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健是個熱血的漢子,身懷正氣,但是有一點,今天晚上被抓的人是曲輝,一個他聽聞過的慣偷,要不是肖遙的面前,他恨不得再給曲輝加個重刑,這小個慣偷,永遠也出不來。
但是為了肖遙,他不得不幫曲輝一把,就當是相信肖遙,給曲輝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而作為公安口的人,趙健雖然看不起梁宏達的作風,但是公安和國安都是為了國家社會穩定,哪怕意見不和,但是遇到事情的時候,趙健可不能看著警方的力量,因為一個曲輝而有什麼傷損。
想得更深一些,趙健更怕肖遙真的做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把自己逼上絕路。
如果真出了人命,肖遙的路可就完了,一個人再強,你也強不過一個國家,梁英達頂著國家國安的身份來辦事,有兩輛車的警力,又哪是那麼容易把人給救出來,而不出亂子的。
起碼在江城,趙健估計除了肖遙,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有這本事,有機會,在不這種情況下,把人給救走。
而這幾個人,除了肖遙在身邊,其它的幾個人,都在各處過著正常人的生活,不會聽肖遙的訊息,跑這來犯傻。
腦子有些亂,總之趙健在這,就是要把事情的影響放到最小,催促著旁邊的孫所長,快點喊人,上車。
小派出所,平時出警都是慢吞吞的,茶水喝飽,慢步閒晃的上車,開往出事地點。
今天趙健這麼一催促,孫所長和手下幾個人還真有些發懵,匆忙的上了警車,打著了火,便要往事發地趕。
趙健坐在車上,看著肖遙沒上車,急忙喊道:“你也上來啊,你不跟在我身邊,我怎麼證明你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知道趙健是好意,肖遙笑道:“我不習慣坐警車,我開車跟在你們後面,放心,保證不會在你眼皮底下消失。”
看著肖遙上了自己的車,趙健這才催促著司機快開車,一路趕到了事發地。
路是直路,少有緩坡,看著車燈跑沒了,其實事發地點與梧桐路的派出所還有很長一段路。
跑了四五公里的路,趙健的車燈才照到了兩輛黑色的國安車,停在路中央處。
夜此時已然寂靜,偶有鳥蟲嘶鳴傳出點點聲響,兩輛黑色的車,好像兩隻鋼鐵怪獸一樣,靜靜的停在路中間處,如果誰在夜裡開快車,走在這條路上,沒準還能撞上。
就在兩輛國安車後停了車,趙健跳下了車,快步的跑到了車前,只見國安車的車前,並沒有什麼別的車輛,更沒有看到有任何的肇事的痕跡。
剛才明明聽到肇事的聲響了,可是肇事的車呢,現在國安的車前面,什麼也沒有,連個碎片都沒有,根本就不像是肇事的模樣。
那聲響哪來的,難道是更遠的地方肇了事,才弄出這種聲響來。
不對,別的地方肇事,那這兩輛國安的車怎麼不走了,也沒有人下來,好像這兩輛車裡的人都死了一樣。
趙健不由的感覺身上一陣發涼,這從聽到了車輛肇事的聲響,到自己趕過來,多說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怎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整輛車的人都沒動靜了,難道是遇到鬼了嗎?
回過身,只見身後的孫所長和幾名民警正看著兩輛車中間的位置,正撇嘴不知說著什麼。
趙健急忙走過去,只見兩輛國安車的前車和後屁股正好撞在了一起,一輛車頭癟了,一輛車尾深陷,撞得還挺重。
原來真的肇事了,肇事的車輛是國安的這兩輛車,趙健恍然大悟,想起一件事來,喊了聲讓孫所長到前車看看,他自己急忙跑到後面的一輛國安車前,拉開了駕駛室的門。
門剛開,一道人影從裡面倒了出來,正好摔在了趙健的身上。
撞死了,趙健心裡一寒,扶住了人,急忙探手去摸那人的鼻息。
有氣撥出,還是熱的,趙健的心裡放緩了些,暗道這個司機都沒撞死,應該沒出什麼大事。
仔細看了下那司機的臉,額頭上有血淌下的血跡,看來這人是撞到了前面的擋風玻璃,撞暈了。
他撞擋風玻璃了,裡面的人難道都撞擋風玻璃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旁邊有民警過來了,趙健急忙把司機拉出來,送到了民警的懷裡,自己跳上了車。
車裡一片漆黑,沒有一點動靜,好像是一輛空車一樣。
人呢,趙健拿出手機,開啟了手電筒,對著裡面一照,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車裡面,幾個人東倒西歪的倒在車裡面,和死人一樣,被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