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秋的心思很細膩,性格很沉穩,加上做事的果段,甚至超出男人的勇氣,絕對做幹警的好材料。
自出道以來,也是獨立破過一些重案,只是其父親的光環下,少展露了些光輝而以。
孟家丟了東西,曲輝在被押解過程中,被人劫走,兩件事情合在一起,引起了江城高層的高度重視,下令嚴查,並給了秦暢定了一個日子,三天之內要查出個結果來。
從事情的嚴重性來說,哪怕是難為秦暢了,秦暢也得硬著頭皮接著。
這邊把負責盯著吳有德的趙健調過來了,讓他組織人手去追查曲輝,另一面,他也想知道孟家到底丟了什麼,這麼大動干戈。
初來江城,秦暢對孟家的瞭解只是華光集團老總這個身份,其它的都只是一點風聲,不能深信。
接到命令時,他就和女兒提到了這件事,想聽聽女兒的意見。
秦知秋瞭解肖遙的能力,更知道他的為人,深入淺出的和父親說了她的想法。
曲輝是肖遙的兄弟,在被劫走之前,押在梧桐路派出所時,還想去把人撈出來,當時為了讓曲輝少受點罪,肖遙不惜與派出所的孫姓所長髮生衝突,這說明他們兄弟間的情很深。
特別是後期趙健去時,更是感覺到了肖遙的情緒中,有要將曲輝救走的想法,而最終曲輝成功的逃走了。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肖遙直接參與了曲輝被劫的事情,但是間接的,秦知秋相信肖遙一定知道事情的經過。
如果想讓這個案子早點查清,就要把肖遙給拱出水面,讓他出面去做這件事。
給肖遙打電話,讓他去做,那是一定不會成功的,肖遙現在自己一身的事,他一定不會幫這個有可能自傷的忙。
那就只能用事情的發展來推動肖遙不得不主動參與進來,所以秦知秋特意讓秦暢幫她安排了一下與孟家人見面的機會,這樣即可以讓想阻止警方調查孟家的人不得不有所動作,又可以藉機,引肖遙出來。
秦知秋相信,肖遙在知道自己兄弟蒙冤過後,有機會的話,他一定會站出來查清這件事情。
果然,肖遙站出來了,在進了孟家的書房後,秦知秋便開始了安排,先讓外面的警察都撤了,就留下肖遙換衣服的警車,然後一個人在客廳裡等著肖遙出來。
肖遙出來了,臉色沒有秦知秋想象中有嚴肅深沉,滿懷心事的模樣,反而是有些興奮,好像是得到了什麼答案一般,這確實是有些出乎秦知秋的意料之外。
在和秦知秋單獨在一起時,肖遙一般都是嬉皮笑臉的無所謂模樣,出了書房,看著秦知秋迎上來了,肖遙問道:“咋們換個地方說。”
本來也沒打算在孟家的客廳裡談什麼,秦知秋向後走出來的孟母告了聲辭,跟肖遙一起出了門。
外面的警察都走了,這讓肖遙有些意外,上了那輛留下來的警車,換回了自己衣服,下車後,看到秦知秋用鑰匙鎖了車,然後過來挽上了自己的胳膊,肖遙這才回過些味來。
“你這是特意把我引過來的吧?”肖遙皺眉問道。
“我想吃徐大哥烤的羊肉。”秦知秋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這在平日裡很少見。
撇了下嘴,肖遙胳膊輕撞了下秦知秋那靠得極近的胸口,大步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再趕到徐記大排檔時,時間已經十一點多,客人大部分已經走了,只有一桌酒懵子還在那胡吹亂侃的猛灌啤酒。
徐文軍和服務員正坐在一張桌上吃著收班的晚飯,看到肖遙來了,急忙站起身來。
認識秦知秋,徐文軍的心裡,肖遙的這幾位女朋友,雖然各有特點,但讓徐文軍感覺能讓肖遙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最穩妥的就是秦知秋了,身世好,工作好,人漂亮又懂事,真走在了一起,兄弟們也都能跟著沾光。
看到人來了,徐文軍不由分說,從冰櫃裡把專門留著給朋友的羊胸口肉拿了出來,喊人穿了串便給烤上了。
肖遙兩人陪著徐文軍聊了會,找了張桌子坐下了,開瓶先喝了一瓶啤酒,肖遙直接說道:“你別問我,孟家老太太和我說了什麼,最晚三天,三天後你一定會知道今天我們說的事情是什麼。”
夾著桌上的小冷盤,秦知秋沒有出聲,眼神都沒有去看肖遙,好像在想什麼心事一般。
沒有回應,肖遙看了眼秦知秋的表情,心裡浮起了一個想法,自己也是個沉穩的人,怎麼在秦知秋的面前就這麼的衝動呢,沒事自己先開什麼口,讓這個娘們又動心眼來算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