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高檔的商業樓,整個一棟樓裡都開著中央空調,房間裡的溫度剛剛好,但蔣忠的額頭、後背,渾身各處,都在不停的流著冷汗。
汗水浸入依舊在流血的傷口中,那蟄痛的感覺,徹底的驚醒了,仍在夢想自己江城無敵的蔣忠的那顆心。
平日裡欺負個人,打架好勇鬥狠的還行,今天碰上了肖遙這種只做他該幫的事,其它的一概不在乎,哪怕是一條命,一條蔣忠自認自己這條很值錢的命,在肖遙的眼中,也是一分錢不值,他的心已經再沒有膽子與肖遙抗衡了。
刀尖點在眉心,眼前就剩下寒冷的刀鋒,蔣忠的呼吸在這一刻都感覺到好像停了下來,喉嚨處深嚥了一口吐沫,哽咽的說道:“我知道的就這些,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刀尖前頂,蔣忠的額頭瞬間被點破,嚇得他身體急忙向後仰,但又不敢仰的太快,怕那把武士刀跟過來再刺得更深,表情畏懼之色盡顯,再沒有了之前的強橫模樣。
“那是誰給你打的電話,讓你安排太平間的人收屍的?”肖遙沉聲問道。
“是我姐,蔣文彤,是她打電話說你的屍體一會會送到市二院的太平間,讓我準備安排個人準備收屍體,藏好別讓人看到。”蔣忠直接回道,半點的停頓都沒有。
“她現在在哪?”肖遙追問道。
“我不清楚,她就打電話告訴我收屍體的事,別的我真的不清楚了。”蔣忠回道。
“我要知道她在哪?”肖遙手裡的刀,又落回到了蔣忠的咽喉處。
刀尖放在哪都不舒服,蔣忠知道這是肖遙逼著他打電話找蔣文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自己打電話找蔣文彤,然後再被肖遙找上門,蔣文彤一定會想到是自己幫肖遙的忙,出賣了她,其結果雖然不會死,但是也不會好過,起碼現在的幸福生活是別想了。
可是不怕肖遙,那把刀就是一個讓蔣忠根本沒辦法解決的問題,不是在腦門處頂著,就是在脖子上架著,這種壓力,讓蔣忠感覺自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那種強烈的不安,逼得他想要發瘋,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
“放心,現在時間還早,我也不想太早知道你姐姐去哪了,天黑了的時候,我能看到人就行。”肖遙把時間推後一些,也算是給了蔣忠一個迴旋的餘地。
現在時間下午二點多鐘,拖到傍晚,這中間的時差,倒是不容易讓蔣文彤猜到是自己告的密。
但一想到要幫肖遙對付自己的堂姐,蔣忠的心裡就不舒服,那種叛逆感讓他感覺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甚至有些後悔,剛才刀頂在腦門上時,怎麼自己就那麼軟骨頭,張嘴就把堂姐給出賣了呢。
“別浪費我的時間,我這人性子急,很容易做出衝動的事。”肖遙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沒什麼反應,蔣忠的腦海中還在劇烈的掙扎著,該怎麼做的問題。
還沒合計明白,蔣忠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低頭看時,只見那把武士刀尖已經沒入了自己的左肩,鮮血順著刀尖向外急噴。
怎麼又紮上了,蔣忠看著持刀的肖遙,臉上那抹壞笑的表情時,他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到此時,他算是看清楚了,自己在肖遙心中的地位,基本上就是老鼠和貓的關係,肖遙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什麼後果,他根本就沒想。
那把武士刀,那麼鋒利,肖遙拿著它一會一刀的捅著,割著,這要再不回答,身上還不知道要被戳多少窟窿呢。
忍著痛,滿眼的鬱悶,蔣忠低聲說道:“肖遙,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讓我找到我姐的位置,這和殺了我沒什麼區別,要是你非要弄死我,你就給我一刀痛快。”
也就是強裝的一份堅強,蔣忠在賭肖遙不敢要他的命,相反的,為了找到蔣文彤,還會對他客氣一點,不能總這麼說來一刀就一刀的,太不把自己當人看了。
‘撲’武士刀頭從蔣忠的左肩拔出來了,又捅進了蔣忠的左大腿上,這次沒入的更深。
“啊……”蔣忠一聲慘叫,後面還沒等叫出來,武士刀從他的腿上拔了出來,直接到了他的嘴邊,就差一點就要捅進他的嘴裡,直接把後面的話給捅回去了。
“其實你不幫我查出你姐的位置也無所謂,我有的是辦法查出來她的位置,所以你死不死對我來說沒有關係,我讓你出面找人,是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你要是聽話,以後你還能像現在一樣風光,玩你姐的女人,要不然,你的那段影片傳出去,你就別想好過。”肖遙晃著武士刀,在蔣忠的右胳膊處轉著,似乎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