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堅兩隻耳朵都掉了,聽到的聲音,除非是嘴對著耳朵,否則根本聽不清楚。
肖遙雖然是扯著嗓子喊的,但是沈志堅這時候,槍在手,怒火心頭燒,沒聽清楚之餘,只以為這是肖遙為了救自己的女人,隨便喊的口號。
什麼軍區,什麼多少條槍,鬧革命,想暴動呢,沈志堅心裡暗自罵著,根本沒往心裡去。
看著四周的弟兄,身形好像都在往後閃,而不是衝上去抓人,沈志堅手裡的槍向蔣文彤又比劃了一上,喊道:“你們都幹什麼吃的,上去把人抓了啊,都在這愣著幹什麼?”
他沒聽清,但是他手下的弟兄們可都聽清了,雖然不知道肖遙喊的真假,一想肖遙的身份,普通女人他能看上眼嗎,都要把他給撞死了,他連個屁都沒有,又認錯又親嘴的,就這低聲下氣的態度就說明那個女人不一般。
豪車美女,上來便敢撞死人,一般老百姓家的孩子敢嗎,這得多霸道蠻橫才行。
大多都是這麼合計著的,幾個弟兄互相看著,眼神中在無聲的交流,誰也不往上衝。
手下的弟兄不敢衝,沈志堅的火氣更大了,眼神是透出一抹子恨不得把在場的這些不聽話的警察全崩了的意思,只是瞪了半天也沒有瞪出個結果來。
“一群廢物,讓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你們都不敢上,還配當什麼警察,看我的。”沈志堅聲音一沉,手中的槍對準了蔣文彤,抬起了幾分,好像似在瞄準。
平日裡,蔣文彤的膽子是大的,可是那都是和平的時候,她可以欺負別人的時候,像此時,被沈志堅的槍指著,感覺著那槍口中傳出來的濃濃殺機,蔣文彤的心也沒法再鎮定了。
眼神有些凝重,透著些慌亂,身體僵硬的不知是氣的,還是不敢亂動,怕引起沈志堅的子彈飛來。
沈志堅忽然笑了,似乎自己剛才的強勢壓倒了蔣文彤的氣勢,自己勝了一籌而有些得意。
真開槍,他也不敢,畢竟自己是警察,在沒有受到威脅的時候開槍傷人,只會給自己引來無數的麻煩。
“怎麼,你也怕了,剛才打警察的勁哪去了,臭娘們,老實點,再亂動我就崩了你。”沈志堅嚇唬了一句,衝著身旁的警察喊道:“看什麼看,這還等什麼,快上去把她給我拷起來押上車。”
沒有警察動,一群人就在那靜靜的看著,氣得沈志堅臉都有些綠了,大聲罵道:“你們是不是聾了,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清還是聽不懂,快點去把她給我銬起來啊。”
罵的聲音很響,聽著都有些震耳朵,但那些警察卻真好像都是聾子一樣,誰也不敢上,幾個膽大的,都把目光投到了肖遙的身上,似乎在指望著肖遙快點說話,向這位真是聾子一樣的隊長,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肖遙站出來了,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笑得沈志堅都有些發毛,槍口不自覺的轉向了肖遙。
“你笑什麼,給我閉嘴,要不然我開槍了。”沈志堅張口唬道。
“你是不是真的聾了?”肖遙大聲的衝著沈志堅喊道。
“你閉嘴,你他嗎的再敢說我聾了,我就斃了你。”一般好的聽不著,壞事一定會聽著,沈志堅這回聽清了,肖遙在罵他是個聾子,恨得牙根直癢,槍口衝著肖遙的腦袋胡亂比劃著。
“不聾啊,不聾你怎麼聽不著我說的什麼?”肖遙笑嘻嘻的手指著蔣文彤,大聲說道:“我剛才告訴你了,她爸爸是江城軍區的老大,聽明白沒有?”
這回沈志堅用心聽了,聽明白了,只不過內心的倔強和失敗的復仇心理,使得他不願意去相信肖遙所說的是真的。
眼神收縮著,沈志堅恨聲罵道:“肖遙,你以為你是誰啊,江城怎麼全部有權勢家的女人都讓你給泡了,你還真當你是花心大蘿蔔絲獨一份呢,少給我放屁,今天你把我的手指掰斷了,你就算是說什麼也逃脫不了罪名,就算是秦局想保你也保不住,這次我是市長安排來的,誰也別想救得了你。”
嘆了口氣,肖遙看向了蔣文彤,攤開了手說道:“看來你爸不好使啊,喊了半天也沒鎮住人家,你還有什麼辦法沒有,如果沒有,就趁早讓他銬了算了,免得真被他給斃了,這小子現在就是瘋子,什麼事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此時的蔣文彤,氣的早就快爆炸了,剛才的沈志堅槍口指著她時,她還不敢亂動,可是當沈志堅的槍口轉向肖遙時,她的憤怒心理迅速佔了上風,將所謂的後果全部拋到了腦後。
嘴角倔強的撅著,蔣文彤忽然身體一晃,人已向前衝出一大步,到了沈志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