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文走了,臉色帶著一絲偽善的微笑,離開了病房,關昊在最前面,勾四找了個醫用的口罩,從後面跟了出來。
屋裡面,剩下的幾個弟兄,自覺的聚到了蔣文彤的身邊,都是一些粗人,辦事雖然也利索,但是他們感覺到和這個心細如絲的蔣文彤比起來,還差了一些,不如聽她指揮的好,反正也是為了救肖遙,心理上的壓力並不大。
皺眉深思了好一會,蔣文彤這才說道:“各位,我看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現在我們不適合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我會馬上請律師,替肖遙申請取保候審,然後再依情況而定吧。”
“要不我們去把張明文說的一起在望江樓裡出現的人都給抓起來,逼他們去主動請罪,把肖遙換出來。”金炳文的臉上寫著一個傻字,說完了,他自己都感覺自己說的沒意思,咋著嘴,搖著頭。
“行了,聽蔣小姐的,現在我們亂來,只會添亂,回去都把自己的弟兄們都招集好,等需要的時候,再一起上,別到時候誰說家裡有事來不了,裝熊包就行。”紀曉生在旁邊說了一句,四下點頭。
“叫我彤彤就行,以前是我做的過分了,幾位為了肖遙而對我不記前嫌,我已經是十分感激了。”蔣文彤很客氣的說著,說的四周眾人一陣用客套話回應。
臉上堆著笑,在四周聲落時,蔣文彤輕聲說道:“現在張明文走了,反正我們也是等,不如你們帶我去見肖遙的父母吧,這次肖遙在裡面的時間不會短了,我去見見他們,也好認識一下,等我的傷好了,我把他們接到農場裡,好好照顧他們。”
剛才還很融洽的場面,突然因為蔣文彤的一句話,有些冷場了,這裡的紀曉生也算是年紀最長的,四下裡看了兩眼,大夥都沒有表態,他有些為難的說道:“不瞞你說,我們也不知道肖遙的父母現在住哪,當初三岔口動遷,肖遙知道了自己得罪的人多,怕有人報復,把父母給送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保護起來了,平時只有他自己去看,我們從不跟著。”
原本是肖遙為了防蔣文彤對自己的父母不利,才把父母送到春江花月那,交給石誠南保護起來的,這事,紀曉生和關昊幾個兄弟倒是知道了。只是這時候,和蔣文彤都談成自己人了,再說那些傷感情,造成裂痕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而且他們幾個汽修廠的鐵哥們都知道石誠南的存在,知道他是個很低調的,不願意露面的人,他們現在也不確定讓蔣文彤知道了這個人好不好,那是肖遙安排的最後的隱身地,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說出來那一處來。
蔣文彤卻不知道那麼多事,她只當是三岔口動遷,把老倆口給搬出來了,租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生活,急聲說道:“在外面租房子多不舒服啊,現在農場已經還給我們家了,在江城,還有比住在農場裡更舒服的地方嗎?難道,你們現在還不相信我,是真想跟著肖遙好好過日子嗎?”
急忙擺手,紀曉生輕聲回道:“這事要知道的人,可能就只有二哥,一會他回來你問他吧,你就別難為我們了,現在肖遙進去了,他的那些仇家,沒準哪一個就會冒出來禍害他的家人朋友,我們這些人無所謂了,但是他的父母,我們必須保全好,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那好吧。”蔣文彤有些無奈的應了下來。
等了好一會,關昊也沒有上來,一屋子男人圍著蔣文彤站著,偶爾說幾句閒話,確實有些彆扭。
正等的鬧心時,忽然間紀曉生的電話響了,一看是關昊來的電話,急忙接聽了起來,說了幾句之後,紀曉生回頭說道:“二哥讓我把電話留給你,有事直接找我們,廠子那邊還有點事,我們先走了。”
從口袋裡把汽修廠的名片留下來,上面有關昊的手機和一部座機的電話,紀曉生也不等蔣文彤再磨人,告了聲辭,匆匆的跑了。
轉眼間的功夫,病房裡又只剩下了蔣文彤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放在病床上的那張名片,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唸叨道:“男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啊。”
心理有些感概著關昊那些人的言而無信,但蔣文彤卻知道,這時候不是發牢騷的時候,急忙將撿回來的手機開啟,找到了一名以前熟悉的律師電話打了過去。
現在肖遙的人在裡面,不知道情況,她需要在第一時間與裡面的人聯絡上才行,靠個人刷臉,只怕見不到肖遙,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一名律師,憑著律師的關係與職務,與裡面的肖遙聯絡上。
以前,蔣文彤風光的時候,找律師辦點什麼事,除非有特殊的指示,否則蔣文彤根本不用出面,讓下面的打個電話,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