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蘆葦響,子彈破空的聲響更響,將肖遙快速跑步引起的蘆葦聲響盡皆掩蓋。
等著他們的人發現不遠處的蘆葦裡衝出一個人時,肖遙的人已跑到了剛剛啟動了,正準備離開的那輛車的車頭處。
快速的衝刺,肖遙幾大步已經到了那輛車前,看著那車燈照來,司機加速,好像發現了有人襲來,想用車來撞死自己,肖遙的人猛的跳了起來,好像一隻大蝦一樣,弓著身體,人已騰空躍起一米多高。
腳尖剛剛越過了車機蓋上,隨著那車的駛過,人已站在了車前蓋上,隨著那股子強橫的慣性,身體猛的撞在了車前擋風玻璃處。
哪怕是肖遙早有撞車的準備,身體保持著弓形,以加強身體在受到撞擊時,能少受到了一些撞擊力,可真正的撞到了擋風玻璃時,也差點把肖遙的身體給撞變了形。
只感覺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重重的擠壓了一下,痛得肖遙只感覺嗓子一鹹,有一種強烈的嘔吐感。
沒時間去吐,肖遙幹張著嘴,一臉的痛苦,但人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就形,隨著慣性,身體被擋風玻璃的坡度掀起,肖遙的左手猛的抓住了身下的一根雨刮器的骨架。
‘嘎’一陣骨架膠皮被擼裂的聲響傳出,肖遙的手抓著那根被拉起的骨架,一直擼掉了大半個骨架,再往上一點就要擼空時,身體隨之停了下來,趴在了車頂蓋上。
強大的衝擊力,使得肖遙擼在雨刮器的左手,整整擼去了一大塊的皮,一片鮮紅的鮮血,淋落在車窗上,好像被人剝了皮一樣,一滴一滴的往下淋著。
但還好,人穩住了,沒有被車撞的甩到了車後,沒有給車後那些持槍人開槍射擊的機會。
人在車頂蓋,而車在行駛,後面的人看到了肖遙衝出來了,也不敢亂開槍,車裡坐著他們的車,而移動的目標最難打,誰要是亂開槍,打了自己人,這責任可就大了。
車沒有停,而是加速的向前駛去,司機看到了車前玻璃處掛著的那隻血淋淋的手,知道人在車頂蓋上,開車時,來回的左右打著方向盤,想把肖遙給甩下去。
血淋淋的左手抓著那擼掉了大半的雨刮器,肖遙甚至已經感覺不到那隻手的存在,只是緊緊的抓著。
人在車頂上晃著,右手在後腰處晃悠悠的摸出一把匕首,刀鋒衝上,刀柄衝下,隨著身體的晃動,肖遙左手猛的用力,人已向前竄到了窗前,手中的匕首高舉起來,猛的用力砸向了前車窗處。
匕首的把手純鋼鍛制,堅硬無比,隨著肖遙的一舉重擊,越野車的擋風玻璃頓時被砸出一個點來,卻沒有碎開花。
沒有停頓,一砸之下,肖遙隨後又抬了起來,再度重重的砸了下去。
第二下砸的有些偏,沒有砸中在第一點,力量更是比第一下要輕不少,那一處的玻璃,連個點都沒有留下。
“快點把他給甩下去。”車裡的人查覺到了肖遙瘋狂的動作,有些失聲的大喊起來。
司機早注意肖遙的動作,兩下砸擊嚇得他也是一哆嗦,回過神時,急忙一個急打輪,車頭衝著蘆葦蕩衝了過去。
沒有衝進蘆葦蕩,車頭鑽進了一半,他便又將車輪反向打滿,車頭一個急甩,幾乎成九十度的衝著另一面甩去。
一隻手抓著雨刮器的骨架,如果只是小角度的甩動,肖遙還能勉強抓住,可是突然大角度的甩動,肖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隨著甩動,身體頓時被甩到了車的左側,滑了下去。
身體在下滑,肖遙的左手仍是不松,金屬的雨刮骨架幾乎將肖遙手骨的肉磨的破爛,就快磨到了手骨,肖遙仍是沒有鬆開。
這個時候,不能鬆開,鬆開了,之前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此時肖遙也只能咬著牙挺著。
手抓著雨刮器骨架,肖遙的人是沒有被車甩飛,但是身體的下落,卻使得他的腳觸到了地面。
蘆葦蕩中泥地溼軟,倒不是太硬,肖遙的腳一著地,只是被幾根探出來生長的蘆葦給刮破了些皮,卻沒有將他的腳撞斷,而在觸地的一瞬間,肖遙的腳用力的向下一踩,人又跳了起來。
跳的不高,也不可能跳高,但是肖遙卻是看到了機會,雙腳在躍到上車的腳踩踏板前時,急忙向前探了半寸,剛好將腳尖探進了那已經自動縮排去的腳踩踏板的裡面。
雖然腳踩的位置不是太多,也只是一個腳尖的位置,但就是這一點點的腳尖位置,已經足夠肖遙穩住身形,站在車的側面了。
面前正是司機的位置,肖遙的臉上掛著一抹冷酷的笑,右手將著匕首的