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工作的久了,當領導的自然知道手下的人都是些什麼貨色。
平日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是像今天這樣,被人欺負上門了,還都往後縮,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那位所長一見身邊的手下,手裡拿著槍棍的,硬是不管往前衝,心裡這個氣啊。
酒勁上湧,一股子血氣翻騰著,這位所長猛的從旁邊的警察手裡搶過一把槍來,對著肖遙這邊瞄準著,大聲喊道:“快點放人,要不然我開槍了。”
四周有槍瞄著,雖然肖遙估計這些人的槍法也不怎麼樣,但是肖遙仍是很小心的將身體都躲在了那名被制住的警察身後,此時被人瞄準了,也只是瞄著那名警察,根本瞄不著肖遙本人。
瞄不著肖遙,那名所長也是用槍瞄著,在他的心裡,像今天這樣的情況,肖遙敢在派出所和警察對峙,用槍打死他也是活該。
酒勁上湧時,他那握槍的手還在不住的顫抖,根本就沒有辦法保持,眼神眯縫著,看著肖遙這邊,好像在用槍找尋著肖遙露出來的那點破綻。
實際上,在他眼前,根本就是一些影子在晃,經常的一道人影一分為二,二個人影便是四個,最後又合為一個人,看久了,那一個人好像又變成了兩個人,根本就看不準前面的人到底誰是誰來。
瞄著瞄著,那名所長感覺好像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一般,或者說自己就是想開幾槍,把面前的這個敢頂撞自己人給斃了,純是一種酒後的衝動。
“所長,別開槍,李隊在前面呢。”旁邊的警察看著自己的所長眼神有些不對,急忙出聲提醒。
不提醒還好些,越提醒,那位所長的臉上,反而生起了一種濃濃的自信,一種這槍非要開出去的堅持。
槍口對著肖遙這邊,所長的嘴角微微斜起,一抹壞笑升起時,他的手猛的一抖,食指扣住了扳機,猛的扳了下去。
‘呯’的一聲響聲,在這小屋裡顯得格外的震耳,嚇得四周的警察急忙抱頭低身,生怕子彈打偏了,飛到了自己的身上。
前面的肖遙,在看到那名所長有些邪惡的眼神時,就感覺到了情況不妙。
在那名所長手上用勁準備要去扳動扳機時,肖遙的人就已經動了,雙手勒著警棍,連著身前的警察一起,往側面摔去。
雖然身前的警察對肖遙來說,無足輕重,但總不能看著他被對面的酒鬼所長,用槍就這樣憑白無故的給打死,還是把人先救下來再說。
兩人先後摔倒在地,肖遙也鬆了警棍,任那名警察滾到一旁。
等抬頭再看那名派出所的所長時,只見他的臉上滿是憤怒,好像離的這麼近,居然一槍沒打著人。
眼神有些猙獰的尋找著肖遙的位置,舉著槍,生硬的轉向了肖遙這邊,便要再次開槍。
屋子不大,還堆了不少的雜物,肖遙想躲還真沒有什麼位置,一看那名所長槍轉過來了,肖遙隨手將手裡的警棍給扔了過去。
姿勢不太好,警棍扔的又有些匆促,飛出去時,沒有打中那名所長的腦袋,卻是打中了他的肩膀,砸的他身體一栽,槍口隨即偏向了一旁,對著屋頂的位置又放了一槍。
‘呯’的一聲槍響,子彈直接擊中屋頂,遇到阻礙又彈射了幾下,剛好打在了剛才故意摔倒在地的警察的腿上。
‘啊’的一聲慘叫,那名警察眼睛瞬間睜得滾圓,痛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躺著都能中槍,那名警察也是鬱悶到了極點,見所長還要再開槍,急忙大聲喊道:“所長,別開槍,你打著我了。”
在那所長身旁的警察,這時也回過味來,急忙上前,一把將所長給抱住了,搶槍的搶槍,抱人的抱人,倒是將一場人命案子給攔了下來。
人被抱住了,那名所長用力的掙了幾下,見掙不開身邊下屬的束縛,大聲罵道:“你們想死是不是,還敢幫著犯人來抓人,都給我放開。”
一名警察緊抱著所長的胳膊,急聲說道:“所長,別開槍了,這人是肖遙,他未來的老丈人就是秦暢,我們江城的公安局長啊,你怎麼敢對他開槍啊。”
生怕自己的所長聽不明白話,那名警察很直白的將肖遙與公安口的關係說了出來。
不說還好些,說完了,那名所長一聽,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好像看著傻逼一樣的看著說話的那名下屬,嘴角撇得和八萬差不多,大聲喊道:“你給我滾開,嗎了個逼的,什麼秦暢,知道我是誰安排來的嗎,是我們的汪市長,難道秦暢的官比我們市長的官還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