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次肖遙碰到事情,趙健和秦暢的電話總也打不通,如果能有一個像魏紹文這樣,受那些大人物利用的人當一個內應的話,這倒是一件好事。
雖然,這個魏紹文說話給人的感覺像放屁,此時應該是想保他自己,才會做出這麼低調的事情,回過頭,他腰桿硬了,一樣還是王八蛋,不近人情,沒有原則底線的警察。
但眼前,能拉攏一下,肖遙認為倒是可以接受的,反正自己也不損失什麼,無非是和趙健打一聲招呼,讓他不要為難魏紹文而已。
至於,魏紹文口口聲聲提到的楊凱,肖遙和他打電話,提一句警局裡警官的人事調動問題,純屬有病,一個是市委的秘書,胳膊伸的再長,也伸不到市警局,再怎麼說,秦暢還在位,還論不到外人,隨便調動警局的人物,想升也許勉強可以,但是升了馬上再降,這事,總得有個說法,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
既然,魏紹文都說到這了,肖遙不答應,估計這個魏紹文還是會磨蹭,再磨蹭一會,天就要亮了,這一晚上累的要死,還沒睡覺,身上還有幾處刀傷,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還隱隱作痛,眼下,最好是快點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好,然後離開這裡去醫院好好處理一下傷口,再美美的睡一覺。
“好,你現在快點帶人把這裡按正常程式處理好,我會給楊凱打電話,至於結果,我也不知道,但我會盡力幫你,就像你現在這麼幫我一樣。”肖遙輕聲說道。
總算是聽到肖遙鬆口的話了,魏紹文的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的模樣,急忙用力的點了點頭。
看著肖遙想走的模樣,魏紹文輕聲說道:“肖總,你這是要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把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做好,不要留人口舌,到時候,我也好說話。”肖遙壓低了聲音,語重深長的說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對的事,自然會有對的人來幫你把事情擺正。”
“是,是,你放心吧。”魏紹文一個勁的點頭,陪著肖遙走出了警察的隊伍。
車還停在停車場,肖遙讓魏紹文安排人處理後事去,自己快步的走上了自己的車旁,伸手去摸車鑰匙,結果卻摸了個空,之前鑰匙放在原來的口袋裡,估計是換衣服換的太急,忘記拿了。
車開不了,那便只能到路邊打車了,但前面凱賓酒店的門前都是警察,估計讓魏紹文看到,又得聽他一頓磨及的話,這還得走的遠一些打車才好。
邁步肖遙,正打算繞到酒店的側面那條路,剛走到了樓角的位置時,突然間,肖遙停下了腳步,他聽到了樓角的另一側,好像有人,而且不是一個人,是幾個人,那種腳踩石子的沙響,呼吸的粗重,還有那一閃即逝的輕呼聲,在這片寂靜的夜中,哪怕是隱藏的再深,也躲不過肖遙的耳朵。
伸手,肖遙把匕首掏了出來,身體緩緩的靠到了牆邊,與那面牆貼在了一起,靜靜的等著。
不到半聲煙的功夫,牆角的另一面,那些盡皆隱去的聲響,復又響了起來,似乎那些藏在牆後面的人,等了半天,沒有等肖遙的人出來,有些不耐煩了,一個人的腦袋,緩緩的從牆後面探了出來,望向了肖遙這邊走來的路。
牆角的位置,距離路邊還有一段距離,路燈照向這邊,並不太亮,肖遙的身體緊貼著牆面上,貼得很直,如果往牆面上看,一眼便能看到牆邊上站著一個人,但要是往路的遠處看去,而忽略了近處,還真不太容易一下子便看到緊貼著牆面而站的肖遙。
那位探著頭,看著那條通向凱賓酒店正門的路,臉色緩緩的皺了起來,似乎沒有找到肖遙的身影,讓他感覺很鬱悶,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眼神,是不是有問題。
“等我呢。”貼著牆面的肖遙,看清了那個探出頭來的人是誰,正是建行的行長牟長令。
想這牟長令的眼神許是夜裡睡不著覺,看手機看的多了,並不太好,看了半晌,都沒有找到人,肖遙不得不提醒他一句,自己在這牆邊站著呢。
“啊。”一聲驚呼,牟長令嚇得向後連退了兩步,前腳慢了半步,後腳跟上來,頂在了前腳尖上,自己把自己絆了一個跟頭,一個屁墩,重重的坐在柏油路面上,摔了個結實,褲襠下,一片水漬,緩緩的淌了出來。
見慣了世面和膽量根本不是一回事,牟長令本來就是個謹小慎危的人,這大半夜的,突然在耳邊響起一句陌生人語,沒當場,把他嚇死就不錯了。
看到了牟長令的出現,肖遙已經猜出那面牆後面藏的人是誰了,如果是一切利害的狠角色,又哪輪得到牟長令探頭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