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彤只知道肖遙在江城各區收伏了幾個大哥,成了兄弟,曾經大鬧過一次城北的醫院,卻沒想到,那麼一鬧,卻和這家醫院結成了一個不尋常的關係。
那些和肖遙打招呼的人,多是見過肖遙,知道他是位能壓得住院長的人,這樣的人誰還願意去得罪。
只是他們的動作和表現讓蔣文彤誤解了,只認為是肖遙不知在什麼時候,收了這家醫院,起碼得是個股東,實力在無形中又長了幾分,自己這個沒有人認識的弱女子,還是老實些的好。
跟著肖遙上樓,熟門熟路的走到醫護室的門前,停了下來。
搶救室的門開著,有人來回的走動著,看起來很忙,不時的有護士端著一盆滿是血水的綁帶跑出來。
“你知道他爸爸是誰嗎?”蔣文彤皺著眉問道。
“汪國輝。”肖遙回道,臉上的表情很平淡,沒有半點波瀾。
“你知道還把他送這來,這什麼條件,搶救室的門都開著,搶救完用的綁帶還能拿著亂跑,你就不怕給他落下什麼病根,到時候他恨起來你來,你能承受的了。”蔣文彤似在提醒,但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今天差點死了,都拜他所賜,我不收回點利息,你讓我心情如何平復。”肖遙撇了下嘴,滿不在乎。
“難怪他希望你死,你死了,在江城就沒有人敢對他有半點的不恭敬了。”蔣文彤似乎有些感嘆,語氣軟了下來。
“那為什麼不是他死,難道就因為他有個有勢利的爹,還是暫時有勢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擼下去的爹。”肖遙皺著眉,有些不憤的問道。
“起碼現在他爹想收拾你,易如反掌。”似乎感覺到了挑釁,蔣文彤聲音加重了幾分。
“沒看出來,我不認為誰想收拾我易如反掌,難道只憑著打壓我的生活,威脅我的生命就算是收拾我。”肖遙的臉上露出一抹倔強的模樣,說道:“命和錢我早已經看透了,在我加入西南獵鷹特戰旅的那一天起,所謂的生命對我來說,實在看不出有什麼意義。”
“你是當過兵的,哪怕是保家衛國對你來說也沒有意義?”蔣文彤不服氣的問道。
“那是在戰場上而言,用生命和血去捍衛祖國的尊嚴,但是在這和平的年代,在這現實的社會里,你認為我保家衛國的使命,應該如何實現,難道為了保護汪國輝這樣的好市長,還是要保住只為了追求自己的政績而忽略三岔口老百姓生活的慕義,那是那些我見得到整天用自己的權利去製造那些不公平的人。”
臉色沉了下來,肖遙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自從我回來了,就沒感覺到公平,沒有一點的公平,每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在磕磕絆絆中進行,隨時會被人忽略,被人坑,被人利用完了,然後可能會被一腳踩死,就像今天你和華少對我一樣,你們今天想殺我的時候,沒有半點的心理負擔吧,就和踩死地上的一隻螞蟻沒有什麼感覺吧。”
不出聲了,蔣文彤感覺和肖遙講這些鬥氣的話沒有意義,做大事的,難免要有所犧牲,而犧牲的當然是那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實現更多的利益才是上計,像肖遙這樣的小人物,總想以一已之力去撼動江城的穩定,讓他死,確實是一條正確的選擇。
同樣的,肖遙感覺和蔣文彤談公平也沒有意思,像她這樣出身的人,又怎麼會讓自己的權力貶值,去和別人分享所謂的公平。
摸出一根菸來,肖遙點燃了,抽了一口,有些回味的說道:“當然,在我的眼裡,也沒有所謂的公平,就好像現在一樣,我可以隨便的玩你,但你只能委曲的承擔,你有你們所謂的公平,我也有我的公平原則,當這兩者產生衝突的時候,我的原則大於一切。”
‘哼’的一聲,蔣文彤撇著嘴,把頭扭向一旁。
聞著肖遙的煙味,她感覺很厭惡,不服氣的說道:“這是醫院,你不知道不可以抽菸嗎,什麼素質,難道你要在這裡表現你所謂的原則?”
沒有理會,肖遙依舊在抽著,哪怕是一名護士又端著一盆的帶血綁帶走出來時,肖遙也沒有放下煙的意思。
醫院裡確實不讓人抽菸,護士走出門的瞬間,眉頭便皺了起來,鼻子隨著煙味的方向,眼神轉了過去。
在看到肖遙仍是不管不顧的抽菸時,護士的臉色很難看,嘴唇張開了,剛想說幾句,但忽然又閉上了,扭頭走了。
蔣文彤看得有些發傻,怎麼會這樣,以自己的身份,到了醫院裡看病,也不能做出這種違反常規的事情來,怎麼這名護士在看到肖遙抽菸時,硬是不管,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