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晚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肖遙知道除非自己跑路了,讓別人找不到,否則早晚會有人找上門來抓自己的,那麼多人命,總得有個說法。
但是,肖遙不想跑路,他回江城,就是想過些安穩的日子,過些沒事和兄弟喝喝酒,陪著家人樂享天倫的日子,他可不願意再回到以前那種遠在天涯拼命的日子。
然而,既然事情都鬧到這麼大了,不跑便是需要正面去面對,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什麼他接著就是了,自從回來就一直在那些風波中盪漾,又有哪一次的事情小了。
反正也是要準備正面相對,保持好體力才是最重要的事,回到了市二院,肖遙先找來了醫生,給自己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感覺肚子有些餓了,腦袋還有些犯困,便讓醫生先給掛點營養液,自己倒在蔣文彤的病床上便睡著了。
臨睡前,他還特意叮囑了下此時像個小女人模樣的蔣文彤,如果有人打電話來,務必要叫醒他,這個時候,任何一個電話,都很有可能會有新的情況,他不敢大意。
結果,女人的心總是軟的,特別是那種剛剛陷入情關的女人,看著肖遙累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回覆體力完全靠藥物來維持,他的心也是碎了,甚至連昨夜具體的情況都不捨得問。
這時候,張進忠的電話,打過來,聽聲音並不像是很急,這讓蔣文彤並沒有太在意,反而不急不緩的想幫著肖遙問問是什麼情況,她也是見過世面風雨的人,在沒碰上肖遙之前,也是江城商界無敵的存在。
“我是警局的,和肖總原來也是朋友,今天有點訊息,想和他說一下,事關重大,能不能把他叫醒了,我想親自和他說。”張進忠猜出來了接電話的人是誰,說話時不敢太造次。
提到了警局,蔣文彤知道肖遙在那裡有很多的朋友,但是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聽聲音不像是秦暢和趙健那兩位的聲音,而是陌生的聲音,蔣文彤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如果換在以前,蔣文彤一定會把事接過來,那時的她,感覺自己無所不能,就沒有她辦不了的事。然而,過了昨天一晝一夜,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根本幫不上肖遙什麼忙。
這時候,哪怕是聽到一名想報點私信的警察,她都不敢自己私下裡問一下什麼事,她怕真得耽誤了肖遙的大事。
單從昨天肖遙回到醫院裡來處理的傷口,她就知道事不會小,後來透過守在父親病房門口的司機小趙,讓他才打聽出來了,原來昨晚江城發生了大事,死了不少人,有幾處地方都封鎖了,具體的訊息沒有傳出來,但她知道,這事一定與肖遙有關,只不過肖遙太困了,沒來得及和她說而已,只是向她報了一個喜,那筆錢這幾天就能收回來了。
曾經蔣文彤把自己當成男人看,現在肖遙為了幫她,有事自己扛著,報喜不報憂,只為她心安,她的內心中無比感動之餘,內心中早已將自己看作是肖遙身後的女人。
輕輕的喚醒了肖遙,蔣文彤溫柔的倒了一杯溫水,坐在肖遙的旁邊,聽著他與電話中的人打電話。
電話號碼是陌生號,肖遙睡的迷迷糊糊,問道:“哪位啊?”
“我剛剛接到命令,馬上到市二院抓捕你,然後進行監禁,你做一下準備吧。”張進忠沒敢報名字。
沒等肖遙再問,他接著說道:“還有,張明文進市委謝堅的辦公室了,請保密。”
說話間,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裡面傳出來一陣忙音。
看著手機螢幕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蔣文彤有些埋怨的說道:“就這麼一句話,非讓我把你吵醒了,什麼人,就不能和我直接說一聲就完了。”
搖了搖頭,肖遙回道:“那聲音我聽著有點熟,但一時還想不起來,不過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應該是想讓我有個選擇,是跑路,還是等著被抓起來,關禁閉。”
若有所思的,肖遙想著後面的那句話,張明文進謝堅辦公室了,這事可就有點意思了,看來有人想去舉報了,想靠出賣訊息,讓那位謝書記保住他了。
今天凌晨分手的時候,那個張明文表現的還很像個正常人一樣,怎麼回過頭,這才幾點鐘,他就把自己給賣了,肖遙有些鬱悶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這才上午還沒到十一點,這麼短的時間,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看來那個張明文是早早就去市委了,在離開了自己之後就去市委了。
這些文化高的人,腦子真是靈活,腦子活的人,真是靠不住啊,肖遙有些感概,緩緩的又倒回到了床上。
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