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孫所長明白,如果真想攔住趙健以權壓人,就得靠自己這邊的人多勢眾,把敢獨自來撈人的趙健給壓住。
門口處,原來自己的下屬,他都安排完了,如果趙健敢再強硬的指使下令,那麼就只好抗命,以正法紀了。
並且,孫所長向下屬們公佈了,這件事情牽扯很多,市長那邊已經傳下話了,只要這邊頂住了,以後誰想換工作的,江城隨便哪個部門,都可以去,不用在這小派出所裡,賺那點辛苦又危險的錢了。
都在一個派出所工作,畢竟都是熟的,誰又敢再出頭和孫所長叫板,紛紛點頭預設,但心裡也都有所保留,只看情勢的發展再作定奪。
人員動員完了,孫所長底氣更足了,慢步進了辦公室,臉上帶著一抹陰冷的微笑。
好像得了上方寶劍一樣,孫所長在看到趙健和肖遙時,臉上的表情,明顯恭敬沒了,沉聲說道:“趙隊長,肖總,對方不想和解,而且要求我們警方,將犯人嚴加看管,務必與外界切斷聯絡,從現在開始,這個人誰也不能再去見他。”
本來屋子裡的氣氛已經緩和了,這一下,又緊張了起來,趙健和肖遙一聽就明白了,一定是這個孫所長出去的時候,又和那個王子臣有聯絡了,然後得了王子臣的什麼暗示,才敢回來又裝起逼來。
這人還真是大膽啊,趙健臉色一沉,說道:“既然當事人不想和解,那在這看守所裡看守也不安全,我現在馬上調人過來,把人押走,調到市看守所裡,用單間看押,並安排專門人選來負責審訊工作。”
趙健有這個權力,話說出來實是格外的底氣十足,話落了,也不等孫所長有所表示,趙健直接拿出了手機,便要打電話出去叫人來。
電話沒撥出去,孫所長就湊近了,插話說道:“趙隊長,您就別為難我了,我這也是聽上面的命令列事,你也知道我這個小所長,在您在屁也不是,我敢這麼說,那就確實不是我想說的話,而只是替別人傳的話而以。”
當然知道孫所長在傳話,趙健眼睛瞄了他兩眼,冷笑問道:“是剛才的王子臣又給你打電話了?”
嘿嘿乾笑兩塊,趙健似有意的輕微的點了點頭,跟著回道:“趙大隊長,這事真不是我能說的算的,一會那邊就會派人來接人,如果您這邊要想把我給接走,我想可能會有些麻煩。”
來把人接走,肖遙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曲輝剛才和自己說的很肯定,確實沒有偷什麼東西,而對方卻死咬著不放,難道對方怕曲輝看出來了要偷的人家是什麼來頭,怕曲輝給走漏了風聲。
但細一想,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今天晚上知道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多,又哪是說怕那戶人家怕別人知道自己的底細而要收拾曲輝的意思,分明還有別的事,要不然又怎麼會大動干戈,非要讓孫所長和趙健這級別的人物硬扛。
這來接人的是什麼人,如果是什麼外地人,把人給接走了,再來個什麼嚴刑拷打,屈打成招,把什麼壞事的大帽子扣在了曲輝的頭上,那可真把人給坑慘了。
不管如何,曲輝的人必須要保住,這是肖遙心裡的底線。
一看趙健拿著電話有些為難的模樣,肖遙知道,這事秦暢還不知道,趙健純是聽了秦知秋的信,以哥們感情過來幫忙的,並不是能過官方來辦事。
如果真和孫所長背後撐腰的王子臣,發生了什麼劇烈的衝突,趙健也沒有把握,能讓秦暢替自己撐腰到和市長真得掐一架,畢竟現在的江城,市長這一派老的勢力,還是根深蒂固的,就算是秦暢的上級********,也不願意正面發生什麼摩擦,頂多在背後有一點小動作而以。
思來想去的,趙健的這個電話就沒有打出去,身在其位,顧慮太多,大半夜的,他也怕自己的腦子短弦,把事再辦的糟了,連累了一批人。
他不打電話了,肖遙這邊急了,眼神中透過一抹狠意,拿起了手機,走到了窗前,發出了一條簡訊。
如果打電話,估計自己說什麼,對方都能聽得清了,難免有些準備,所以肖遙才發了一條簡訊,以防萬一。
屋裡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三個人誰也不說話,都在等著。
趙健的電話沒有打出去,但是他看到了肖遙在視窗那擺弄完了手機後,再回來時,臉上閃過的陰冷,有一種野獸在暗中守候獵物的鎮定。
孫所長明顯輕鬆了許多,趙健沒打電話出去招集人來幫忙,他就感覺不到壓力,像肖遙這樣的大地痞,就算是混得再狠,在派出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