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毫無理由,連天氣預報都沒有報過,肖遙手裡的槍,響的也是毫無理由,連什麼時候開的,都看不清。
剩下的幾名打手此時,算是徹底明白了肖遙的意思,肖遙,就是想逼他們死,誰這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唯一可能活下來的,就是打剩下的最後一個,這還要看肖遙的心情,會不會真的履行承諾。
還好有兩個人因為廢話而捱了槍子,倒是少了兩個競爭的對手,其它幾人的眼神互相瞄著,突然間,最靠邊的一人,手裡的匕首,狠狠的向最近的那位腰眼扎去。
而那一位似乎也早防備到了旁邊這位可能會偷襲,這邊的匕首動了,他便轉身閃避,手裡的匕首還擊了回去。
他只顧得正面的那位,卻沒有注意到另一側的那個打手,此時的匕首已扎到了他的後心處。
一聲悶響,一片血影,一場自相慘殺的血戰再度上演,十幾個人,不到三分鐘的功夫,還能站立的還只剩下四個人,又過了一分鐘的功夫,已只剩下一個人了,而這個人還滿身是血,身體顫抖不已,身上有三處血洞,正突突的向外冒著血,看樣子,傷的也是不輕。
“你贏了,可以走了。”肖遙隨意的揮手說道。
“你答應過我,放我一條生路的,你連我的名字都不問一下,你怎麼去和那些警察求情?”剩下的那位,說話有些斷斷續續,呼吸有些跟不上,似乎下一刻隨時會倒。但他的腦子似乎還很清醒,居然還有心思去問肖遙為什麼不問他的名字,是不是又想耍他。
“是放你一條生路,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只要你以後再也不回江城,誰能找到你。”肖遙很正常的說道。
“你這是耍我,你明明可以去求那些警察,給我一條生路。”那人的臉色大變,知道又被肖遙耍了。
“有嗎?”肖遙眨了眨眼,嘲笑的說道:“那你也可以回家躺著,如果那些毒販子沒有把你招出來,你還可以像以前那麼生活,我所說的給你活路,是我不會殺了你,以後你老實點,我也不會殺你,但是你找的那些毒販子會不會要把你一起拉下水,這事我哪知道,那你得看他們是不是講究人。”
“我……我他嗎的殺了你。”那人的手突然往前一甩,手中那把沾血的匕首,脫手而飛,晃悠悠的向肖遙的腦袋飛來,力道和方向,看起來還可以,但絕對不是他身體狀況最好的時候,飛出來的一刀。
‘呯’一顆子彈飛出了槍口,精準的撞在了那把匕首的刀尖上,將匕首撞飛出老遠。
再沒有開槍,肖遙靜靜的看著那名打手,臉上始終保持著那一絲微笑,沒有半點的緊張戒備模樣。
旁邊,一直沒出聲的張明文,剛才被那把飛過來的匕首嚇的一縮脖子,可是見肖遙輕鬆的一槍將那匕首打飛了,臉色又回覆了過來,再看肖遙時,好像看著神明一般的敬畏。
但是看著肖遙再沒有下文了,張明文低聲說道:“肖總是不是給他一槍,把他解決了就完了,要是把他放了,他跑路了,過多少年再回來,也是個麻煩啊。”
瞄了一眼張明文,肖遙本來想說,那你來吧,但想想,又放下了,剛才張明文表現的還算勇敢,雖然自己也能從那些打手包圍上殺出來,但張明文那麼做,也算是救人心切,還算是講義氣,這時候,再拿他開涮也不合適。
緩緩的搖了搖頭,肖遙輕聲說道:“你看他還能走嗎,如果他還有力氣跑路的話,他早就跑了,何必明知是死,還要用匕首來飛我,他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才想拉一個墊背的。”
“那他這還是站著呢,要是堅持到了天亮,被那些警察抓著了,送到醫院救活了,也是個麻煩事啊。”張明文的眼神在那名還站立的打手向豐看著,恨不得用力的一口氣把人給吹倒了。
肖遙沒出聲,那名打手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模樣,身體晃了一晃,緩緩的轉過身,準備要走,只是腳尖的方向剛轉過去了,另一條腿邁起來,還沒等抬高時,身體突然一栽,一頭拱在了旁邊的路面水漬中,再沒有了動靜。
“死了。”張明文嚇了一跳,倒嚥了一口吐沫。
“不知道。”肖遙看了眼手裡的槍,向張明文問道:“這槍你是哪裡來的,如果讓警察找到了,能找到你的身上嗎?”
“不……不會的。”張明文吱吱唔唔的說道,沒細說。
“那就好,那我就做個現場,說是他們這些人,互相慘殺動的槍,你就把這把槍舍了吧。”肖遙輕聲說道。
見張明文沒有拒絕,肖遙走到了那名最後倒地的打手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