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清晨,陽光明媚,空氣新鮮,閒坐花草相伴的小院中,聊會天,喝口茶,悠閒之極。
景老爺子沒有好茶,但院子收拾的極為規整,一個老葡萄藤架起一座涼亭,藤下襬著一個圓桌,兩支木凳,從葡萄架上摘下兩串沒經歷過任何農藥汙染的葡萄,圍桌而坐,最是適合閒坐聊天。
兩位老人坐著木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臉色多少有些陰沉,作為曾經為祖國拋頭顱撒熱血的一代人,最是看不得那些無法無天,依權弄勢的人。
這邊那位司機去開門了,景老爺子手裡的柺杖就沒松過,一直握的緊緊的。
丁岐山的武器大耙子立在一旁,直著腰桿,手裡拿著一個大葡萄粒,眼神凝重的盯著門口的位置。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只見商店入後院的門口出現了一群壯漢,剔平了的頭,繃緊的肌肉,大部分人手裡都端著槍,一身迷彩裝,看起來好像一隻武裝力量一樣。
這架勢如果換成進入了普通人家,估計直接就嚇尿了,來了一群大兵也還勉強說的過去,但是這些大兵都是帶著槍出來的,這事情似乎就有些大了,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把人給打發走的。
為首的一名穿著迷彩背心的大兵,看也不看兩位老人,舉步就往後屋裡走,直接無視。
昨天晚上肖遙在江裡殺了不少他的兄弟,自己帶著一群弟兄在江兩岸找了一夜的肖遙也沒找到,累的一個個恨不得頭拱著地,都能睡著。
還好天亮時,有人發現了一輛可疑的車從市裡開過來了,進了一個村子,要知道這地方偏僻之極,少有車來,他們便圍隨了過來,想看看情況。
本來也沒怎麼太認真,可是當他們往這邊趕來時,看到了一道人影想要上車,隨後又沒上車,返回了屋裡,這使得他留了個心,進到了院子裡,便讓手下弟兄將那名司機控制住了,自己拎著槍就往後院闖。
有槍在,大白天的,一群大兵,他沒什麼可怕的,如果能早點找到肖遙,哪怕是找不到肖遙,也不能在這小破商店裡停留太長時間,時間緊急,快點檢查完最好。
一看兩個衣著普通的老頭坐在院子裡閒扯,他只當是普通的農家老頭,根本沒當一回事,眼睛瞅都未瞅,大步就往後面走,邊走著,一根手指還隨意的向院子裡比劃了一下,示意搜一下。
“站住。”景老爺子手拄著柺棍,猛的站起身來。
旁邊的丁岐山手裡的葡萄粒直接飛出去了,打向那名穿著迷彩背心的帶頭大兵。
力道差點,但準頭還可以,隨著景老爺子的一聲怒吼,那大兵也是嚇了一跳,被景老爺子突如其來的一個大嗓門嚇的差點把了個顫。
臉剛斜過來時,只感覺一點黑影飛來,促不及防時,黑影正好砸在他的腦門上。
痛倒是不痛,但是著實嚇了他一跳,任他怎麼想,也沒想到,在這鄉野村下的小地方,叫出兩個老頭,居然敢和自己這麼叫喊,還敢動手。
出於禮貌,也知道自己不出聲就進來搜人有些理虧,那兵頭看著丁岐山,沉聲說道:“我們在例行公務,不要干擾我們的工作,否則影響了我們辦案,真把你們抓起來了,可別哭天喊地的掉眼淚。”
說的好像是給孬種聽的,丁岐山頓時就火冒三丈,伸手抓起圓桌上的一串葡萄,用力的向那名大兵砸去,罵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大白天的私闖民宅,進來就來一句例行公務,你當你是誰,當年的太陽國小鬼子嗎,還揹著槍進來了,怎麼想搶劫啊,還是想搶民女,什麼世道,都給我滾出去,把話說清楚了,手續拿全了再給我進來,快滾。”
一把抄起了不遠處的大鐵耙子,丁岐山幾步已走到了那名兵頭的身前,手裡鐵耙子把地上一立,怒目而視。
這個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兵頭怎麼想也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遇到一個如此大膽的老頭,還敢拿著傢伙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看樣子還想比劃兩下。
再怎麼說,丁岐山也是滿頭白髮,蒼老之極,兵頭眼中有恨,但卻沒敢直接上手去把人撥開,任務是抓肖遙,而且不是光明正大的抓,可以動點粗,但不能把事情鬧大。
一看面前的老頭,橫眉立目的擋著,旁邊另一名老頭拿著柺棍也走過來了,站在旁邊助威,兵頭的腦袋不由的一陣頭大,懊惱不已。
上來就打老頭,這話傳出去太難聽,兵頭強忍著肚子裡的一口氣,說道:“兩位大爺,我們在抓一名殺人犯,這個人很危險,有可能藏在您的家裡,能不能讓我進去搜一下。”
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