼睛跟著閉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這最後一根線是不是真的引線,如秦暢所說,他也感覺這個炸彈是個假的,純是一顆嚇唬人的引線。
沒有響,秒錶的數字依舊在跳,眼瞅著已經剩下最後的幾秒錢了。
而秒錶下面連線炸彈的線,都已經被肖遙給切斷了,炸彈沒有響,秒錶還在轉,這下子,肖遙有些懵了。
這秒錶還在轉,說明炸彈的引信根本就不是那些引線,很可能是纏在孩子身上的那些細線,這時候,肖遙自己都沒有心情再去切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