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隨後醫護室的門推開了,劉亮的頭伸了進來。
沒等他說話,他的人好像被人在後面拉了一下,又退了回去,秦知秋大步的走了進來。
一眼便看到躺在醫護床上的沒有遮掩的華少,臉色不由一紅,急忙又將目光投到了肖遙的身上。
他在那站著,什麼也沒幹,倒是在他前面,蔣文彤的手裡拿著一把手術刀,好像正準備要殺人的模樣。
目光又落回到了孟建華的身上,後腰和屁股上的傷口已經縫好針,看模樣不是剛才弄的,但是他的腦袋被人剃的亂七八糟的,一看就是生手乾的活。
更讓秦知秋緊張的是,孟建華居然一動不動的在那躺著,好像個死人一樣,嚇得她幾步走到了床頭前,想伸手去探孟建華的鼻息,試試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到了近處,正好看到孟建華看過來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滿了希望,好像在地下生活了許久的人,突然看到了陽光一般,充滿了興奮。
不過在看清秦知秋的模樣時,孟建華的目光又黯淡了下來,他知道秦知秋和肖遙的關係,知道如果肖遙想做什麼,秦知秋未必能攔得住他。
“肖遙,你在幹什麼?”秦知秋退後了一步,看著肖遙問道。
“沒幹什麼?我朋友摔傷了,我過來看看他,怎麼,這也犯法嗎?”肖遙有些好笑的問道。
“那你怎麼把他弄成這樣,你這是非法囚禁他人,這是犯法,知道嗎?”秦知秋一臉的嚴肅。
“是我弄的嗎,你沒看到是誰拿著刀片嗎?”肖遙的眼神向旁邊的蔣文彤斜著看去。
“行了,不管是誰弄的,今天到此為止,人馬上送去市二院救治一下,你別在這添亂,跟我出來一下。”秦知秋扭頭出了醫護室。
雖然不情願,但是肖遙還是跟著秦知秋出了病房,只見秦知秋把劉亮喊過來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似乎在告訴他孟建華的身份。
說完了,只見劉亮臉色一片蒼白,急忙招集人手,給孟建華辦理轉院。
別人在忙,秦知秋臉若冰霜的看著肖遙,問道:“你是不是瘋了,你不知道他爸是誰嗎,你還這麼整他,難道你真是活膩了,想死。”
乾笑一聲,肖遙回道:“我怎麼活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今天要殺了我,我只是玩玩他有什麼不可以。”
‘哼’了一聲,秦知秋低聲說道:“行了,他一會會轉院,只要他沒死就行。我問你,你去抓兇手,抓到人沒有,現在關在哪了?”
這才是秦知秋最關心的事,眼神中透著一抹希望,秦知秋認真的說道:“只要你抓住了那名兇手,能從他的嘴裡逼問出什麼來,比如咬住孟建華,那我們就可以以此為突破口,先將孟建華給扣下,然後從他的身上,挖出來他老子的事情來。”
臉上露出一抹不信的模樣,肖遙問道:“怎麼,你想抓市長?”
輕輕搖頭,秦知秋沉聲說道:“不是抓,而是先控制,華光集團這些年來,藉著汪國輝的勢力,收購、拆解了不少的公司,最後變法的上市套現,這其中,欺騙、恐嚇,以勢壓人,這都是犯罪,典型的官商勾結,如果能找到切實的證據,我們就可以將汪國輝繩之於法,徹底打碎這個利益鏈的輸出,還江城一個公平的市場環境。”
見肖遙還在沉思,秦知秋接著說道:“其實我們一直沒有收網,就是不想太早的打草驚蛇,慕義和蘇慶生,都是跟隨汪國輝多年的老同事,關係很緊密,如果冒然驚動他們中的哪一個,都可能會招來另兩人的反撲,所以我們一直在等這個機會,打蛇打七寸,汪國輝就是他們的七寸,只要他倒了,剩下兩個人的勢力自然不攻自破。”
輕咳了一聲,肖遙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孟建華會把華少集團的事說出來,你不知道這裡面還包括一個蔣興邦嗎,你剛才怎麼不提他,難道你們要連他一起扳倒。”
停頓了下,秦知秋回道:“我們也不確定孟建華能說真話,但是有你啊,我相信你有辦法,在今天的事情鎮住他,逼他說實話,只要他要殺你的罪落實了,我保證沒有人能保得了他。”
又是利用,肖遙搖了搖頭,說道:“咋們能不能換一種方式解決問題,為什麼總把我往前面推,我現在累死了,就想睡覺,你讓人休息休息再和你說行不行?”
“可以,只要你先把你抓到的那個人交出來就行。”秦知秋一本正經的說道:“剛才我問過劉亮了,他說你來的時候,還送來了一個人,說要幫他捐了身上的器官,是不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