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秋風吹起了靈堂前的圍帳,透著一抹涼意。
兩位發角已現鬢白的老人,跪在肖遙的面前,任肖遙的心再大條,也不敢接受這樣的跪拜。
匆忙的轉身,肖遙回首向著身後蔣興邦的靈位雙手合什,微微頓首,以示罪過。心裡暗罵,真他嗎的有病,這天都要黑了,來這麼一出,就不怕引出來鬼。
見肖遙閃開了,蔣興權急聲說道:“這一拜,你受的起,我們來就是來求你的。”
“有話說話,別整景,我想幫你就幫,不想幫你,你跪到死也沒有用,這點你可以試試。”
肖遙退後了兩步,離那兩個人更遠了些。
“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蔣興權的老婆眼眶裡含著一抹殷切希望般的淚水,仰視著肖遙。
“他不是在國外活的好好的嗎”肖遙皺了下眉,不知道這老倆口來這什麼目的,為何會跑到這來求自己,難道楊凱已經安排人對蔣忠下手了,還是他在國外受到了什麼威脅。
“起來說吧。”
肖遙坐在了側面的椅子處,向旁邊的椅子揮了下手。
靈堂前沒有人,蔣興權兩口子從地上爬起來,向著靈堂前蔣興邦的靈位扣手示意,這才分左右坐在了肖遙的兩旁。
話挑明瞭,蔣興權直接說道:“當初彤彤信任小忠,讓他管理集團的錢,小忠很聽話的把錢給轉到了國外,後來蔣家出了事,小忠害怕會有人惦記這筆錢,就把錢給隱藏起來了。後來,彤彤想找回那筆的時候,小忠想把錢給拿出來的,但是他當時被人給控制住了,根本沒有辦法把錢弄出來,並且沒有人身自由,連打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彤彤出事的時候,他想幫忙也沒有辦法。”
“出事了,他就有機會打電話求助了。”
肖遙皺眉問道。
“不是,是他買通了其中看守他的人,傳出來的訊息。”
蔣興權的聲音壓低了許多,向四周望了一眼,這才細聲說道:“其實華光集團早就被人給盯上了,小忠把錢轉移出國了,他的人剛到了國外,就被人給控制住了,別說是出去逛街玩樂了,就連在家裡的一舉一動,都是被人監視的,上個廁所,門口都會站著一個人守著。”
聽著有些誇張,但肖遙確實相信了能有六七分,之前楊凱也說了謝忠已經被控制住了,卻沒有想到,居然不是被人監控,而是被人像是豬一樣的養在了籠子裡。
輕嘆了一聲,蔣興權繼續說道:“小忠當時出國,並沒有申請那些避難程式,只是以一個普通遊客出的國,所以到了國外,根本就沒有人留意他的生死。那些看守他的人不停的透過各種手段來逼問小忠,那些錢都轉移到哪裡去了,讓他把錢給吐出來。但是小忠留了個心眼,他怕自己說出來了,讓這些人把他稀裡糊塗的給弄死了,所以那些人怎麼折騰他,他也沒敢說出來。”
“他不是買通了一個看守他的人嗎,那就繼續買通唄,都買通了,也就可以離開了。”
肖遙不屑的說道。
“哪有那麼容易,他收買的人,就是一個每天幫他收拾房間,送飯倒垃圾的人,在收拾垃圾的時候,撿到了他故意卷在垃圾上的紙條,給我們打了一個電話而已,之後我們付了他一筆錢,其它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甚至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蔣興邦低聲說道。
“那讓我怎麼幫你們”肖遙冷笑道。
“但是我們查過了,那個電話的來處位於澳洲黃金海岸附近,如果你肯幫忙的話,只需要順著這條線索去找就可以了,一定能找到小忠。”
蔣興權回道。
“你們把我當成傻子了嗎”肖遙叼出一根菸來,點燃了抽了一口,笑道:“這事你們是不是可以報警,或者是先去國外,把路子都探明白了再請高人幫你們的忙,來找我,讓我一點點的去幫你們找兒子,是你們的腦子有病,還是我天生長著一副傻樣,讓你們看著就像個傻子。”
“不是,不是。”
蔣興權急忙擺手,聞著肖遙撥出來的煙味,嗆得他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說道:“我們這麼一把年紀了,哪還有力氣去國外找人啊,再說我們的英語水平也不行,到了外地,估計人不找到就把自己給拖累死了。”
眼皮眨了眨,蔣興權看了眼老婆,低著頭,很壓抑的說道:“而且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麼錢,這些年來,投資了幾個生意都不賺錢,現在生活都很勉強,根本沒有錢去請人救小忠。”
“如果你們有錢,是不是也不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